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韵点头道:“对,这里就是乱葬岗。”
“刚才有大风吗?余清保。”
余清保摇头道:“没有大风,老板,我们坐下休息后就一直没有什么风。”
“我看你睡了快一个小时了还不醒,天色也越来越晚了,就喊醒了你。”
“这样啊!”陈晓韵喃喃自语,心里已经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了:刚才从大风吹起,直到遇到年轻女人的一切,都只有自己经历,而自己是以梦,或者魂魄出窍的形式经历的。
至于为什么当时掐手心还会痛,陈晓韵觉得这可能是传闻出错了。
余清保见陈晓韵像是在回忆什么,看了眼天上的月亮后,就试探的问:“老板,我们现在要不先回去了吧?现在已经很晚了。”
“回去后在想办法寻找张同志。”
陈晓韵一听余清保这话,想到刚才自己答应那年轻女人的事,道:“不。”
“余清保,我们还要办一件事情才走。”
“我突然想起我有个朋友几天前被丢来了这乱葬岗,我要找到她把她埋了让她入土为安在走。”
陈晓韵说着,就转身,往刚才那个年轻女人说的她身体的位置走去。
余清保和众人互相对视一眼后,就迅速跟在陈晓韵身后。
虽然大家都觉得现在的陈晓韵有些奇怪,不过见陈晓韵神色认真,就也没人说什么。
陈晓韵带着人顺着山坡往下走了几米,就闻到了一股腐臭味道。
又走了二十来米后,陈晓韵等人就在草丛里发现了具已经高度腐烂,双眼位置都成白骨骷髅的女尸。
陈晓韵带着人用随身携带的弯刀等东西,在女尸旁边挖了个坑把女尸埋葬后。
陈晓韵看着年轻女人女人的坟墓在心里默默的说:“我陈晓韵说话算话,答应你的事情我绝对会做到的。”
随即陈晓韵就带着人离开了小山坡。
走到小山坡十几米外后,陈晓韵回头往小山坡方向看时,就见年轻女人站在山坡上在对自己挥手。
陈晓韵身边的余清保见陈晓韵突然不走了,还回头盯着不远处的小山坡,疑惑的问:“老板,你在看什么?”
陈晓韵闻声收回视线,看了眼余清保,道:“我没看什么。”
“我就是突然觉得这世间有些姐弟情好感人,有些姐姐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却都还操心着弟弟的事。”
“咱们继续走吧!”
陈晓韵带着余清保等人走着走着,偶然间看向侧面的小树林时,就见月色下,那小树林里有若隐若现的烟雾飘出来。
像是有人在树林里烧大量杂草一样。
陈晓韵还以为那树林里也有什么脏东西,就呆着余清保等人加快了速度。
片刻后,陈晓韵带着人走进了从小树林里飘出来的烟雾经过的地方,陈晓韵等人没觉得烟雾有任何不对劲,余清保就停下脚步,在陈晓韵耳边低声对陈晓韵道:“老板,这烟雾不对劲。”
“这烟雾里有慢性毒药,会医的兄弟没事时就爱捣鼓毒药,有次他搞过这种烟雾慢性毒药给我们闻过。”
“这种慢性毒药短时间闻了没事,还能提神醒脑,闻久了就会失眠,暴瘦,一睡着就做噩梦,然后会诱发各种疾病,会医的兄弟说大部分人闻这个慢性毒药闻久了,都会诱发得羊癫疯。”
“你确定?”陈晓韵眉头皱了起来。
“我确定,老板,我和会医的兄弟认识八年了,这八年里除了这几天我跟着你,其余时间我和他天天形影不离,晚上睡觉都睡一张床的。
他给我讲了特别多关于毒药和医学方面的知识,这烟雾我确定里面百分之百有我说这种闻久了,能诱发人得羊癫疯的慢性毒药。”
陈晓韵定定的盯着余清保看了好几秒,就立马带着人调转方向,往一旁飘散出烟雾的小树林悄悄走过去。
知道有人释放毒烟,前方几百米外就有人家,不管陈晓韵自己的良心觉得过意不去。
小树林中间的公路上,两辆大货车停在公路正中间。
大货车后车厢大门大开,两辆大货车大开的后车厢尾部一米外的地上,都有一堆熊熊燃烧的杂草。
燃烧杂草冒出来的浓郁烟雾不断飘进大货车里,然后在飘进树林里。
两个燃烧的火堆边,还都有两个戴着口罩的壮汉不断往火堆里加杂草。
第一辆车的火堆边,一个大汉一边往火堆里加杂草,一边对身边的同伴说:“二娃,咱们干了这一票,就金盆洗手不干这种事情了吧!”
“我觉得那个青韵农产品加工厂刚死的老板娘陈晓韵是个好人,你看她卖的便宜衣服让那么多没钱的人都买得起了衣服穿。
她开厂子收农产品,也给竹津县那么多农民带去了收入来源。”
“陈晓韵这种好人才刚死,现在尸骨未寒,我们就马上搞她开的厂子,我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搞那些奸商我一点儿不觉得有心里负担,搞陈晓韵这种有良心的人,我就总觉得心里不得劲儿。”
“哎呀,大哥,你别想这么多,也别有心里负担,做生意的人哪里有什么好人,最多是装得好,都是些奸商。
干这种事可比跑车拉货还挣钱多了,金盆洗个屁的手啊!反正我们不干,有的是别人来干。
而且我们只是收钱办事,又不是我们要害陈晓韵厂子的,多挣钱给你儿子女儿留些家底不好吗?”
“可是……”
“大哥,你别可是了,你就听弟弟我的就行了,这钱多好挣啊!
这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我们就是挣这个松活钱的命。
等这两车货明天到青韵农产品加工厂的人手里,被他们卖出去后,在过个个把月后,买了这批衣服穿的人就会陆续得羊癫疯等病。
大哥,到时候我们还可以装江湖专治疑难杂症的老医生去卖假药看病,反正自古以来就是药无价,卖药是自己说多少就是多少,特别是所谓的偏方,想想就挣钱!”
“羊癫疯这些病本来就是特别难治的,我们的假药治不好病人的病也不怕,啥理由都可以找。”
火堆旁的两个壮汉没发现,不远处树林里多双眼睛正在盯着两人。
树林里,余清保低声问陈晓韵:“老板,现在怎么办?”
“他们为了挣钱真是太丧心病狂了,居然往衣服上熏这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太可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