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门口来人的脸,陈晓韵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
陈晓韵身后的余清保也一脸惊诧,随即立马看向陈晓韵。
陈晓韵冲余清保微微摇头。
梨彪则笑嘻嘻的看了眼中年女人身后,见中年女人身后空荡荡的,没有跟着人。
梨彪就起身看着门口进来的中年女人问:“婷妹,你怎么又一个人跑出来了?”
“我不是让你出门要带着人吗?你一个人在外行走不安全。”
中年女人一双和陈晓韵极为相似,几乎是复制出来的眼睛快速扫了眼屋里的所有人。
重点多看了眼陈晓韵脸上的面具,就走到梨彪旁边自来熟的坐下,笑得一脸温和的说:“带什么人啊!彪哥你想太多了。”
“我一个四十几岁的大婶,又不是个年轻小姑娘,能有什么事啊!我一个人出来也很安全的。”
中年女人说着,不等梨彪回答,就看着陈晓韵问梨彪:“彪哥,这位女同志是谁啊?”
“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她?”
“你不给我介绍介绍吗?”
梨彪向中年女人走近一步,伸手熟练的给她理了理她额头挡住眼睛的碎发,笑着说:“这位是音二老板,竹津县来的生意人。”
“今天下午有一伙人来咱们市里摆摊卖东西,那些来摆摊卖便宜童装,内衣,还有那个什么成人衣的老板,就是她。”
“音二老板,这是我老婆,听你的声音,我的年纪比你大,你就喊她梨婶子吧!”
陈晓韵现在已经平复好了情绪,梨彪此话一出,陈晓韵立马主动跟中年女人打招呼:“梨婶子你好。”
“余清保,快去给梨婶子泡杯麦乳精来。”
“好的,老板!”余清保说着就要去泡麦乳精,脚步还没有动,就被梨彪拦下来了:“不用了,音二老板,你婶子身体有些不适,医生让她忌糖,忌甜食。”
陈晓韵和余清保对视一眼,陈晓韵就改口问:“这样啊!那梨婶子,我让余清保给你倒杯白开水或者泡杯茶可以吗?”
“那给我来杯白开水吧!”
中年女人说着,冲梨彪身边的两个年轻小伙摆了摆手,两个年轻小伙就立马出了房间。
陈晓韵看了眼两个年轻小伙的背影,就盯着梨彪和中年女人看。
陈晓韵正在思考这中年女人要做什么,中年女人就盯着陈晓韵问:“音二老板,你是从竹津县来的,那你这几天都在竹津县吗?”
陈晓韵微微点头,坐下道:“对,我这几天都在竹津县。”
得到肯定答案,中年女人又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一脸激动的拉着陈晓韵的手臂追问:“那你和青韵农产品加工厂的陈晓韵熟吗?”
“我不久前听到有人说青韵农产品加工厂的老板娘陈晓韵被疯狗咬了,得了狂犬病,她狂犬病犯了受不了就上吊了,是真的吗?”
陈晓韵从小到大独来独往惯了,少有和长辈这么近距离接触,很不习惯这中年女人这么热情。
陈晓韵推开中年女人抓着自己手臂的手,再次微微点头:“熟。”
“她是我的大客户。”
“唉!”
陈晓韵重重的叹了口气,才低头看着桌面语气哀伤的道:“她是英年早逝啊!她确实是如你所说那样上吊了,我来市里前正好去看她,还给她送了几个花圈。”
陈晓韵话音一落,梨婶子瞳孔一缩,脸色猛然剧变就往身后倒去。
陈晓韵急忙伸手接住了她,不解的问:“梨婶子,你怎么了?”
“那个陈晓韵是你亲戚吗?”
“你长得和陈晓韵几乎一模一样,你们两个只是年纪不一样,她不会是你女儿吧?”
“唉!”梨婶子泪眼朦胧的叹了口气,就哽咽的点头:“是,她是我女儿。”
“我不配当妈啊!”
“我不配!”
“都怪我啊!”
“都怪我,都是我不好!”
梨婶子说着,就抬手捂着脸低声呜咽着哭了起来。
梨彪这时也来到了陈晓韵身边,从陈晓韵手里接过梨婶子,冲陈晓韵快速说:“音二老板,生意的事情我们待会儿在谈,麻烦你在等一会儿!”
梨彪说着,就旁若无人的把梨婶子抱在怀里,轻轻拍着梨婶子的肩膀,让梨婶子的脸埋在他胸口,低声安抚起了她。
“不怪你,婷妹,这是命,这是她的命,你已经做得更好了!”
“人各有命,这是老天爷的定数,你是个好母亲。”
陈晓韵听着梨婶子难过的哭泣声和梨彪温柔的安抚声,深深的看了梨婶子几眼,陈晓韵就给余清保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退了出去。
把房间留给了梨彪和梨婶子两人。
出了客厅,余清保见跟着梨彪的两个年轻小伙,在近20米远处的街边蹲着抽烟,附近并没有别人,就凑近陈晓韵低声好奇的问:“老板,怎么你连她是不是你妈都不知道?”
“你不是她养大的吗?”
“她和你长得真是太像了。”
陈晓韵回头看了眼屋里的两人,低声道:“她确实和我长得很像。”
“我不是她养大的,这还是我生平头一次看到她。”
“难怪,我说怎么你俩会是这个反应。”
余清保回头看了眼屋里哭得伤心的梨婶子,抓好抓头发,再次低声问:“那老板,接下来你要怎么和她相处?”
“你要告诉她你死这个事情的真相吗?”
“她看起来哭得好伤心,她应该是很在意你的。”
陈晓韵微微摇头:“不!”
“不告诉她,暂时就把她当咱们合作方的夫人对待就是。”
“她现在哭得难过,不一定就真的是在意我,眼泪又不值钱,流泪不代表什么。
我和她以前从未见面,她却知道我的名字,还知道我在哪里,还敢那么肯定的说我就是她女儿,说明她一直在暗地里观察我,了解我的底细。”
“都在暗地里观察我,都了解我的底细敢肯定我是她女儿,那我以前受的那些欺负委屈,她就不可能不知道。”
陈晓韵挽起衣袖,看了眼手腕附近,衣服盖住地方纵横交错,从小到大被沈正兰用指甲掐出来的一个个伤疤。
沈正兰在外温柔和蔼,在家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暴躁狂,时常无缘无故殴打陈晓韵,殴打陈晓韵之前,沈正兰还格外喜欢掐陈晓韵。
陈晓韵都多次怀疑沈正兰有掐人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