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欢迅速将这一情报传递给闲 云等人,闲云不仅即刻将消息散播开来,更亲自调遣了近千精锐,由孔顺与江河两位得力干将率领,浩浩荡荡地展开了 搜捕行动。原本,闲云意属孔顺单独行动,但江河的一再坚持,最终让他无奈地应允了这份并肩作战的请求。
“自今日起,我誓将加倍努力,终有一日,我要与你们并肩,甚至超越你们!你们,可要小心别被我追上了!”方 卉在临行前,对张欢掷下这番豪言壮语,随后,她用力拍了拍张欢的肩膀,仿佛要将这份决心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 后大步流星地追上了领队的江河,背影中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坚韧与决心。
“你……你要追上谁?我吗?这……这玩笑开大了吧!”张欢望着方卉远去的背影,一脸愕然与无奈,心中暗自嘀咕:“追上我又能怎样?我又不是那个最耀眼的存在,不过是擅长摆弄些小玩意儿罢了,为何偏偏与我 过不去?”他心中虽有万般不甘,却也只能化作一声苦笑,独自承受这份“无妄之灾”。
正当张欢沉浸在自我抱怨中时, 一股莫名的寒意悄然袭来,他猛然回神,环顾四周,却惊恐地发现了一个令他几乎崩溃的事实——灵珏,那个本应与他同行的伙伴,竟不知何时已 悄然离去,只留下他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你……你怎么能就这样走了?至少,也该带上我啊!”张欢苦笑着望向远方初升的太阳,那抹绚烂的红霞仿佛预示着某种终结,让他的心情更加沉重。他仿佛一只迷失在茫茫羊群中的小羊,无助地向四周投去乞求的目光 ,试图在这冷漠的人群中寻找一丝温暖。
“各位前辈,早上好!吃过了吗?”张欢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勉强与尴尬,试图用这微不足道的问候打破周围的沉寂。然而,人群依旧冷漠如初,没有任何回应。他焦急地转动着眼珠,最终将目光投向了欧阳霖等人。
经过一夜的休整,欧阳霖的脸色虽已恢复了不少,但那双眼睛中却闪烁着对 张欢的不满与怨念。当张欢的目光与他对上时,欧阳霖竟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拦住了马月与陈狼,三人一同向后退去, 仿佛在刻意与张欢保持距离。
“你……你们这是……”张欢的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欧阳霖等人对自己的不满,但这份突如其来的 冷漠还是让他感到一阵刺痛。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明白自己必须另寻出路。
就在这时,一位盘膝而坐的老者进入了张欢的视线。他的出现,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缕曙光,让张欢看到了希望。他几乎是小跑着来到了老者面前,毫不客气地盘膝坐下,学着闲 云的样子闭目调息。
果然,随着张欢的靠近,那些原本蠢蠢欲动的人顿时收敛了气息。他们虽然对张欢恨之入骨 ,但在闲云的庇护下,也不敢轻举妄动。
“小子,你以为我会出手相助吗?”闲云突然睁开了眼睛,目光中带 几分玩味地打量着张欢。张欢闻言,心中一紧,但他很快便稳定了情绪,以一种近乎决绝的口吻说道:“前辈乃是大英雄大豪杰,自然不会见死不救。更何况,我此番遭遇皆因助你们脱困而起,您怎能弃我于不顾?”
闲云闻言,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深知张欢虽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天赋异禀,甚至可以用“妖孽”二字来形容。只是, 这小子性格乖张、行事不羁,若不加以管教,只怕会误入歧途。想到这里,闲云看向张欢的眼神不禁柔和了许多。
张欢 一直密切关注着闲云的表情变化,心中暗自盘算着对策。他深知自己此刻势单力薄、孤立无援,若不能得到闲云的 庇护,恐怕难以逃脱此劫。因此,他故意摆出一副“你若不救我、我便赖上你”的架势来试探闲云的底线。
“小子!你可有师承?”闲云突然话锋一转,双目如炬、气势逼人。张欢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压力扑面而来 ,瞬间将他压得趴伏在地、动弹不得。
“有又如何?无又如何?”张欢咬紧牙关、双拳紧握,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了这句话。与此同时,欧阳霖三人见状也毫不犹豫地爆发出自己的气势朝闲云逼去。然而,他们却低估了闲云的实力——仅仅是一声冷哼便如同重锤击心般将他们击倒在地。四人皆被这股庞大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动弹不得。
好在闲云并未继续施压太久便收回了气势。四人如同刚从水中捞出一般浑身湿透、汗如雨下。张欢挣扎着坐起身来,脸色凝重地看向闲云:“前辈此举何意?”
“我只是想教你们一个道理——面对强者时应有的态度不仅仅是尊重更是自保之道!”闲云并未沉着脸反而面带和煦的笑容仿佛先前那一切并非他所为一般。
张欢虽然心中愤懑不已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给闲云几个耳光让他也尝尝“尊老爱幼”的滋味但理智告诉他此刻绝非冲动之时。他强压下怒火微微抱拳装出一副感激的模样:“多谢前辈教诲!”
欧阳霖三人此时也已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他们可没有张欢那般深沉的城府纷纷对闲云怒目而视。然而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里他们又能如何呢?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份屈辱与不甘……
闲云对他们的怒视视若无睹,他的双眸紧锁张欢,仿佛要洞穿其内心深处的秘密!他缓缓开口,语气淡然却透露出不容忽视的力量:“你,真的如此认为吗?”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一抹精光悄然闪过。
张欢嘴角忽地一扬,先前的阴霾仿佛随风而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灿烂的笑容:“真假之间,又有何妨?前辈若有教诲,晚辈自当洗耳恭听!”他姿态谦卑,低垂的眼眸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闲云望着张欢,眼中满是赞赏。他欣赏张欢的知进退、有城府,那颗渴望收徒的心再次蠢蠢欲动。如此良才,怎可轻易错失?
“我仍要问你,你可有师承?”闲云双手轻拢,目光锐利,“我观你行走间步伐稳健,隐约有茅山七星步之风范,莫非你是茅山之后?”
欧阳霖等人面面相觑,心中疑惑重重。闲云为何如此执着于张欢的师承?难道其中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门派恩怨?
由于视线的局限,欧阳霖一行人未能捕捉到闲云眼神中的微妙变化,否则,他们或许不会萌生出那般的念头。
“前辈慧眼如炬, 晚辈确系茅山一派,不过是旁支别传罢了。”张欢坦然相告,这些事实在修真界早已不是秘密,闲云若想知晓,易如反掌,他自然没有必要在此事上遮掩,以免徒增不快。
张欢敏锐地捕捉到了闲云眼中一闪而过的赞赏之色,虽不能全然洞悉对方心思,却也隐约能感受到那份认可。这份机敏,让他在应对时多了几分从容。
“茅山别派……”闲云低语,沉吟片刻后,轻轻点头,似乎对张欢的身份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张欢见状,更是不敢轻举妄动,保持着恭敬的姿态,静候闲云的下文。四周静悄悄的,唯有闲云那深邃的目光,如同温暖的阳光,又似无形的压力,让张欢感到既温暖又紧张。
近十分钟的时间,闲云未发一言,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张欢,那眼神中蕴含的复杂情感,让张欢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心悸。他暗自苦笑,这眼神,简直比任何言语都要犀利,让人无处遁形。
“你觉得老夫如何?”闲云突然开口,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张欢,周身环绕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仿佛一尊自天而降的神只,令人心生敬畏。
张欢连忙收敛心神,一番赞美之词脱口而出,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闲云的敬仰与钦佩,让周围的人都不禁为之侧目。然而,闲云却似乎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张欢见状,连忙识趣地闭上了嘴,再次变得低眉顺眼起来,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他盘膝坐在地上,静静地等待着闲云的教诲。
“你虽言辞恳切,但切记为人需低调。”闲云语重心长地说道,“在这样的场合下,更应收敛锋芒,以免招致不必要的嫉妒与麻烦。”
闲云的话语让在场的人无不愕然,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位平时威严无比的太长老,竟然会如此谦逊地教导一个晚辈。这样的场景,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张欢也是心中一惊,他没想到闲云会如此直接地指出自己的不足。然而,他更没想到的是,闲云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震惊不已。
“你可愿做我的徒弟?”闲云轻启朱唇,吐出了这句让所有人都惊掉下巴的话。一个如此强大的存在,竟然会主动提出收一个看似平凡的年轻人为徒?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然而,张欢却并没有立即答应。他深知自己已有师门,且对师父充满敬意与感激之情。因此,在短暂的愣神之后,他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恭敬地回答道:“前辈的厚爱晚辈心领了。但晚辈已有师门之恩未报,实在不敢再拜他人为师。”
闲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芒。他显然没想到张欢会拒绝自己的邀请。然而,他并没有因此而动怒,反而更加欣赏张欢的这份忠诚与坚持。
“你可知道,机会只有一次?”闲云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话语中蕴含着深深的威胁意味,仿佛只要张欢稍有动摇,他就会立即采取行动。
然而,张欢却并没有因此而退缩。他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与坚定:“多谢前辈好意。但晚辈福薄命浅,实在不敢有此奢望。请前辈成全晚辈的一片忠心。”
闲云沉默片刻后,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无法强求张欢改变自己的决定。于是,他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张欢的回答。
“既然你心意已决,老夫也不再勉强。”闲云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平和与威严,“但你要记住,无论你选择哪条路走下去,都要保持初心与信念。只有这样你才能走得更远、更稳。”
张欢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闲云的话是对自己最大的肯定与鼓励。于是他再次躬身行礼道:“多谢前辈教诲!晚辈定当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