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孔昊到了以后,双方确认完身份以后,就让特战队员们全部列队,接受白团长的检阅。
“首长,我们是独立团先遣行动队,我姓孔,奉李团长的命令前来勘察地形。”
“欢迎,孔队长,一路辛苦了!”
“你们先歇息半个小时,我们的人会负责警戒,等会我们一起进山。”
孔昊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听到了一声谢,就下去休息了。
他们赶了两天一夜的路,尤其是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需要时刻保持警戒,所有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现在到了自家人的地盘,有自己的同志进行警戒,也是该让所有队员休息一下。
不过等孔昊走远以后,二营长就小心翼翼地靠过来,小声地说道:
“团长,我们八路军啥时有一支装备这么豪横的部队了,我刚才偷偷打量了一下,他们除了四个人背着看不出型号的步枪以外,还有四挺捷克式轻机枪和四个掷弹筒,其余的人都是冲锋枪,并且我还看到他们每个人的腿上好像都有一支小手枪。”
“这样的装备,别说我们八路军了,就算小鬼子也没有啊。”
白团长听后,也是感叹地说道:“这肯定不是一支普通的部队,估计就连总部警卫团也不可能有这么奢侈的装备。”
“而且你有没有注意到,孔队长的部队有一个人专门背着一个箱子,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应该是军用电台。”
听到电台两个字,二营长就惊呼起来:
“不可能吧,这支小分队还有电台,要知道,这可是稀罕物,就连我们军分区都没有。”
白团长听到尤营长叫得这么大声,赶忙训斥道:
“你说那么大声干嘛,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等会你跟二营所有人都说一下,既然人家不愿意透露身份,就不要刻意打听,要把今天看到的所有事情都烂在肚子里面,要严格遵守保密制度。”
“好的,团长,我这就交代下去。”
等歇息半个小时以后,白团长就带着所有人往前赶,不过在经过一个村庄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个突发情况。
“团长,前面的王家堡被小鬼子围了,全村老百姓都在打谷场上,敌人有一个中队的规模,而且还是我们的死对头,冈本中队。”
“我们靠近侦察了一下,听小鬼子的意思,好像是我们有几个伤员在村里面养伤,被村里面的汉奸告密,这才引起了敌人的大搜捕。”
白团长听后,脸上都皱成了一个川字,要是按照以往,遇到这种情况,那么他们肯定要想办法解救被困的老百姓,哪怕是把独立二团二营打光了也在所不惜。
可是现在他们有更重要的任务,一旦孔队长这支小分队出现了问题,肯定会影响总部的计划,那么造成的影响就不是他们一个团的事情了。
白团长派人把孔昊找来,详细地讲述了目前的实际情况,并且还严肃地说道:
“孔队长,等会我派一个班的战士带你们去团部,我带着二营留下把这群小鬼子给引走,解救里面的乡亲。”
“这个地方离小鬼子据点太近了,一旦发生激烈的交火,附近的敌人援军两个小时就会赶过来,我们能顶多久就顶多久。”
“你们回到团部以后,跟苏政委说,让其他人不要过来救援,如果我们命大的话,应该能跑出去一些。”
“希望同志们不要悲伤,要继续战斗下去。”
孔昊看着如此伤感的气氛,顿时就开口安慰道:
“白团长,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搞得好像生离死别要交代遗言,不就是一个中队的小鬼子,多大点事情啊。”
“把这些敌人交给我们行动队,保证能把乡亲们给解救出来,顺便还能干掉所有小鬼子。”
白团长听后,顿时用一种异常严肃的语气强调起来:
“孔队长,你可别小看了敌人,这个冈本中队可是我们独立二团的死对头,前段时间我们团还与之打了一场,损失不小。”
“冈本中队大概有180多人,是附近小鬼子最强的机动兵力,整天像一条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人。”
“要是我们团全体都在的话,勉强能与之抗衡,现在只有一个战斗力比较差的二营,唉,只能拼命了,能救多少是多少。”
孔昊赶忙笑着说道:“白团长,我说的是真的,也就是一个中队的小鬼子,只要计划得当,绝对是能以最小的代价全歼他们。”
“你先带我们去现场实地观察一下,等回来以后再制定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此时的王家堡正处于一片恐慌之中,凶残的小鬼子把村里面一百五十口都赶到打谷坪,想要逼问八路军伤员的下落。
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他梳着一个标准的汉奸头,斜挎一支驳壳枪,用一个大喇叭大声喊道:
“王家堡的父老乡亲们,我是王耀祖,虽然我们全家已经搬到县城去了,但是我从小就在这个地方长大的,大家都是乡里乡亲。”
“蝗军说了,只要大家伙交出被你们藏起来的八路军伤员,就会重重有赏。”
说完以后,他指着背后的一大堆从其他村子里面抢来的粮食,得意地说道:
“冈本太君这边仁义,只要交出一个八路军伤员,就能获得两大袋粮食,这是多大的恩典啊,老少爷们可千万别错过这个发财的机会。”
可是王家堡的众人听到以后,没有任何人去看粮食,也没有任何人说话,整个现场的气氛都陷入沉默之中,死一样的寂静。
在场的所有人都用仇恨的眼神盯着王耀祖,这个王家堡最大的败类,就连几岁的小娃娃都是如此。
王家堡出了一个大汉奸,这让整个王氏家族在十里八乡都抬不起来,使王家的列祖列宗蒙羞,大家只要一出门去别的地方,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王耀祖见王家堡的人如此不识时务,顿时就觉得他在主子面前丢了面子,于是眼珠子一转,又想到了一条毒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