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开门啊,你再不开门,我就破门而入了啊。”
凌久时门外,谭枣枣与木扶苏对视一眼,什么情况?
木扶苏摇摇头,不知道啊。
正在木扶苏准备用探查术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开了个缝。
木扶苏、谭枣枣:……??
凌久时紧张兮兮道,“我叫什么名字?”
谭枣枣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回答,“余凌凌啊。”
木扶苏明显感觉到在谭枣枣回答过后,凌久时松了口气。
木扶苏惊讶道,“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
凌久时摇摇头,“没事,他人呢?”
谭枣枣:“刚刚我们去敲了门,阮哥还在洗漱,等会儿就过来。”
凌久时开门,让两人进来,想到昨晚的事情还心有余悸。
“昨晚,我差点祭了。”
“昨晚上那个超级无敌恐怖的你就在那儿砸门,然后还尖叫挠门。”
木扶苏和谭枣枣对视一眼,你昨天半夜出去了?
谭枣枣:我没有啊!
木扶苏微微蹙眉,昨晚自己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了。女主人居然在自己离开后又去找凌凌了。凌凌究竟触犯了什么禁忌条件。
谭枣枣将目光转向凌久时,“你昨晚又看见一个我,那你一晚上都没睡?”
凌久时叹了口气,“后面眯了一下。”
木扶苏将昨晚画框与女主人画像的事情跟阮澜烛几人说了。几人打算等吃完饭再去看看那所谓的画框。
至于女主人给木扶苏画画像的事儿,几人也没研究明白,只能叮嘱木扶苏小心一些。
阮澜烛:“先去吃饭吧,脑供血不足什么也想不出来。”
吃饭的时候,木扶苏看着女主人瞪了凌久时一眼,便起身离开了。
谭枣枣看了一眼吃饭的凌久时,脸都快成苦瓜了,“要是我昨天遇到那种事情,肯定什么都吃不下。”
凌久时呆滞的塞了一口水果,“万一是最后一顿呢。”
谭枣枣:“怎么连你也这样啊!”
阮澜烛靠近凌久时,小声道,“昨天晚上,女主人应该是想杀你,但你没有触犯真正的禁忌条件,所以她没有成功。
刚刚她很生气,瞪了你一眼,就走了。你昨晚看到的应该是画里的世界,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门是反的。”
凌久时:“等会儿,我想再去看看小素那张画。”
“好。”
谭枣枣冲阮澜烛招招手,小声道,“那个叫杨美树的老是往这边看。”
阮澜烛夸奖道,“你在门里的经验越来越高了。”
谭枣枣被夸,很开心。
几人去了画室,但没发现什么线索。
于是准备去找户外搜查过的熊漆问问。
熊漆看着眼前的几人,冷声道“找是找到了些东西,我凭什么告诉你们?”
凌久时:“熊哥,咱们不是朋友吗?”
熊漆冷笑一声,“这门里有永远的朋友吗?”
阮澜烛:“可以分享线索,我们找到了一个禁忌条件。”
熊漆:“你先说说看。”
阮澜烛:“这样吧,写在纸条上同时交换。”
拿到纸条的几人。
木扶苏:亏了!
谭枣枣:早知道先去找画框了,亏了。
几人去了外面,木扶苏翻了翻之前藏起来的画框。
冲阮澜烛几人摇摇头,“不见了。”
看着树杈上的画框,木扶苏眉头紧锁,“昨天也是这样,只圈住了凌凌在的房间。我昨天取下来后,将画框藏到了草丛里,没想到居然又被人拿了上来。”
谭枣枣:“你们是说,女主人是用这个画框把人变成画的?”
阮澜烛:“对。”
凌久时将画框取下,阮澜烛接着道,“你的房间接连出事,咱们肯定被人盯上了,他们一定还会下手,他们对禁忌条件十分了解。咱们一定要小心。”
谭枣枣看着凌久时手里的画框,“小心有什么用啊,这防不胜防啊!”
阮澜烛:“既然,杀人和画框有关,那咱们就把画框藏起来。看看谁会来找,并且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既能表明我们的立场也能引蛇出洞。”
谭枣枣认同儿点点头,“这样好,都明着来,免得躲躲藏藏,磨磨叽叽的。”
几人依旧将画框藏到了草丛里。
餐厅里的众人正在一起吃着午饭。
凌久时想到画框的事,不自觉叹了口气。
阮澜烛轻声询问:“还在想画框的事?”
凌久时脸上浮出一丝忧虑,“找不出躲在暗处的人,心里总是不踏实。
阮澜烛试探道,“要不今晚,过来跟我一起睡?”
凌久时犹豫片刻点头同意,“…行。”
木扶苏:这俩人到底什么时候在一起啊!
木扶苏无奈摇摇头,塞了一口面。
阮澜烛微微靠近谭枣枣,低声道,“等会儿把大家召集到沙发那儿,我有话要说。”
谭枣枣小声蛐蛐,“真当我是你助理了。”
阮澜烛头都没抬,“你说什么?”
压迫感瞬间上来了,谭枣枣挤出一个微笑,“我说…很高兴为大佬服务。”
木扶苏没忍住笑了一下,收获了谭枣枣一个幽怨的小眼神。
吃完饭后,众人聚集在沙发旁。
凌久时讲述了昨晚的事情。
有人听了倒吸一口凉气,他感叹道,“兄弟,你的运气真好。”
凌久时扯了扯嘴角,“我的运气是真不好吧。”
阮澜烛:“大家小心,尽量不要碰到画框和画,虽然不至于死,但这就是禁忌条件之一。在未搞清楚其它线索之前,还是小心为妙。”
熊漆瞥了一眼四周,“真要是跟画框有关,这不到处都是。”
凌久时:“应该不是只有画框触发,还得有其他的条件共同进行才行。
昨天晚上,熊漆他们发现一个很重要的情况,有人在利用画框害过门人,就是不知道是女主人。还是……在座的其中一位呢?”
木扶苏感受着周围情绪的变化,随即锁定江美树,那个一开始就哭哭啼啼的“新人”。
是她……
此话一出几人都警惕的看了看对方。
阮澜烛继续道,“画框呢,已经被我们处理了。希望大家之后呢,及时发现,及时通知。”
江美树眼睛转了转,表情有些僵硬。
阮澜烛唇瓣轻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去过,顶楼的画室和存档未完成作品的房间?”
西装外套男质疑道,“管家不是说不让去那两个地方吗?我们去那儿干嘛?找死啊!”
阮澜烛反问道,“你不去,就不会死了?”
交代完后,几人便离开了。
谭枣枣:“埋了画框,公之于众。是不是就真的没事了?”
凌久时也跟着道,“他们会不会懂得收敛一点又或者狗急跳墙,露出马脚。”
木扶苏:“是江美树,我感知到了,她在心虚也在害怕,她在那群人中的情绪变化是最为明显的。”
谭枣枣气愤道,“就她一开始哭得最惨,还找阮哥组队,骗子!”
阮澜烛:“果然……”
阮澜烛:“得尽快找到钥匙,那些人靠不住。”
谭枣枣:“你怎么知道靠不住的?”
阮澜烛:“你会百分百听npc的话吗?”
谭枣枣摇摇头,“不会啊。”
阮澜烛:“但他们会。自从第一天那个叫小素的女孩儿出事之后,所有人都被吓破了胆。只有两三个人在找线索,其他人要么躲在房间里,要么在餐厅里等着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谭枣枣双手一拍,“想躺平啊,等谁找到了大门,然后他们就沾光,这些人的如意算盘,打的可真不错。”
凌久时很是疑惑,“他们就不怕过了门神规定的时间,还没找到钥匙,一起完蛋吗?”
阮澜烛:“大家都会死,他们不在乎。”
谭枣枣算是明白了,“说白了就是咱们这样认真找钥匙的人,给他们铺路呗。”
阮澜烛嗤笑一声,“前五扇门或许可以,但第六扇开始以后,不行。”
几人打算去顶楼的画室看看,再危险也还是得去。
“等一下,我去敲个门。”
阮澜烛说着还真的去敲了门。
谭枣枣:???
“我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还真敲啊!”
看着一脸惊讶的谭枣枣,木扶苏微摇头,默默腹诽。
自从之前在菲尔夏鸟那扇门撬锁被逮住之后,阮澜烛基本上开锁之前都会敲门。
木扶苏想着嘴角微微上扬。
凌久时:“你又不是第一次跟他进门了,这都不知道?”
阮澜烛:“看来没人,进去吧。”
说着便朝谭枣枣伸出手,谭枣枣从口袋里取出一字夹,放到阮澜烛手里。
“咔哒——”
阮澜烛将门锁取下,伸手将门拉开。
最中央的画作被白布遮盖,阮澜烛一把将白布拉下,画作映入众人眼帘。
凌久时惊讶道,“那不是我们吗?没有脸?”
阮澜烛呢喃出声,“十二苦。”
木扶苏看着上面唯一出现的人脸,正是小素。
她在用过门人作画。
阮澜烛和凌久时也发现了这一情况。
凌久时肃声道,“出了事才有脸,她在用我们作画!”
木扶苏眼睛微眯,不对,这上面没有自己。
木扶苏仔细观察一番,的确没有自己。
什么情况?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她给自己画了画像?
阮澜烛:“苏苏,这上面没有你。”
木扶苏点点头,猜测道,“会不会是昨晚她给我画了画像缘故,所以才没有我。”
阮澜烛摇摇头,“不知道,但是没有你总归是好事,这也说明她不会拿你作画。”
几人分散开来,寻找其它线索。
谭枣枣发现几张素描,展示给几人。“这张看着还行,没那么恐怖。挺好看的。”
木扶苏仔细看了两眼,“这应该是女主人的自画像,不过,和她的其他画像的风格很不一样。”
凌久时用画笔指了指桌子上的颜料,“祝盟,过来看看。”
几人闻声看过去,阮澜烛拿起玻璃瓶,“苏苏,这是你昨天送的红色颜料。”
木扶苏也跟着看过去,“这是……不对!这不是我送的那个……”
阮澜烛将颜料转了个圈,在瓶底发现落款——hmY。
阮澜烛突然想到什么,他转身抱起身后的画,翻转过来,指着下面的落款。
“你们看,和红色瓶子上的一模一样。你们还记得她的老师吗?”
木扶苏和凌久时脱口而出,“黄明远。”
凌久时喃喃道,“首字母,hmY。”
阮澜烛点头,将画放回原处。
凌久时若有所思,一转身正好发现了什么。
他上前将报纸拿出,展开,看着报纸上的画,凌久时一愣,看着面前的画又看看报纸上的画,一模一样!
可报纸上的署名是黄明远!
“这不是黄明远的作品吗?她怎么摆在这儿?”
阮澜烛将一旁的画板拿起来,“对,这还有杂志上画的线稿。看来他们就是在这里创作的。”
可是翻过来一看落款,几人都傻眼了。
凌久时:“这…这不是黄明远的落款!不是他画的?”
阮澜烛:“这恐怕不是女主人抄袭黄明远了。”
阮澜烛微微叹了口气,“也不算新闻了,着名雕塑家罗丹,他的大部分作品,就是出自于女助理之手。最后,却用了自己的署名。”
凌久时:“按照这个逻辑是黄明远抄袭了女主人,所以关系才破裂了?”
阮澜烛微微点头。
谭枣枣:“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要去存放未完成作品的房间看看?”
阮澜烛微微勾唇,“有进步。”
房间正中央摆放着一幅未完成的画作。
凌久时微微蹙眉,“这不是我房间吗?”
阮澜烛:“对,而且靠近门的位置还少了一部分。这里大部分的画都是有缺失的。”
凌久时看着眼前的画陷入沉思,“昨天晚上,我就站在那个位置。”
“昨晚,你要是没认出谭枣枣是假的话,这个部分就被你填上了。”
几人说话间隙,钟声响起。
“走吧,先去吃饭。”
木扶苏拍下一张照片后,随阮澜烛他们一起离开。
谭枣枣有些担忧的询问,“如果这些画有问题,那咱们刚才是不是已经中招了?”
阮澜烛:“目前这些画作还算安全。”
凌久时:“看来,被那个画框圈住是这里唯一的禁忌条件。”
阮澜烛点点头,“既然禁忌条件已经明确了,那咱们小心一点,就不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