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提到钱的事情,李父明显知道她要说什麽,马上出言阻止。
“行了,钱的事情你们就不要管了,我找几个同学淘换一番,怎么也能攒够”。
“借钱总不是好事,还是让你爸想想办法”。
“关系要想一直维护下去,就得互相帮助。关系越走越亲,否则大家都不好意思麻烦对方,时间一长,关系就淡了”。
“嗯,儿子的说法有点意思”,李父第一个认同点头。
老一辈都是从最艰难的时代走过来的,那个时代大家都困难,基本处事原则就是尽量不要麻烦别人。
一听要找同学借钱,二老都不太愿意。
但是听到李元的解释,感觉还真是那么回事。
“你的同学也都刚高中毕业,钱都是从家里要,你求助他们,他们碍于面子,也许会筹措一些。
但是想要筹措出几百块,是不是不太现实?”
“别人我不敢说,刘宝庆家里肯定不缺钱。
他爸去年开了一家养鸡场,钱就是从农村信用社贷的,镇里做的担保,期限是10年。
他毕业后就跟着他爸一起开养鸡场,现在风光的很,下一个万元户一定是他家。
上学时,我们睡一张通铺,关系最铁。
我借钱,他不会拒绝的”。
“几十我信,几百,你觉得他能自由支配?”
“嘿嘿,当初他要南下打工,他爸为了留下他,一个月给他开100的工资”。
“嘶。。。”,李母只搓牙花子。
父亲在镇里工作,20多年了,现在的工资才37.5元,一听一个小孩的工资又100,心里那个羡慕。
看看黑着脸的老爸,李母马上找补,“钱再多也没用,将来退休了,谁给他发钱”。
李父一听,脸色稍好,吸溜完最后一口粥,放下碗结束了这个话题。
“行吧,你也大了,想做什么就去做,将来不后悔就行”。
夏天,李元一个人住在西屋,当初这个屋子作为大哥大嫂的婚房。
躺在铁艺席梦思双人床上。
这个席梦思床垫可是老爸托关系搞到的,当时可是惊到了所有人。
床垫太软,李元不喜。但是也无法,因为铁艺床没有床板,只有几个支撑横梁。
此时的李元开始想起接下来的打算。
第一步,还是需要进山一趟,手里没有东西,不管找谁,都没有底气。
即使是张吉老爸,他也不可能随意为他贷款作保。
他和刘宝庆关系是不错,但是想让那个小子借他几百块,估计比登天都难。
不是他小气,而是这个小子有钱后,开始大手大脚。
以跑业务为借口,和镇里、县里的官二代混在一起。
他的那点钱,根本就不够看。
所以,想要盖房子,最后还得要去贷款。
先斩后奏,是他早已做好的准备,到时木已成舟,二老只能无奈接受。
计议一定,安心看了一会医书,早早睡下。
今天比以往起的更早,第一件事便是更换内裤。
这具身体真是精力旺盛,修炼功法后,这种事情少了许多,但是昨天还是梦到了一个成熟的女人。
过去记不清她的面容,昨天晚上那个清晰无比。
洗漱后,他犹豫片刻,没有出门,就站在院中,拉开架势,开始练功。
不练不知道,刚开始,才发现,昨天被真气包裹的那团燥热已经消失。
不知道是被真气化解,还是被丹田深处吸收,也有可能是其他。
时间提前半个小时,天微微亮,一个窈窕的身影悄悄走出村庄,向着村西丘陵走去。
很快,一个粗壮的老妇人同样走出门,远远跟在她的身后。
很快,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村西南。
很快,那个窈窕的身影来到后山,看看那个场地无人,她微微一笑。
凝视片刻,脸越来越红,身子无意识地扭动了几下。
然后呵呵一笑,在小树林里捡起了干树枝,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那个场地。
山丘高处一块大石后,一个老妇人眼神阴鹜地看着山坡上的那个熟悉的身影,抓着山石的手指由于太过用力,已经泛白。
捡到足够的柴火,山坡上的身影坐在柴火上,眼神看着那个场地,眼神里都是神采,还有火热。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年轻的身影,一个佝偻的身影全都抱着膀子,身子微微发抖。
西北的秋天凌晨,温度只有十几度,长时间待在山区,穿衣少的话,还是冷的很。
佝偻的身子虽然穿着毛衣,但是毕竟年纪大了,嘴唇已经有点发紫。
她左右看看,没有发现一个身影,目光转向山坡上的那个身影,眼里露出了疑惑。
她再次四下巡视,没有发现有人上山,搓了搓手,向着手心哈了一口气。
“我是不是给她的压力太大了,哎,都是女人,我也知道守寡的苦。
但是,你是我们李家唯一的希望。
等孩子再大点吧,到时招一个上门女婿,算是我最大的让步”。
她喃喃自语,又看了一眼那个萧瑟的年轻女人,起身向着家中走去。
太阳出山前,坐在柴火上的年轻女人收回了看着那个场地的眼神,费力起身。
也许是长时间坐着,起身后,步履有些不稳。
她脸色灰败,全身冰冷。
走了几步,她的眼神变得坚定,回身拿起柴火,向着上坡走去。
当太阳照在她的脸上时,刚才的灰败慢慢消退,好似受不得阳光的照射。
“应该是被吓着了!”
“真是个初哥,一点点刺激,就不敢再来“。
“行,时间长的是,只要你还待在村里,迟早要爬上老娘的炕”。
话说李元正在修炼,一阵咳嗽声从正屋传出,他没有停止,现在的一些吵闹已经影响不到他。
伴着咳嗽声,正屋的门被推开,迈出一条腿的李父僵在原地,保持着推门迈腿的动作。
看了几眼小儿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收回腿,轻轻把门带上。
不一会儿,正屋窗户上的窗帘被拉开一角,李父、李母的脑袋露了出来。
几分钟后,窗帘重新放下,屋里传出一阵低低的议论声。
李元修炼完成,在院里站了片刻,走入正屋。
刚进房门,和李父错身而过。他喊了一声,对方黑着脸没有回答。
带着疑惑,他走入了主屋,看到了正在忙碌的母亲。
“儿子,你怎么没有去小树林?”
“以后不用了,我现在已经打下基础,不怕一般的吵闹”。
“早说啊,害的你爸一直憋着尿”。
李母把手中的面粉袋重重地放在炕上,荡起一阵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