朝堂上。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太监高亢的声音响起,宁伯侯突然出列。
“下官有事起奏。”
“哦?什么事情?”
皇帝露出好奇的神色,他倒要看看都快下朝了,宁伯侯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宁伯侯将昨日儿子的话原封不动的复述一遍,抬眼挑衅的望向宪安王世子。
季淮之一脸不在乎,反而旁边站着的宪安王一脸冰寒。
这个季淮之一回来就给自己惹麻烦,还不如之前真的死在外面算了。
宪安王虽然怒火中烧,到底还残存理智,知晓季淮之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儿子,要是儿子被判有罪,自己难免受到牵连,急忙跪下。
“陛下,犬子虽然不成大器,只是贪玩了些,但却不是此等阴毒的人,更不可能犯私设地牢这种大罪啊 。”
“还请陛下明鉴。”
宪安王一脸惶恐,一定不能让皇上联想到整个宪安王府,要是被皇上发现了自己这些年来的所做所为,定然不会给自己留个全尸的。
天家薄情,就连对自己同父同母的胞弟也不会例外。
“这件事情是真的吗?淮之。”
皇上一脸严肃的看向季淮之,可眼中却满是慈爱,完全没有怀疑的的意思。
这让底下的朝臣皆为之一惊,皇上竟已经宠宪安王世子到这个地步了吗?竟然在朝堂上喊的这么亲昵。
皇上乐意,没人敢纠正。
不少人也表示理解,毕竟是唯一一个皇上带在身边养大的小辈,就连皇子都没有这份殊荣,宪安王世子有了。
宪安王世子自一出生就被抱到宫中抚养,就连世子之位都不是宪安王请封的,是皇上主动给的。
对外都说是太后想要子孙承欢膝下,可宫中那么多皇子公主,为何偏偏是宪安王世子,这其中涉及皇家辛秘,没人敢探究。
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
思及此,不少朝臣都低下了头不敢再看。
季淮之一脸淡定的站出来,仿佛刚才状告的并不是他一般,“回禀陛下,并没有此事,昨夜刑部侍郎查获一处达子的潜入的地点,在哪里发现了一块玉佩,想来可能是宁伯侯爱子的。”
“可由宁伯侯来认一认。”
太监将玉佩呈给宁伯侯,宁伯侯看后一脸铁青,这东西是凯泽及冠的时候,自己送的,当时宴会在场的人都看见了,自己还不能不人。
见宁伯侯半天没有反应,皇上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怎么了宁伯侯,是不是你儿子的?”
宁伯侯只能一脸便秘道:“确实是犬子的。”
“想来是宁伯侯世子当时太害怕了,一时认错了也有可能。”
宁伯侯脸色如同酱色,这个季淮之,竟然想了这么一个办法逃脱制裁,自己真的拿他没有办法了吗?
宁伯侯还想再否认什么,抬头看见陛下已经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只能作罢。
“是的是的,可能地牢的光线太暗,犬子认错了也有可能。”
“北边的达子太可恶,都已经吃了败仗了,还不老实,竟然还潜进了细作,陛下一定要好好排查,防患于未然。”
宁伯侯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水,皇上的威慑,可不是一般人承受的住的。
“既然这样,那就是达子将你儿子关了起来,朕一定严惩。”
“只是,以后这样的事情超清楚了再拿到朝堂上来说。”
皇上横了宁伯侯一眼,朝堂不是他家的菜市场,芝麻大点小事都拿上来说事,自己都没查清楚,在这里胡乱指责,再加上安家做的那些事情,他看宁伯侯这个伯位是做的太舒服了。
宁伯侯冷汗连连,等回了伯府,上来就给了自己夫人一巴掌。
安母哭唧唧的跪坐在地,“侯爷,你就这样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不为你儿子做主了。”
“这可是你唯一的嫡子啊。”
宁伯侯看到这哭唧唧的妇人就烦,就是这个优柔寡断的妇人把自己的儿子都给养废了,整日里招猫逗狗,哪有一点伯府世子的样子。
“我能怎么办,就不该听你的,启奏陛下,咱们根本就没证据,就凭凯泽的一人之言,怎么可能定得了季淮之的罪名。”
“我也是老糊涂了,竟然听了你的。”
宁伯侯气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的被陛下骂了一顿,心情能好吗?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可那是我唯一的儿啊,侯爷你不能不管啊。”
宁伯侯听了脑仁疼,他还不是顾及这是他唯一的嫡子,就算是再不成器,也不能被人这么欺负了。
“行了,别哭了,这件事情既然通过不了陛下,只能自己私下解决了。”
“好歹是我宁伯侯的儿子,总不能随便被人废了,他季淮之总要付出点代价才行。”
闻此,安母满意的笑了。
博远居。
“哎呀这小嘴甜的跟樱桃似的。”
安凯泽捻起丫鬟的下巴调戏着。
丫鬟脸上羞红一片,害羞的低头,“世子就会调戏奴婢,来世子再吃一口苹果。”
“吃什么苹果,哪有你好吃啊。”
安凯泽一把搂过丫鬟的腰肢,抵在身上,欣赏她欲羞还迎的表情。
女人嘛,只要自己一勾,不就随便来了。
想着,安凯泽眼底闪过一抹暗色,都怪昨天那个女人,要不是他,自己不可能被季淮之抓起来,自己的右手也不可能废掉。
今天季淮之说不定已经跌下神坛,被陛下治罪,那个女人也同样逃不了。
他要她在他身下承欢,看她欲罢不能的样子。
安凯泽的眼中染上火焰,狠狠的捏了一把怀里的人。
她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