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璟逸凝视着夜星妤,目光灼热而深邃。
他抬手,想理顺她额边微乱的发丝,手却在半空停住。
男人迟疑了一下,最终只是轻拍了她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痛惜:
“我送你回家?”
夜星妤双眸微动,朝他点了点头。
很快,吴辉驱车赶来。看着湿漉漉的两人,眼中充满疑惑。
将夜星妤送到家门口,目送她进门后,盛璟逸吩咐吴辉,
“先送我回家,我换了衣服后,再送我回盛氏集团。“
吴辉看了上仪表器上的时间,已经八点半。
他望着后视镜里的盛璟逸:“盛少,那我什么时候从盛氏集团接你回家?”
盛璟逸闭上眼,身子往后靠,声音充满疲惫:“不用,送我回盛氏集团,你就下班吧。”
吴辉摇了摇头,心里寻思: 看来盛少今晚又得通宵工作了。
凌晨两点。
盛璟逸将桌面的几份文件反复斟酌。明天的董事会,他不能出任何差错。
经过一段时间,他以盛氏集团的名义收回了肖一河在顺行物流公司的股份。
为确保辛苦打下的顺行物流依然掌握在自己手中,他力保手下肖一河继续担任执行总裁。
然而,盛坤当然不会给盛璟逸增强自己实力的机会。
他联合一众董事会成员与股东,准备在明天的董事会上提议更换顺行物流执行总裁一职,将这个位置交给三叔的儿子盛启权。
为防止顺行物流再次落入盛云的掌控,盛璟逸必须在董事会上说服董事会成员,明确肖一河是最合适的候选人。
这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顺行物流刚经历重大变动,再加上失去毒品生意的资金链在暗中支持,短期内,明面上的盈利大不如以前。
盛璟逸难以重新启动顺行物流的毒品生意。
盛家的家规虽没有明确规定家族成员在经商中应该做正当还是非正当行业,但盛氏集团与盛家掌权人所从事的生意必需要以正当行业为主。
偏门生意如同毒品,军火虽然交易利润丰厚,但将收入洗白的过程复杂。
以盛家现在的财力和权力,盛氏早已不需要靠偏门生意铤而走险。
况且,偏门生意也不是盛璟逸想要发展的方向。
然而,重新调整一个上市公司未来的走向并非短期之内就能确定的,需要综合考虑各种情况。
盛璟逸清楚,盛坤必定会利用这一点,在明天董事会加以打击他。
眉间攀上一层忍耐的神色,男人抬手抵在左肩上,痛苦埋下身子。
“呃...”一声压抑不住沉吟从喉间深处溢出。
今天淋了雨,肩膀伤口沾了水,发炎的状况似乎愈发严重,难耐的疼意越来越沉重。
伤口连续不消停的剧烈灼痛感,磨得他几近崩溃。
屏住呼吸强忍着,男人额间的虚汗渗出一层又一层,目光却未曾离开桌面上的资料。
对于如何说服董事会成员和股东,盛璟逸仍然没有充分的把握。
他不敢有丝毫懈怠,只能依赖止痛药撑着,通宵埋头于一堆数据和文件中,寻找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