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
所有人都望向赵延年,他可是诛邪司的副司长,主管外务,南宫烈这次结婚,想在诛邪司内部,其实归属于内务。
可他非要插一手,现在问题抛给他,且看他如何解决。
孙红霞深知,管理诛邪司内务,那不是最好谁也不得罪,只要没人犯错,那就和平共处。
如今赵延年为何一直为难南宫烈,或许也有他自己的考量,或许是不想让诛邪司太为难,毕竟到时还要站队,如果站不好,后果很严重。
“赵司长你这是何意?我南宫烈今日大喜的日子,孙司长都同意我在诛邪司办婚礼,你为何横加阻拦?你是对我不满?”
南宫烈也是爆脾气,更何况他也知道,王大安就是想借他的手,来整治诛邪司,现在正好把事情搞大,然后给王大安出手的机会。
“你是不是看起我吗?还是说我们这些六品境的监察使根本不被你放在眼里?你视我们如蝼蚁?”
南宫烈也不傻,上来就会扣帽子。
哼!
赵延年被南宫烈这么质问,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青一阵白一阵,眼神更是闪出一丝恼怒。
他冷哼一声,语气颇为强硬地说道:“南宫烈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此地乃是诛邪司,我劝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诛邪司有诛邪司的规矩,在这办婚礼成何体统?你这是公然违反司规!再敢胡闹下去,休怪我不客气。”
呵呵。
王大安见状向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虽然看似很温和,实则也不是善茬,他说道:“赵副司长是吧?俗话说得好,人是活的,规矩是死的,南宫烈可是诛邪司的一员,为司里也做过不少的功劳,之前更是差点被萧家人追杀,如今是他大喜的日子,办个婚礼而已?又有何不可呢?”
“这说明他把诛邪司当家,当成他守护的地方,我相信诛邪司的各位兄弟,也是这么想的,都把诛邪司当成自己的家,当成自己用生命守护的地方。”
“如今在这大喜的日子,南宫烈只是想在自己的家里办个婚礼,又有何不可?你如此阻拦,倒让我觉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呵呵呵!”
赵延年依旧冷笑着,可是眼中满是警惕,并且略微有些敌意:“王天将!我敬你,尊称你一句王天将,如果我不敬你,你又算是什么东西?这诛邪司内部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
王大安却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轻笑一声:“赵副司长,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如今与南宫烈情同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者说,我与公主殿下关系匪浅,公主对这件事也颇为关注,您确定要一意孤行?公主殿下,等会儿应该也会过来参加婚宴。”
“而且……你既然刚才尊我一句王天将,我也不跟你计较,如果你以后再敢对我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
听到王大安提及公主,赵延年心中一震,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公主虽然不是皇子,但多少也要给点面子。
只不过王大安对他似乎没有任何敬意,这让他感到不爽,不管怎么讲,自己好歹也是诛邪司的堂堂副司长,这家伙如此目中无人。
只不过他也不太想得罪王大安,同时也想知道他的几斤几两。
事情好像有点复杂,可自己的立场不能变。
就在他有些犹豫的时候,孙红霞再次开口:“老赵啊!大家都是为了诛邪司,如今南宫烈跟陈璃情投意合,这办婚礼,也是让大家一块乐呵乐呵,凝聚一下司里的人心,有什么不好呢?你要是还执意阻拦,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赵延年咬咬牙,心中权衡一番,最后还是冷哼一声,说道:“既然孙司长这么说,那我也只好认可,不过……想进诛邪司的门可以,但要完成考验,南宫烈你如果有本事,你就闯进去,如果没有本事,我劝你还是哪来的回哪去,不要给诛邪司添堵,也不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他选择以退为进的策略,将压力给到南宫烈。
哈哈!
“好!”
南宫烈知道赵延年这是想要逼自己,可他却选择迎难直上,王大安最近这段时间疯狂提升他们的实力跟修为。
如今连这点困难都解决不了,如何为王大安冲锋陷阵,又如何报答王大安。
他身披红袍,站在赵延年的跟前。
“请开始吧!”
“好!”
赵延年右手拍了拍,就见一位青年站出来,他嘴角含笑,走到南宫烈的跟前,开口说道:“南宫兄,别来无恙,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本不该出这个面,可是……命令难违!”
“赵光源!”
南宫烈看一眼这位青年,目光微眯。
这位赵光源其实是赵延年的侄子,跟自己有过节。
大概一年多前,二人结伴前去而晋城执行任务,那里有个邪教分部,被他俩捣毁,可是赵光源却差点死在那里,自此就记恨南宫烈,从那以后事事跟他作对。
“请吧!”
南宫烈轻哼过后,直接跳到诛邪司的门口空地,众人赶紧让开,陈璃则在朱雀司的众人陪同下,脸上略带紧张的看着。
王大安则抱着膀子,一副看戏的样子。
“这个赵光源可不弱。”
“这家伙就是故意的。”
“赵光源起码也是半步五品,只差半步就可以修成五品,甚至他可以在战斗中破境。”
“这不是明显找事吗?”
“姓赵的这两个家伙,没一个好人。”
曹少服、诸葛流云、司空摘星、独孤寒四人正在传音交流,认为赵延年确实有些无耻。
“诛邪司只有这个赵延年是坏人吗?我看未必!有些镇抚使并没有冒头,这显然不是我理想中的状态啊!要想办法添一把火才行!”
王大安则暗暗心道,想要改造诛邪司,必须有大事发生才行,这只是一个赵光源,对他来说,跟一只小蚂蚁没什么区别,最好可以拉几个镇抚使下场,然后再把他们一一斩杀,最后搞定赵延年,如此才最为完美。
想到这里,他传音给夏侯峰等人:“这件事情不太行啊!几位镇抚使没有冒头,想办法让他们也跟着干一下,如果实在没有机会,那就只好再想别的办法。”
夏侯峰想了想,“其实也并非没有办法,不如咱们演一场戏,你看如何?”
“怎么讲?”
“后面看我安排!”
“嘿嘿!”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