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欢看着马月离去的背影,自嘲地笑了笑:“我本来还想问问马月这院子卖不卖呢,打算买下来以后跟小美结婚了可以过来度假。一个亿……这简直是个小目标啊!”他摇了摇头,苦笑不已。
欧阳霖也是一脸呆滞地抬起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语气中满是无奈与感慨:“我也这么想过……唉,还是太年轻了……”
“你们两个!”王寒玄有些哭笑不得地转过头来,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其实,他之前也有过同样的念头……
随着马月的归来,她身后跟着几个戴着黄色安全帽的工人王寒玄端着饭碗走出屋外:“他们是来修理的吗?怎么人这么少?”
“当然不是只有这么点人。”马月解释道,“他们只是先来查看一下情况,然后制定维修计划。我那朋友已经给我们找好了新的住处,吃完饭我们就搬过去吧。”说完,她便不再理会那些工人,径直走进屋里,接过晁余递来的饭碗,开始享用起晚餐来。
“真是麻烦……”王寒玄喃喃自语道,但心中却已暗自决定,无论未来如何,他都将勇敢面对,不再让任何人或事成为他前进道路上的阻碍。“又要搬家了?!”张欢嘴里还嚼着饭菜,猛然从饭碗后探出头来,一脸惊愕。
“这屋子已经没法住人了!”王寒玄无奈地指向自己的小屋,屋顶上赫然可见一个篮球大小的破洞,仿佛是大自然对这破败居所的嘲讽。
“算了,先吃饭吧。”张欢叹了口气,重新埋头于饭桌之上,试图用食物来驱散这份突如其来的烦恼。
……
另一边,丹逊面色苍白,大口吐着鲜血,一只手紧紧捂住腹部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拳头大小的伤口显得格外狰狞。幻莜莜搀扶着他,自己也是步履蹒跚,王寒玄不经意间踢飞的石块,不偏不倚地击中了她的胯部,令她半边身子失去了知觉。两人相互依偎,艰难地挪动着步伐。
“这次,算我欠你一条命。”幻莜莜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决绝,嘴角不经意间渗出的一丝血迹,被她迅速用肩膀蹭去,不愿让这份脆弱显露于人前。
丹逊的神志已有些恍惚,他似乎并未完全听清幻莜莜的话,只是喃喃自语:“再慢一步,我们就走不了了……他们,太强了……”
饭后,众人开始忙碌地收拾行装,马月更是贴心地安排了一辆车子,将他们的物品运往新的居所——令人哭笑不得的是,那竟又是一处四合院,仿佛是命运对他们的又一次戏弄。
正当他们离去不久,另一辆车子悄然停在了他们曾经的院落前。一位面色阴冷的年轻人捂着嘴,轻咳着走下车来,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就是这里吗?”他指着敞开的院门,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司机紧随其后,一脸谄媚地跑到年轻人身边,“没错,就是这里。现在整个帝都都传遍了,说他们前阵子得罪了洪爷,看样子是遭了报应。”他边说边朝院内张望,见里面一片狼藉,不禁露出了几分幸灾乐祸的笑容。
“进去看看!”年轻人手指向内轻轻一扬,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司机闻言,哎了一声,随即匆匆奔入那幽深的门廊。几分钟后,他满面愁容地奔了出来,低声在年轻人耳边低语了几句。
“走了?何时的事?”年轻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仿佛暴风雨前的乌云密布。
司机额头渗出汗珠,却不敢擦拭,急忙答道:“就在刚才,与我们几乎是同时离开的!”
“他们去了哪里?”年轻人深吸一口气,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里面的人都是来修理屋子的,他们对此一无所知。”司机小心翼翼地回答,眼角偷偷瞥向年轻人,见他面色不善,连忙低下头,姿态更加恭敬。
“查!”年轻人简洁有力地吐出一个字,随即转身钻进车内,车门轻轻合上,发出一声低沉的轰鸣。车内,他的眼神冷冽如冰,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隐秘。空气中,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连车顶的阴影都似乎凝重了几分。
司机连连应诺,迅速跑回前座,启动车辆,准备执行命令。
另一边,王寒玄与张欢在新院子里忙碌着,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拉长,显得格外专注而坚定。“欢子,我们得在这里再布置一遍阵法,下次绝不能让他们轻易得逞!”王寒玄咬牙切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他对损失的痛心疾首。
张欢闻言,不禁笑道:“你也真是的,不就几十万嘛,凭你的本事,很快就能赚回来,何必如此介怀?”
“几十万?这是几十万的血汗钱啊!”王寒玄愤慨地挥舞着手中的符纸,轻轻拍打着张欢的肩膀,“每一分都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怎能轻易拱手让人!”
张欢无奈地摇摇头,拍开王寒玄的手:“行了行了,别拿我出气。赶紧布置吧,晚了天就黑了。”
王寒玄闻言,立刻收敛情绪,大手一挥,符纸纷飞,如同群蝶起舞。他双手在虚空中快速勾勒,一道道复杂的符文在空中成形,将符纸牵引至预定的位置张欢望着天空中那密密麻麻的符阵,不禁赞叹道:“大手笔啊!这阵法一旦启动,恐怕连元婴期的高手也难以轻易突破。”
“秘法——汨罗燊然!”王寒玄一声大喝,周身血气沸腾,化作一股汹涌的洪流,直冲云霄。天空中的符纸受到血气的侵染,散发出耀眼的红光,仿佛燃烧的火焰。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声,虚空仿佛被撕裂一般,裂开了一道道细微的缝隙。所有的符纸在那一刹那被裂缝吞噬,化作点点星光,消失在天际。
“这样就……完了吗?”张欢望着空荡荡的天空,心中充满了疑惑。然而,当他转头看向王寒玄时,却发现对方也是一脸震惊之色。“怎么了?”他忍不住问道。
王寒玄没有回答,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张欢的身后张欢察觉到异样,正要回头查看,却感觉腰间被一股大力拍中,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飘了起来,朝着一侧的墙壁撞去。然而,在他即将撞上墙壁的那一刻,一股神秘的力量突然涌现,将他缓缓牵引至地面。
“啊——!”张欢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屋内的其他人听到动静纷纷跑出查看情况。只见一个满头华发、胡子低垂的老者正一步步走向王寒玄张欢站在墙角边上,嘴巴大张着,惊恐地叫喊着。
“别动!”王寒玄迅速伸出手臂拦住了想要上前的众人。“欢子你闭嘴!还有你们……全都不许动!”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老者走到王寒玄面前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后笑道:“不错不错,居然真的控制住了这股力量。”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赞许和欣慰。
“您老这是……”王寒玄苦笑地看着老者,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从未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这位传说中的高人。
“别看我,你布置的那东西可不是我弄坏的。”老者摆了摆手说道,“我只是路过这里探望一个老朋友,碰巧感觉到你的气息就过来瞧瞧。”
王寒玄闻言心中一动,却不敢轻易表露。他恭敬地问道:“您老还有什么事情吗?”
“暂时没有。”老者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后说道,“你这地方环境还不错嘛!收拾一间屋子给我住下吧。”
“啊……这……”王寒玄有些迟疑地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老者。老者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他只好无奈地点头答应道:“好……好吧。”
众人见状纷纷围了上来询问情况王寒玄苦笑着解释道:“你们也别问了不能说就当是我的一个朋友吧。欢子你收拾一下房间一会儿我们挤挤吧。”
“啥?让房子?这里就四间屋子难道要我睡厨房吗?”张欢一听顿时不乐意了大声抗议道。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只见老者鼻子抽动了一下朝着一间屋子走去。那正是张欢的房间。老者轻轻一挥手原本紧锁的房门轰然打开。“吃饭的时候叫我。”说完他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房门也随之砰的一声自行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