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
小家伙无辜的看看姜一诺，“嗖”一下又从墨砚尘的裤裆下溜回去，整个小脑袋贴在男人的腿后。
“哎呀，爸爸，我觉得我们是不是该吃饭了，甜甜正在长身体呢。”
墨砚尘低头看着迅速消失不见的小脑袋，真是对她越来越没办法。
比自己老婆小时候皮好几倍。
好歹老婆小时候还喜欢穿小裙子，扎小揪揪，这个女儿整天嚷嚷着剃光头，非说要去少林寺学武术。
防自己妈妈吧。
“好好，爸爸给你洗洗头，洗洗澡，洗干净我们出去吃饭。”
女儿又探出头，悄咪咪说，“爸爸，我还是自己洗吧，男女有别。”
墨砚尘，“........”
才三岁，怎么知道这么多？
姜一诺，“我来。”
“不不不，我是大人，我自己洗。”小家伙那叫一个抗拒啊，“妈妈上班这么累，我怎么能麻烦妈妈洗澡呢。”
她很识趣。
姜一诺用手指着她，“再说一遍。”
“哎呀，妈妈洗澡澡，洗的好香香，爸爸再见。”
小家伙扭着小屁股就往水龙头下面走，边走边说，“妈妈爱我，我爱妈妈，妈妈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妈妈。”
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墨瑾甜咧着大嘴哭着往外走，两只小手还死死抓住身上的粉色小浴巾，“爸爸，爸爸呀......呜呜呜......”
墨砚尘就没走远，孩子哇的哭一声，他急忙给站起来，“怎么啦宝宝。”
“爸爸，你能不能换个老婆，你怎么能找这么凶的老婆。”
墨砚尘急忙把人给抱起，哄着怀里的小不点，“怎么啦宝？我老婆怎么啦？”
“你看看我的屁股，她，这次打的最狠。”
女儿掀起半截浴巾，“你看看，是不是六根手指印。”
“哎呦。”墨砚尘还真看到屁股上的手印，“妈妈为啥打你呀？”
女儿挠挠头，大眼睛来回咕噜咕噜转，“爸爸，我可是最乖的，我也不知道妈妈为啥打我。”
她可不会说，刚才让爸爸给换掉妈妈。
还嘚瑟的说：你打我呀，你打我呀。
小家伙抽泣着，为了让爸爸相信，使劲挤出两滴眼泪，竖起四根手指，“可能因为三天没打我了吧。”
墨砚尘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给笑出来。
还真是，算了算今天是第四天。
平均三天一次。
墨瑾甜比谁都记得很清楚。
“爸爸，你竟然还笑，你快去给我换个妈妈。”
墨砚尘给她穿衣服，无奈的说，“你再忍忍，上幼儿园，你妈妈就不打了。”
墨瑾甜一激灵，胡乱拨开眼前的软发，“真的？我要上幼儿园。”
“明年。”
“明年是什么时候？”
“就是.......”墨砚尘想着怎么给女儿解释。
“我知道啦。”墨瑾甜举起小手，“就是再挨揍一百次，就可以上幼儿园。”
“........”
也对，好像是那么回事。
晚饭的时间，就看到墨瑾甜乖乖坐在饭桌上，扎着两个小揪揪，抱着一个比脸还大的碗，吭哧吭哧吃饭。
就连最不喜欢的青菜，都大口往嘴巴里面塞。
吃菜菜，拉便便。
“我要吃饭，长个子，明年上幼儿园。”
时不时还瞟一眼对面的姜一诺，一顿饭做出八百个表情。
“妈妈做的饭饭真好吃，我爱妈妈。”
妈妈就是家里的大王，大大王，就算爸爸长得帅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个怕老婆。
遇到关键的时候，根本指望不上。
墨瑾甜早就看出点苗头，每次她犯错，罚站的总是她和爸爸。
为什么？
爸爸又没犯错，只不过哄了她两句，难道也要罚站？
不是怕老婆还能是什么？
再傲娇的男人，在妈妈面前都得罚站。
吃完晚饭，墨瑾甜竟然主动说，“妈妈，今天我要学习写字。”
“好。”姜一诺指了指旁边，“去，把作业本和铅笔拿过来。”
“好嘞。”小家伙挪着屁股下凳子，咚咚咚就往阳台上跑。
“就写自己的名字。”
“好嘞。”
墨瑾甜今天格外表现的乖，拿起笔就开始一笔一划写。
一个字占用四个格子。
没办法，名字太难写，尤其是那个墨，怎么这么多点，每个地方都是点。
不过，她写的很认真。
墨砚尘和姜一诺相觑一笑，每次教育孩子的时候，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俩人在厨房洗碗的时候，墨砚尘从身后抱着姜一诺，在她耳边小声说，“老婆，下次打我们甜甜能不能下手轻点？”
那小巴掌印，看得他心疼。
“你打我的时候，也没见你下手轻点。”姜一诺反将一军。
“哦。”
墨砚尘不再说，还真是，看来打孩子要趁早。
他打姜一诺的时候，人家已经上幼儿园，就连小学还在挨揍。
“那我今晚上轻点打。”墨砚尘的脑海里忽然想到一些废料，嘴角勾了勾，“老婆......”
姜一诺转身，仰着头瞪他，“我在说孩子，你脑子里装的什么？”
“不装点东西能有她？”
客厅，墨瑾甜正钻在桌子底下，探着一个小脑袋往厨房看，就看到姜一诺正在拧墨砚尘的鼻子。
“啧啧啧，爸爸真没出息。”
算啦，亲爸爸，就忍忍吧，反正也快上幼儿园。
她听到一点动静，急忙往桌子上钻。
砰。
后脑勺给撞在桌面，眼眶瞬间就红了，关键小家伙还不敢哭，用力揉着后脑，龇牙咧嘴坐在凳子上。
不行，忍不住啦，真的好疼啊。
吧嗒。
一滴泪直接掉下来。
她闷头擦擦眼泪，再看看本子上的字。
“好难呀，名字怎么这么复杂，小猫小狗不好听吗，哪怕大米也好听，这么多点点点，这么多横横横可怎么写？”
就在她闷头哭泣写字的时候，上方压下来一个影子。
“墨瑾甜，你这写的什么字？”
黑二甘。
黑二千。
土二甘。
土二千。
她是和点、竖有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