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一零式的锻造工艺,是小铁怎么学也学不会的。
就算旁边的人会安慰他,让他不要着急,但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就算外面的人不会嘲笑他,但小铁还是觉得羞愧难当。
缘一零式,是家族中唯一留下来的东西了。
“不过嘛,我觉得单凭贼这个傀儡,完全没办法复刻先祖当年的辉煌吧。”在发现这个傀儡就是个傀儡以后,时透未来心底的那点小揪揪只能放下了。
原本还想试试能让你更不能借助这个傀儡,把继国缘一的灵魂喊回来呢。
自从见到时透玉子和悠真以后,时透未来基本可以确定,如果人死之时还残留遗憾的话,大概不会直接去三途川投胎吧。
正如时透玉子和悠真的遗憾是自己的孩子一样,继国缘一大概也是带着遗憾离世的。
“这不是很明显的一件事吗。”时透有一郎想都没想,就直接怼了回去,“傀儡而已,哪里会比人类强。”
“缘一零式可是很厉害的!”听到这句话的小铁,瞬间不服了。
这可是收录了初代呼吸法剑士剑招的傀儡,哪里不比人类厉害了。
“今天先好好休息吧。”时透无一郎沉吟片刻,开口说道,“等到了晚上,我们再训练吧。”
到晚上好啊。
时透未来双眸一亮。
等到了晚上,时透未来也能试试这个缘一零式到底有几斤几两了。
至于半天狗去哪了,时透未来压根就不关心。
她来这,就是来玩的。
半天狗死不死,全看他的造化。
“到晚上的话,会看不清吧。”小铁还没来得及爆发,就被时透无一郎的话震的停止了动作。
就算是柱,入夜以后的视线也会受限吧?
“鬼杀队的战斗,向来都是在夜间。”时透无一郎笑了笑,“所以夜晚并不会限制我们的视力,就算有朝一日会失明,我们也不是那些小鬼能收拾得了的存在。”
年纪轻轻就成为柱的时透兄弟,确实有傲气的资本。
所以有的时候,天赋这个东西,就是很可怕。
炭治郎看着面前神色各异的双生子,莫名的感慨了一句。
不怕天才是天才,就怕天才更努力。
“对呀。”炭治郎也露出了笑容。
缘一零式静静的坐在榻榻米上,空洞虚无的暗红色眼眸中,倒映着时透未来的身影。
只是单纯的看着这个傀儡,时透未来就觉得,在人类眼中的死亡,或许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惊才绝艳能将鬼舞辻无惨砍的闭门不出的天才剑士,也会因为老去而成为人们口中代代相传的传说。
继国缘一。
那个只听过名字,且在记忆碎片中见过一面的天才剑士。
这样的死亡,确实值得惋惜。
入夜以后,一行人简单的吃了顿晚饭,就迫不及待的来到了空旷的庭院中。
这间用来待客的建筑,有一个足够庞大的院落。
小铁拿出钥匙,插在了缘一零式身上的孔洞中,小心翼翼的拧了好几圈以后,沉寂了不知道多久的缘一零式缓缓地抬起了头,如同蜘蛛一样的六条手臂也摆出了进攻的姿态,向着正前方的炭治郎冲了过去。
炭治郎吃了一惊,连忙拔出日轮刀,勉强挡住了这一刀。
时透兄弟只是安静的看着,并没有插手的意思。
对于他们来说,此刻这尊傀儡的攻击,还不足以让他们出手,但锻炼一个连柱都不是的剑士绰绰有余。
一直看着炭治郎和缘一零式兜兜转转打了好几圈以后,时透未来才出声制止。
“行了,别勉强自己。”
虽然时间上还没过多久,但时透未来看的真切,再继续下去,缺胳膊断腿那都是轻的了。
炭治郎的体力,明显已经降到低谷了。
缘一零式的能力,很明显就在炭治郎之上。
“不急,相信他。”时透有一郎拦住了时透未来,眯着眼睛,细细的看着这场依旧还没结束的训练。
很明显,炭治郎也不想停下。
就算眼前发黑,双手双脚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被掀飞的次数越来越多,炭治郎也还是立刻爬起来,躲避缘一零式的进攻。
“人类是具有无限可能性的,未来姐姐。”时透无一郎摸着停在自己肩膀上的鎹鸦,“只要相信他们,他们就一定能做出令人大吃一惊的事情。”
“没错。”时透无一郎肩膀上的鎹鸦开口说话了,“就比如有一郎和无一郎,他们可是天才!是凡夫俗子都比不上的天才!”
“还能有我天才啊。”时透未来半开了句玩笑,在这只鎹鸦的额头上轻轻的点了一下。
开什么玩笑,论天才,时透未来可从没觉得自己会比任何一个人差。
“我不管!”银子娇哼一声,气鼓鼓的扑闪着翅膀,“无一郎和有一郎就是天才,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是用最短时间就成为柱的天才!你做的到吗——!”
成为柱,真的很难吗。
时透未来眸光幽深。
她还真没觉得成为柱很难。
在修行月之呼吸的时候,时透未来几乎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已经可以将月之呼吸十六型完整的用出来了。
至于为什么一直呆在黑死牟身边,原因也很简单。
黑死牟并不喜欢自己研究出来的呼吸法,在一个剑技有瑕疵的继承人手中传承下去。
所以在成为鬼以后,有将近四十年的时间,都在磨练月之呼吸的枯燥生活中度过,这才能在黑死牟不动用血鬼术的前提下,在他的手底下全须全尾的活着。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时透未来只是笑笑,并没有跟一只乌鸦计较,也不准备去跟个傀儡拼高低。
又是一轮进攻,炭治郎终于顶不住了,不仅差点被缘一零式切成好几半,甚至还差点因为躲避刀刃把脚扭了。
“还算不错吧。”一直都在目不转睛的看着的时透有一郎终于开口说话了,“也算没辜负炼狱大哥的期待。”
“那也差点死了啊……!”炭治郎只觉得,自己的脸已经彻底麻了。
“就是剑技的精度还需要提高,另外……为什么要收着手打?”对于这点,时透有一郎很是不解,“你是怕打坏这个傀儡吗?”
这尊傀儡固然珍贵,但训练的话,收着手有所顾忌,那还叫训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