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经历了什么?”
“手机没了钱包没了,说的话别人都听不懂,想要找人借个手机还被打了。”
“要不是遇到你,我真要饿死街头了。”
餐厅内,男人狼吞虎咽吃着饭,一边吃一边吐槽,毫无形象可言。
“你是来这儿玩的?”云熠喝了口咖啡问道。
“玩儿什么啊玩儿?我和你一样是被流放的。”吃的太快有些噎着了,简牧忙喝了口汤顺了顺,“简时修那孙子让我们家老爷子把我派到这来,不知道我一句外国话不会说啊?”
“也不知道那孙子给老爷子喂了什么迷魂药,怎么就那么信他?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野种,是不是我们家走丢那个都不知道。”
异国他乡,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熟人,简牧吐槽欲望大大增加,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还要上课,得先走了。”云熠从钱包里拿出几张纸币放到桌子上,“你自己回去吧。”
“不行。”
眼见云熠要走,简牧一把抓住他,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认识的人,在确保自己完全安全之前,他得紧紧抓住这根浮木。
“云熠你不能丢下我,咱们俩可是小时候穿过一条裤子的人,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把我送回公寓去。”
云熠眸光微动,问道:“你就没想过回去吗?这次手机钱包都丢了能遇到我,下次呢?”
“我当然得回去了,坚决不能让简时修得逞。”简牧说着不免有些泄气。
这话说起来容易,可做起来哪有那么容易。
“我充分怀疑,就是简时修让人把我丢到这儿的,明知道我不会外国话,还让人偷走了我的钱包和手机,我想联系大使馆都联系不上。”
简牧愤愤不平,同样都是简家人,凭什么简时修那个从小没在简家生活的人能获得全部?
他要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看得出来,简牧对于简时修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可是恨意满满啊。
云熠笑了笑,点头道:“那我就大发善心,送你回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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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父的动作很快,在收到那张照片之后,便开始着手调查陈橙和简时修之间的来往。
现代社会,随处可见监控摄像头。
再加上陈橙又每天都在家里生活,不查则已,一旦有了怀疑开始调查,他们之间的来往就好像是透明的一般。
“怎么会这样?”
当所有证据拿到云母面前的时候,她完全呆愣住了。
这两年之内,陈橙和简时修虽然见面的次数不频繁,但他们是定时见面,很有规律,如果说他们之间没什么,她是不信的。
“橙橙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自问这十几年来对陈橙的照顾无愧于心,陈橙为什么反过来还害他们?
前不久简时修打压他们用的那个项目,本以为是简时修足智多谋能力非凡,没想到是陈橙给他做内应,提前知道了云氏的底牌。
和云母的满心失望比起来,云父则没有那么多的情绪,升米恩斗米仇的事情他见过太多,早就见怪不怪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对陈橙并没有多少情感,所以现在才没有失望的情绪。
不管那个给他发照片的人是谁,有什么目地,他都要感谢他,让他发现了身边的一个大漏洞。
“这事儿你就当不知道,对陈橙还和从前一样,别露出端倪来打草惊蛇。”云父沉声说道。
简时修想要对付他的心思昭然若揭,留着陈橙在身边,就能知道他们接下来想要干什么。
云母闭上眼睛点点头。
这些年她专心做一个贵妇人,不去理会公司那些事情,可不代表她没有隐藏自己,伪装自己的能力。
在他们这个圈层内,夫人之间的你来我往,并不亚于男人在酒局饭桌上的推杯换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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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小简总回去了。”
在简牧回去后的第一时间,简时修便得到了消息,“那个蠢货竟然能回去?他是怎么回去的?”
“是云家的小少爷云熠遇到了他,将他送回去的。”电话那头说道。
简时修眉头微动,有些没想到竟然还和云熠有关。
云家送他去的学校,并不在拉斯维加斯吧,他去那个地方干什么?
简时修忽然笑了起来,去赌城,娱乐之都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玩儿啊。
不知世间险恶的小少爷,出了国掉入花花世界,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闯世界,他该让他知道一些社会的险恶吧。
云家要是出了个赌鬼,那云家岂不是不攻自破了?
自从出生便不同凡响的小少爷,落入泥潭的样子肯定很有趣,简时修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那一天的到来。
一连串的吩咐下去,心情愈发的好了起来。
但下一瞬,别墅佣人打来电话,重新让简时修的心情荡了下去。
“夫人买通了一个花匠,想要偷走证件,但在过程中被发现了,是否要报警送到警局?”
“不用了,让他把证件给夫人送过去。”
简时修说着挂断通话。
对于姜沐馨,简时修是喜欢的,那个单纯美好的女孩子,他见到她第一眼便对她一见钟情,爱上了她。
但这份喜欢,不足以让他在商业竞争上对姜父放水。
简时修知道,他最爱的还是他自己,但除了他自己知道,最爱的就是姜沐馨了。
现在姜父入狱,她闹别扭从家里搬出去,他能够找到她,但却没有去找。
等过几天她缓过来之后,他再去找她就好。
简时修心里很清楚的知道,姜沐馨已经没有了父亲,除了他再也没有人可以依靠。
云熠又被送出了国,即便让姜沐馨拿到了证件,得以离开他,但这种离开终究是短暂的,没有人帮忙,她终究还是要回来了的。
姜沐馨不知道简时修心中所想,也不知道她买通花匠的事情被发现了。
在拿到证件之后,她立马买票逃离这座城市。
父亲被她丈夫害的入狱了,她根本没有能力和简时修对抗,只能逃跑。
跑到一个很远的地方,一个足以让她忘记父亲入狱,忘记对简时修恨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