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善抬起头擦了擦嘴角的血渍,“什么灵性?一堆破木头做的东西罢了。你别说那么多废话了,你就说你那个水沉木的木偶放在哪儿了,你到底给不给我!?”
白烛也竖起耳朵,期待的看着欧青山。
欧青山看左善还那么冥顽不灵,不想跟他多废话一句,推着他让他离开,“你说的那个什么水沉木我没有,就算我有我也不会给你的,你以后别来这里了,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徒弟,你给我滚出去!”
白烛看左善居然没有反抗的被推出了房间,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见他快要被推出堂屋大门的时候,突然转身,一刀子刺进了欧青山的胸膛里。
顿时欧青山胸口溢出大量鲜血,他抬头不可置信的看了左善一眼,轰然倒地。
“欧师傅!”白烛大惊失色,赶紧接住欧青山。
这孩子下手更狠呐!
意外来的太突然了,欧青山根本就没有防备,谁都也没想到他居然敢动手杀人,还杀的是自己的师父!
左善好像被这声惊喊唤回了神,瞪大眼睛惊恐的尖叫一声,跑了出去。
白烛现在没有时间拦住他,他赶紧拿出一瓣雪莲让欧青山含在嘴里,这时的欧青山还有气在,应该能救活他。
欧青山半睁着眼,气若游离,“白公子,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的,我喂你吃了神药,你肯定不会死的。”白烛安抚着他,表情变的凝重起来。
这都吃了雪莲了,怎么还没止住血?
“该死,不会是老天爷非要他命丧于此吧?”
欧青山又咳出了两口血,语气更虚弱了,“白公子不要白费工夫了,我能感觉到我大限将至了,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干什么干什么!我可不想听什么遗言!”
欧青山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你也对水沉木特别感兴趣,有好几次提起水沉木的这个话题你都两眼放光,所以我想拜托你一定要帮我报仇,我会把水沉木的位置告诉你。”
“我有吗?”白烛表情一僵,“哎呀,就算不是为了水沉木我也会帮你的,放心吧,我没办法道济一定有办法,我帮你摇人!”
“不过你说好的,我帮你,然后你把水沉木给我,不许反悔!”
白烛不等他说话就闭上眼睛传音给道济:道济!救命啊!出人命了!速来!
那边与孔玉麟相遇切磋的道济突然打了个喷嚏,道济揉了揉鼻子,“怎么突然打喷嚏了呢?”
孔玉麟彻底被道济的功法和身手折服,眼神里都是对他的拜服,看见他打喷嚏,担忧问道:“是不是感冒了?”
“怎么可能!我是从来不会感冒的,一般情况下我要是打喷嚏的话,肯定是有什么不好事情要发生了……”说着他掐指算起来。掐了几个手指之后,脸色突然大变。
“糟了,还真出大事了!我不跟你聊了,我要去拯救世界去了,再见!”
见道济一阵金光闪过就不见了人影,孔玉麟心里更佩服了,“圣僧不愧是圣僧,好快的身法!”
白烛的话刚传出去,话音还没落就看见一阵金光显现,道济露出身形,他惊呼一声:“妈呀,这么快!你闪电侠啊?”
道济敲了敲他的脑袋,“什么闪电侠,我是正好提前算了一下,这才来得及时,欧师傅情况怎么样?”
他低头一看,“嚯,流了这么多血?快快快让开,让我救他。”
白烛站起来给他让开位置,道济念了声咒语,手悬浮在欧青山身体上方,不一会儿他胸口处的血就止住了。
必清刚进来就看见一地的血,差点吓昏厥过去,他张开嘴刚要惊叫,就被白烛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嘘,没看到道济在救人吗?别叫听到没有?”
必清点了点头,白烛这才放开他,必清惶恐的看着躺在血泊里的欧青山,眼泪汪汪,“我师父这是怎么了?他怎么流了那么多的血?”
“你还说呢,不是让你寸步不离的跟着欧师傅吗?你今天下午干什么去了?”
必清弱弱道:“监寺师叔非要让我跟着他去法会,我拗不过他,所以就去了。”
“这个广亮!”白烛看必清头上的血光慢慢消散想来这一劫算是过去了。
白烛气的戳着他的小光头,“你说你走就走了,今天还回来干什么?要不是因为我一直在陪着欧师傅,你今天回来看见这副场景,要是被别人撞见,你就是杀人凶手了,你知道吗!”
“到时候你没人证,你有理也说不清!”
必清想了一下后果,后怕起来,“监寺师叔本来不想让我来的,是我太担心师父的脚了我就回来了,我没想到师父居然能遇害。”
白烛叹了口气,知道不能怪他,谁能想到左善居然敢下死手呢,他当时在场都没反应过来,眼看着左善狠心的捅了一刀。
“好了,没有怪你的意思,别哭了。”
必清哭了一会儿,擦了擦眼泪,“你告诉我是谁干的,我要去告他,我要为师父报仇!”
正巧这时谢杰带着罗御史前来,罗御史本来是想着再求一求欧青山,没想到居然看到了这样一副惨状。
两人大惊失色,谢杰更是激动地扑倒在欧青山身上,“师父!你不要死啊!师父!”
欧青山被压的喘不过来气,颤颤巍巍伸出手打了他一下,“臭小子,我还没死呢!还不扶我起来!”
谢杰愣了一下,赶紧擦了擦眼泪,扶起他,“哦哦,师父你慢点。”
必清见状赶紧上前搀扶着,“师父,你怎么样?到底是谁害得你?”
“是啊师父,你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到底是谁这么残忍把你伤害啊?”
欧青山悲痛摇头,感叹着自己的遇人不淑,“是左善。”
两人大惊失色:“什么!居然是左师兄!”
“怎么会?!”
“别叫他师兄,他已经被我逐出师门了。”欧青山捶胸顿足:“我没想到啊,他跟着我的时间最长,我教导他的时间也最长,没想到他居然能干出这么欺师灭祖的事儿啊!我真是痛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