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小姐是不准备在这里待着了,不然这以后的日子哪里过得下去?”
知夏在外面的时候都是忍着没有说话的,回来了之后那眉眼一竖,就开始噼里啪啦的说,然后看着林语棠,眼里溢满了心疼。
“小姐这么好,怎么受到将军如此对待,难不成他忘了?
曾经他上门求娶的时候,大公子本来也是不愿意的,觉得为将的人未来凶险,不想要小姐受等待的苦楚”
“是将军自己说的,若有小姐为妻,今生绝不二色,如今何止二色,孩子都有两个了,我的小姐啊,你怎地如此命苦哦”
知夏说着自己动了情,先抹着眼睛哭了起来了。
林语棠看的无语至极,秋意连忙推了知夏一把,
“干什么呢?小姐都没有说什么,你问地自己先哭起来了?还没有到哭的时候呢,
小姐如今已经有了打算,以后只有笑的时候,你哭什么?平白的添了晦气”
知夏被这一推也醒过了神来,她连忙用袖子把眼泪擦了,急忙说,
“对对对,你说的对,以后我们的日子才是好日子呢,现在我也是一时气不过,这才糊涂了,我不哭了,再也不哭了”
说着她狠狠地吸了吸鼻子,瞪圆了眼睛表示自己很认真。
林语棠更加的哭笑不得,张开了手臂,
“行了行了,赶紧来帮我把衣服给换了吧,这衣服穿的累的很”
这个时候的规矩多的很,家常穿的衣服跟出门的衣服都不是同一种的。
寝衣什么的都是不一样的,总之,换起来很麻烦,幸好她投胎的很不错,有丫鬟能够帮忙。
……
……
都不用林语棠刻意打听,出去转了一圈儿的知夏就把燕归院昨天叫了几次水,屋里的灯几时熄灭的回来给林语棠说的一清二楚的。
知夏末了还忍不住的生气,
“不是说醉酒了吗?怎地醉酒了还要让人叫水,不愧是还没有敬茶就先把孩子生了的女人,真是没有规矩得很”
知夏也不是想要让将军跟自己家小姐圆房,纯粹的就是看不上程柔的做派而已。
林语棠看着小愤青知夏,捧着账本算着自己的体己,这才是她立足的根本啊。
以后还要多想办法赚点儿银子才好,这样有钱了,心里才不慌啊。
秋意捧上来一碗红枣银耳汤给林语棠,看了一眼知夏,对着林语棠说,
“知夏说的是事实,不过奴婢刚刚也听说了,将军也吩咐了下人,
让给那边儿上避子汤呢,只怕短时间里,那边儿不会再有孩子了”
林语棠微笑不语,接过了银耳汤一匙一匙的慢慢喝着。
她根本不在意程柔是否能够再有孕,她在乎的是顾云策已经脏了,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过感动了自己罢了。
说是一边儿两个,也没有耽误他继续睡程柔啊。
怪恶心的。
……
顾云策接下来几天都在程柔的院子里歇息,不过老夫人那里倒是送来了吉日,
林语棠看着上面的时间,很无语。
这是真的要挑个吉日圆房呢?
林语棠深知和离的事情现在是没有办法?完成的,她现在势单力薄,不能去跟他们硬碰硬,只能拖延了。
哎,麻烦。
这天她要去小姐妹家里给她添妆,提前跟老夫人说了,
顾老夫人听说对方也是跟顾云策一起上阵杀敌的将士,当即同意了,
“多带些人伺候着”
林语棠答应了,带着知夏跟秋意,又带了几个粗使得婆子,这才去了。
小姐妹门第不高,以前是做丫头出身的,后来赎身出去,
父亲另娶差点儿害死她与弟弟,她悍然请?族老做主断绝亲缘,从此她弟弟也就没有继续科考,而是弃文从武,
她未婚夫是弟弟的同僚,二人彼此知道心意之后,在弟弟做主之下订婚,本来等着弟弟大些再成亲的,谁知道未婚夫一去好几年。
如今再回来,品级也涨了,来往恭贺的人也多了不少。
林语棠提前递了帖子,如今来的时候白梦染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她马上就要大婚,身上穿着鲜艳的衣裳,水红色的裙子让她脸上都添上了几分娇艳。
林语棠笑着打趣,“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瞧瞧,才多久不见,又漂亮了不少了”
白梦染见到她也很是高兴,闻言半羞半恼的瞪了她一眼说,
“还说多久不见?你自己说说有多久不见了,你那个夫君不在家里,
我想见见你都要三催四请的,如今也得是他回来了,我才能够把你请过来呢”
说着过来拉住了林语棠的手,带着她往屋里去。
白家就是一个小小的四合院子,还是白梦染做丫头的时候得到的赏赐买来的,也没有多少服侍的人,院子布置的却是很温馨。
林语棠一听她说起来顾云策,脸上的笑意都淡了不少,白梦染见状一惊,
“你这个神色,难不成外面的人说的都是真的?”
林语棠没有出来,倒是不知道外面有什么传言,偏头诧异道,
“传言?”
“是啊”
白梦染带着她到了堂屋里,让丫鬟倒了茶水上来,?坐下来与她说道,
“外头都说你那个夫君在外头打仗还不忘了跟女人睡觉,这一回来就把娶平妻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的”
“甚至说他是在宠妾灭妻,哪有回来带着正妻回门,还把外头的女人跟孩子带上的,这话我在外面听了不少呢”
“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个身份低微,听到的也不过一些市井流言,也不知道上面的人知不知道这个事了”
白梦染想到之前自己在郡主府中服侍的时候,想了想说道,
“估计也是知道的,别看这京中的事情在市井中流传,但凡传出来了,那只怕这些上头的人早就已经听过了”
林语棠也觉得这些事情是不可能瞒过那些手眼通天的权贵的,而且这件事还到达了天听,自然也不会是个小事。
不过就是他们家里的身份不高罢了。
在这个权贵遍地走的京城,别说白梦染了,就是她这个身份,也不过一届蝼蚁,大抵是不能让上位者放在心里的。
白梦染说着眉间染上了一层忧色,
“三年的边关生活,那两个人只怕是有了感情的,你,你这身边还没有个子嗣,以后该如何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