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沙龙结束后,次日时念和秦豫垣告别了海城,坐上航班飞往京城。
时念和以往一样去医院上班,秦豫垣则是去了秦氏集团。
医院里,往日的流言消失,之前被秦豫垣撞见背后嚼舌根的女孩被学校通报批评后,医院里再无人敢质疑时念一句。
时念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照常跟大家相处,只是医生护士看到她,仍是非常尴尬。
当时在医院里,看见秦豫垣的人有,但不多。
人们更多的是听说时念背后的人出手了,才让那几个同学被通报批评,还进了警察局。
所以现在关于时念的事情,大家不敢摆在明面上讨论。
但背后该怎么议论,还是怎么议论。
在他们眼里,已经认定了时念就是为了钱不择手段被人包养的女人。
比如这天他们一起开组会。
傅晏笙早在入学第一天就为他带的研究生们布置了任务,那就是每人每周必看三篇核心期刊,每周五在会议室开组会汇报讨论。
不只是研一,研二研三的师兄师姐也都来了。
小小的会议室里,加上傅晏笙,一共坐了十来个人。
时念因为和傅晏笙参加了中医界顶级学术沙龙,在所有同门汇报完毕之后,她拿出做好的笔记,配上ppt,把沙龙会议上一些前沿的研究拿出来和大家一起分享。
当然,这也是傅晏笙让她这样做的。
汇报完毕,已经是半小时之后了。
时念把记录到的东西拷贝到公共电脑里,然后拔出优盘,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收拾东西。
能够参加顶级学术沙龙,时念在他们中间是独一份的待遇。
傅晏笙走后,有高年级的师姐看不惯,酸道:“背后有人就是好,连傅老师也只带了你一个人去。”
时念瞥眼看她,冷冷问:“你什么意思?”
师姐冷哼:“字面意思,敢做不敢当?”
“我做什么了?”
她做了什么,师姐心知肚明,却不敢说出口,毕竟之前那几个学妹就是前车之鉴。
她哼了一声,转身就准备走。
时念却站起来拦住她,一把将她摁回了座位。
师姐愤愤瞪她,时念瞧她一眼,然后又冷漠地扫过会议室的一群人。
她缓缓开口,声音冷冷的:“关于这段时间医院里的谣言,我在这里澄清一下。”
“第一,你们臆测的迈巴赫车主是真实存在的,他不是所谓的金主,而是我的男朋友,他也不是老头,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我们是正常男女朋友关系,正常恋爱。”
“第二,我没有欠债几千万,我的父亲也不是什么赌徒,他是一名退休景察,一名好景察。他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这个国家,从而落了一身伤病,才有了后来的尿毒症,需要换肾。”
“第三,你们也知道我的男朋友有钱有势,所以,今天之后,我再从谁的口中听到一些脏的,别管我对他不客气!”
时念说完,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之前看不惯她的师姐也变得静悄悄的,不敢再说上一句。
良久后,时念之前的班长李至为她发声:“别人可以误会时念,但我们都是一个师门的,大家要团结,我可以为时念作证,时念的男朋友是秦氏总裁秦豫垣,确实不是什么老头,是一个年轻男人。”
时念看了李至一眼,并不领情,之前众人编排她的时候不见他帮她,现在她自己开口了,这个见风使舵的男人才说两句好话。
李至看时念冷眼看他,摸摸鼻子,低下了眼睛。
这年头,谁也不愿惹事,更何况,他还是顾烨阵营的人。
顾烨恨着的人,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更别提主动帮她。
郑景却觉得时念话里有漏洞,出声反驳,“可是,之前毕业典礼上,你叔叔亲口所说,你有几千万的外债!”
时念看着他,冷笑一声:“我说呢,原来几千万外债的谣言,是你传出去的啊。”
郑景一窒,挪开了眼,不敢看她。
之前有人跟他讨论时念被人包养的事情,郑景义愤填膺,顺口就说出了他知道的“真相”,为这件事增加了一些说服力,却不料,就这样传出去了。
时念低头滑动了几下手机,找出一张照片,放到郑景面前,“我的叔叔,是他吗?”
郑景看了一眼,点点头。
时念笑了:“他就是我的男朋友,你们口中的迈巴赫车主。”
郑景怔愣,不可置信:“男朋友?那你说他是你的叔叔!”
时念冷嗤:“一个称呼而已,我们之间的情趣,你有意见?”
郑景皱了皱眉,“可那是他说你欠了几千万外债的,我才没有,才没有……”
时念轻嘲:“他逗你玩呢,这你也信?”
郑景:“……”
郑景无话可说,时念眼睛扫过会议室,开口又问:“还有谁有质疑吗?”
没有人出声。
既然无人再有质疑,时念冷冷又道:“大家都是一个师门的,理应互相团结互帮互助,现在事情的真相你们也都清楚了,所以我希望以后有别人再在背后说闲话,各位同门师兄师姐听到了可以帮师妹解释一下。”
说完之后,时念拿起包,转身就离开会议室。
哼,一群欺软怕硬的人。
真当她没脾气好欺负!
只是这样可以让同门的人闭嘴了,但医院里还有很多明面上不敢,背地里说闲话的人。
想一劳永逸地解决掉这场谣言,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当事人出来现身说法。
时念眸光流转,事情是因秦豫垣而起,也理应由他而终。
她给秦豫垣打电话。
电话接通。
时念娇哼:“小叔叔,你今天能不能来接我下班啊?”
秦豫垣挑了下眉:“怎么这么粘人了?”
时念负气嗔道:“医院里有我的谣言,还是跟你有关的。我想让所有人看见你来接我下班,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男朋友,不是什么金主!”
秦豫垣好笑问道:“用不用我专门穿一件衣服,上面印上几个字,时念男朋友?”
时念抿唇哼哼:“这个主意甚好。”
秦豫垣眉梢挂笑,小姑娘现在越来越不跟他客气了!
他一边执笔在文件上签字,一边在耳上覆着手机跟时念道:“太丢人了。”
时念知道他只是玩笑,故意道:“我不怕你丢人!”
秦豫垣闻言眯了眯眼,放下笔,换了只手拿手机。
“穿也不是不可以,穿一次,回家做两次,第一次一个小时,第二次两个小时,不许喊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