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被绑着的人拼命挣扎,大声呼喊,可没用,嘴巴被堵得太死,只发出一连串呜呜声。
“什么?听不清,再说一遍!…说了听不清,你说清楚点,听不清算你输哦!”徐天佑话音刚落,那人立即停止了叫喊,并不停的用眼神示意堵着他嘴巴的破布。
徐天佑咧嘴一笑,看了看那人,又看了看手上的表:“时间到,你没回答上来,野人,过来斩手!”
“哦!”野人应了一声,放下枪,将他腰间那把半米长的大砍刀抽了出来,接着上前揪住了那人的头发。
“等会儿!我让你斩手,没让你斩首!听不懂我的话吗?你真可怕!”
“哦!”野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手起刀落,一刀就将那人的手掌砍了一半下来。
鲜血迸射,那人眼睛突出,满脸青筋暴起,痛得大汗淋漓放声嘶吼,可仍只发出了一阵呜呜声。
徐天佑面带微笑,一直盯着那人的眼睛,可其他人看来,徐天佑此刻的微笑渐渐变得诡异起来。
好一会儿后,那人像是耗尽了力气,他垂下了头,吼声也变得有气无力。
徐天佑给了野人一个眼色,野人伸手将堵在这人嘴里的布拽了出来。
“嗬!~嗬!~”
那人喘着粗气,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嗓音嘶哑。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不过你别急,才刚开始!”徐天佑耸了耸肩,摊开双手:“我是徐天佑,我喜欢别人叫我天哥。
我没有什么耐心,也很不喜欢审问人,因为被审问的人往往很不老实,这很容易让我心情暴躁。
我不想心情烦躁,就先跟你玩了个小游戏,省得你以为我光说不练,还会把你当块宝!”
“……”
“好了,现在,我问你答…先等会儿。”
徐天佑左右看了看,走到一旁找了块木板子拿在手上后,又走了回来:“说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就是瘸子!你不是已经知道了?!”瘸子咬牙切齿的回答道,他不敢不回答,也不敢说假话,天知道这个疯子还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瘸子…也行,我还打算在你的墓碑上好歹写个名字,既然你说是瘸子,那我就写瘸子了。
真可惜,你这名字真烂,配不上这么好的料子,算了,不写了。”
徐天佑说完,将手中的木板随意扔在了一边。
“徐天佑,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究竟想干什么?!”
“这不是很明显了吗?我只是想干死你们…不行,我不能跟你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要出意外了!
想杀人,就一定不能话多,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
徐天佑!你究竟想要什么!?究竟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钱!我把所有钱都给你!”
瘸子都快崩溃了。
“我不要你的脏钱!我说过了,我只想让你们死,让你们血债血偿!”徐天佑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完了这句话,他脸上仍然带着笑容,只是笑容已经完全扭曲了。
“我根本不关心你是谁,就像你们也不关心被你们害的人究竟是谁一样!
我不想知道你把他们都送到哪儿去了,我只想把你们全部送去见他们!
我不想跟你扯什么冤有头债有主,人鱼帮是吧?我会把你们一个一个宰掉,别以为你们躲在海外就会没事!
你们一个都跑不掉!躲在哪里都没用,我很快就会去找你们的同伙。
你也别以为你死了就一了百了,你想想你是怎么对待你手下人的亲人的,我相信,你老大,也会用同样的方法对付你的亲人!
所以只要你一死,你的亲人就没有利用的价值了,他们的命运,会与你害过的人命运一样!
好了,我说完了,你该上路了,野人!”
徐天佑脸上的笑容终于彻底消失,野人微笑着走上前来。
“不要让他死得太痛快,先把他的肚子破开,我想看看他的心肠究竟是不是黑色的!”
“交给我!”野人点了点头,用刀划开了瘸子的上衣。
徐天佑点了一根烟,勾住皮条的脖子将他带到了院门口,让他背对着院子,这才回头冲野人点了点头。
恐怖的惨叫声响起,听得人头皮发麻,血腥味夹杂着屎尿味儿冲天而起,弥漫在小小的院子里久久不散。
瘸子歇斯底里的吼叫着,只是他的叫声很快就慢慢衰弱下去,变成了惊恐而绝望的嘶鸣。
银山镇死一般沉寂,只有瘸子的惨叫在上空飘荡。
皮条虽然没看到,但还是没挺住,冲到院门外吐了个天昏地暗。
徐天佑心里同样翻腾得厉害,可莫黛和那个不认识的女孩,躺在锯木厂冰冷的木台子上的样子不停的在他的脑海中闪现着,每闪现一次,翻腾就减弱一分,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老大,差不多了。”
野人拿着块布,一边擦着手一边走过来说道,他手上的小猪手环上也沾满了鲜血,野人小心翼翼的将它也清理了一番。
“差不多了,我们走吧”,徐天佑呼出一口气,上前扶住皮条,带着众人扬长而去。
不远处一个黑暗的房间中,趴在窗边看了半天的罗芝芝直起了腰,伸手捂住了额头:“这家伙,怎么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抓到瘸子,不是应该带着他去半山寨诈开大门,然后再开始大开杀戒么…
讨厌啊!
亏我花了这么大力气找到这家伙,还帮你把他绑了出来,就这么被你宰掉了…真是亏大了,还搞得这么恶心…”
罗芝芝捂着额头摇了摇头,快步穿过房间打开了对面的窗户,像只狸猫般纵身一跃,跳出了窗口。
过了好一会儿后,几个恶徒悄悄摸到了小院子附近,探头往里一看,立即吓得面如土色,一边吐一边连滚带爬的向赌场方向跌跌撞撞的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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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山镇外的大路上,两台摩托车在飞驰,很快将银山镇甩在了群山之后。
一行人抵达了皮条藏匿装备的地点,将他们开来的那台摩托车找了出来,这下有三台车了,终于不用三个人挤一台车了。
徐天佑带着蟋蟀开在最前面,皮条一个人开了一台摩托在中间,红炮载着野人断后,又开出大约两公里,徐天佑突然停了下来。
“老大,怎么了?”红炮上前来问道。
徐天佑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放下脚撑,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这里刚好是一个近200度的大弯道,弯转得很急,不完全转过拐角,根本看不到这边的情况。
“野人,有没有办法把这里的路堵上?最好看不出来是故意赌的。”
“应该没问题”,野人点了点头,指了指路旁崖壁上的一块大石头说道:“那块石头应该可以撬得动,把它撬下来挡住路,看着就像是山体滑坡。”
“好,就这么干吧,你想办法把它弄下来,要小心点。”
“放心,蟋蟀,跟我来。”
野人带着蟋蟀去撬大石头去了,徐天佑带着皮条和红炮,把摩托车开到了远处。
“老大,你觉得他们会跟着我们?”红炮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是跟着我们”,徐天佑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句话,越有钱的人就越惜命。
我们在银山镇闹了两次了,我想,银山镇那些心虚的人一定被吓着了,既然被吓着了,那他们会怎么办呢?”
“他们会跑!我明白了,我去找一个合适打伏击的点,嘿!”
红炮说完兴冲冲的去了,徐天佑看向银山镇的方向,可银山镇被眼前转角的大山挡的严严实实。
“希望你们被吓到了吧,说不定我们都不用骑摩托车回去了,骑这么长距离的摩托车,真的怪累的…”
徐天佑看着银山镇的方向嘴角微微上翘,他的目光仿若利剑,似乎能洞穿一切阻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