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的粗树上正好是绑绳子的地方,这个洞口离崖底也就三十米左右,这捆绳子也不知道够不够用。
“我不知道崖底有什么,也不知道这个绳子够不够你到崖底的?你只能自求多福,我把这个铁钩给你,不知道你的手有没有力气拿动,这个给你是预防你遇到危险,可以试着挡一挡防身用的。”
男人伸出虚弱无力的手试着抓了抓铁钩,勉强可以握住,不至于铁钩脱手。
这样就可以了,江月呼出了一口气。她还担心男人握不住铁钩呢。
见男人准备妥当,江月开始借着绳子绑在树上的力道,往下放绳子。
“祝你好运,下去之后喊一声。”
男人郑重的点了点头。
开始的时候还能感觉到重量,江月不敢放快速度,尽管是深秋,江月的额头已经见汗。
过了片刻,江月感到手里的绳索一阵松快,江月试着提了下绳子,轻而易举的提了起来,江月快速的收回了放下的绳子。
绳子上没有任何的咬痕,看来是男人到了崖底,离崖底将近40米的距离,由于有雾的关系,江月也看不清男人有没有危险。当然最开始她和男人商量,说到崖底喊一声,这也是天方夜谭了。
稍微等了片刻,江月还是决定把洞里的另一个男人也放下去,不然真的没有别的办法。
征得叫阿良的男人同意,江月没有犹豫地扶着男人,把绳索系在男人的腰上。
枯瘦如柴的男人虽然瘦弱,但是也够沉了。江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男人送了下去。
出了一身汗的江月用手擦了擦额上的汗。不敢耽搁下去,她把树上的绳子解了下来放进了空间,想了想,又把绳子拿了出来系在树上。
本来她不想给人留下痕迹,但是她更不想暴露空间的存在。
到崖底下的时候。两个男人正在崖下等着她。
崖底比较凉,可能是河水的关系。江月在崖底转了转,试着找些消炎的草药好给躺着的男人上一些。
崖底久未经人来过,天然的各种草药还是很多的,江月除了找到消炎的药物之外,还找到了一种可以解他们身上的软骨散的药,虽然不一定有效果,但是起码能让躺着的男人有力气站起来。
天色渐暗,用过药的两个男人,身上都有了些力气,只不过是五年多没有行走,腿还是有些发软的,但是这种软和软骨散的软是不一样的。
两个男人就着河水已经简单的梳洗了一番,满脸的胡子和头发,也被江月从空间里扔出来的手术刀打理得干干净净。
看着两个瘦的不成人形的男人,稍微能有了些人样,江月满意地点了点头,在跟这两个男人在一起待下去,她会忍不住吐出来。
江月又背着两个男人进了空间拿了些玉米出来,捡了些干树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生起火,烤起了玉米。
至于玉米的来源,两个男人怎么想的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
三个人谁也没有说话的啃完了所有的玉米。
江月又找了些比较软而且又粗的藤条,做了一个简易的爬犁。
在这之前江月检查了一下秦湛的双腿,虽然折了五年,但是肌肉保持的还算不错,可能是男人没事坐在山洞里经常移动的关系。这双腿重新站起来,还是有希望的。
“姑娘这是给在下做的吗?这样不妥。我可以用双手着地支撑着走。”
秦湛看着江月做的爬犁,满脸动容的看着江月道。
江月想了想点了点头。“我先拽着你走一阶段,等到地势平坦的时候,你再下来来用手支撑着走一段,这样我们能够快些,你也能少遭些罪。”
江月又找了两个比较粗的树枝,递给坐起来的秦良。
“这个你试试,看看能不能支撑着你的身体走路。我没有办法拖两个男人,如果你不能走路,我们就得在这歇一晚上了。”
秦良没有说话,接过江月递来的木棍试了试,有些软绵的身体重力靠在木棍上走了两步,回头对着江月道。
“就这个木棍吧!挺好用的。”说完把另一个木棍扔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现在就顺着河道走下去,顺便找一找能够过夜的地方。”
秦湛点了点头,他吃了江月给的药,体力上恢复了五六成,他相信在吃一两次的解药,体力就会恢复的差不多了。
“我们现在就走吧,不然再晚一些这里会有危险的。”
江月准备了些防虫蛇的药,拽着坐在树爬犁上的男人,艰难地顺着河流往下走。身边还有拄着个棍子跟着的秦良。
凉风阵阵,江月走出了一身汗。爬犁借着草的滑力让江月轻松了不少。天暗的时候,他们终于找到了一处栖身之处,不大的洞穴。
“今晚我们在这里歇一晚上,明天起早我们就得走。”江月擦了擦额头的汗,担忧的道。
在野外过夜很危险的,尤其她还带着俩个病的柔弱不如弱女子的男人。
秦湛看出江月的担心,安抚道“姑娘放心,在下虽然腿废了,但是手和眼还没废,帮我准备些尖锐些的石头和树枝,如果有危险我的准头还是可以的。”
江月点了点头,她怎么忘了,男人双腿废了,但是手上的功夫可能还是有的,小说里不都是那么写的吗?会武功的男人打暗器射箭什么的,都是相当出神入化的。
江月走出山洞,趁着天还有些微亮,她在附近找些防身的草药,做两手准备。
江月没敢走太远,等到东西备齐的时候,天已经黑透,拿着准备好的东西回到山洞里。
把自己捡的一些尖锐的石头和硬挺的一捆树枝放在秦湛的身边。
接着把自己捡的干树枝堆在山洞的中央。崖底干树,各种草药都很多。一转身的功夫就能捡一大堆。所以江月没费多大劲,把该准备的都准备齐了。
江月放下树枝,带着采来的草药,决定出去配置一些麻醉迷香的药沫洒在洞口处,这样能多一些保障。
另外也得准备一些吃的东西,空间里的玉米,她不打算再拿出来了,那些是预备留着做种子用的。
秦良放下手里的棍子,和秦湛一起生起了火。
这时的秦良感觉到手脚有了八成力量。想不到这个女人有俩下子,如果不是吃了她的药,体力不能恢复的这么快。
他在笼子里像狗一样被圈了五年多,也被喂了软骨散五年多。如果不是有这个棍子,他恐怕都忘记了怎么走路?
看着升起的火苗,秦良捶了捶自己的腿。五年多没有走路,突然今天走了这么些的路,腿有点酸麻木。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把他们救了下来,再困在笼子里一段时间,他恐怕就要废了。
秦良抬头看了看坐在火堆旁的秦湛,满心愧疚的道“是我连累了你,如果不是为了我,你不至于被人废了双腿,在山洞里过了非人的五年生活。”
秦湛往火堆里扔柴的手顿了顿。“不要自责,庞贵妃对我手里的兵符早就有所窥伺。
我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狗胆包天敢换太子。要不是玉环心软有了善心,恐怕就会瞒天过海无人知晓这天大的秘密。
怪我当时犹豫了一下,要不然也不能有今天的下场。”
“你这是何苦呢?我从小生长在民间,至高无上的权利于我而言是高不可及的,听说帝王之家都是无情的,当时咋一听说我是太子,我没有惊喜,只感觉到是大难临头。”
秦良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又苦笑道“从小到大我一直以为玉英就是我娘呢,她对我很好,供我读书教我做人的道理,我也本打算要考取功名励志给她挣个诰命,谁知人生竟然这么狗血。
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放过她?我其实对当太子什么的,真的没有兴趣,为什么要赶尽杀绝呢?
如果帝王家都是这样的无情冷血,我宁愿做个普通百姓。”
“你是我秦家的儿郎,也是皇子不出意外更是太子,这是你不可更改的使命。况且你母后对阿昭疼爱有加,反观庞贵妃对你恶毒至极,她但凡有一丝善待于你,我也不至于要面奏于皇上。”秦湛咬牙怒道。
秦良瞅了瞅秦湛,心中明了,他知道现在的太子是一个贤明睿智仁义的皇子,皇上心目中的接班人,皇后心目中的骄傲,朝中多数人都拥立太子。
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皇子,即便换回太子的身份也会孤立无援。
秦良相信秦湛也是心中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当初他才犹豫。
在秦湛的心目中早就把秦昭视为宝座的接班人了,所以自己唤秦湛为义父是最好的选择,这也是秦湛想的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