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然敢伤了我!”
赵史今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林沧炎,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着。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家伙居然能伤到自己。
林沧炎却一脸淡漠,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冰冷如霜,让人不寒而栗。
“不小心而已!你要是不服气咱们继续!相信下一次可能会不小心要了你的命!”
林沧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语气轻描淡写,但其中蕴含的威胁意味却是不言而喻。
听到这话,赵史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的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心中暗自思忖: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如此厉害?
刚才的交手不过短短几招,可自己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被对方轻松化解,甚至还遭到了反击。
而且从始至终,对方似乎都没有使出全力,就像只是在戏耍自己一样。
这种感觉让赵史今感到无比屈辱和恐惧。
想到这里,赵史今的目光再次落在林沧炎身上,仔细观察起他来。
只见林沧炎身姿挺拔,宛如一座山岳般屹立不倒;
他的气息平稳悠长,显然内力深厚;而那双手臂肌肉紧绷,线条流畅,一看就是经过长期修炼的结果。
面对这样一个强大的对手,赵史今心里不禁打起了鼓,如果继续打下去,自己真的还有胜算吗?
会不会真的如对方所说,一不小心就丢了性命呢?
在自己管理的校园之中,竟出现了如此妖孽的人物,而自己居然对此一无所知!
不仅如此,他还稀里糊涂地把这个妖孽给得罪了,真是让他心中恼火得很。
此时此刻的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简直恨不能立刻手刃自己的两个学生——杨彭和甄直柄。
然而,理智告诉他,眼下绝非动手杀人之时,当务之急应当是思考如何亡羊补牢、弥补过失,怎样才能化敌为友、平息这场风波。
只见赵史今强压着心头的怒意,换上一副笑脸对眼前之人说道:
“这位同学啊,今日老夫我未曾填饱肚子,只怕这力量难以完全施展出来。”
“不如这样吧,咱们改日另寻时间再战一场,不知意下如何呀?”
说话间,林沧炎一脸淡漠地凝视着赵史今,并未作出任何回应,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对方,那眼神仿佛能洞悉一切。
面对林沧炎这般沉默不语,赵史今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仍不死心,继续开口说道:
“陈同学啊!老夫仔细观察了你一番,发现你生得剑眉星目,气宇轩昂,且周身元素之力雄浑磅礴,实乃百年一遇的奇才啊!依老夫之见呐……”
“你已然顺利通过老夫设立的考核啦!”
话至此处,赵史今像是变戏法一般,突然从怀中掏出了一张漆黑如墨的令牌,并高声说道:
“此乃咱们烈火学院精英班与研究班的举荐令哟!今日,老夫便作主将它赠予你啦!”
“烈火令?”
杨彭和甄直柄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们的老师缓缓从怀中掏出了那块令无数学生梦寐以求、争得头破血流都想得到的烈火令!
只见两人瞬间脸色大变,惊慌失措地双膝跪地,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老师啊!这……这可是烈火令啊!如此珍贵之物,您怎么能把它交给那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呢!”
杨彭急得面红耳赤,声音因激动而变得有些尖锐。
一旁的甄直柄也顾不得手臂上传来的阵阵剧痛,连滚带爬地冲到老师跟前,大声喊道:
“老师,您之前明明说过要将这烈火令留给我的侄儿呀!为何如今却变卦了?”
甄直柄一边哭诉着,一边不停地叩头哀求,额头上很快便出现了一片红肿。
然而,面对二人的苦苦央求,烈火学院的副院长赵史今却是面色一沉,怒喝道:
“身为学校的老师,竟这般没有出息!只知道争抢这点蝇头小利,简直丢尽了我们教师的脸面!还不赶快给我滚开!”
话音未落,赵史今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甄直柄的身上。
甄直柄猝不及防,被踢得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倒在地!
见到自己的老师生气了,他不敢有丝毫怨言,连忙挣扎着爬起身来,灰溜溜地退到了一旁。
紧接着,赵史今迅速变脸,原本严肃的神情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阿谀奉承的谄媚模样。
他满脸堆笑地快步走到林沧炎身边,弯下腰,语气讨好地说道:
“这位同学,此乃稀世珍宝——烈火令,您可得千万收好喽!莫要辜负了老夫对您的一番厚爱呀!”
在烈火学院外院里,精修班和研究班可是备受瞩目的存在,其地位堪称数一数二!
要知道,但凡能成功通过学校这两个班级的考核,便拥有了一定概率得以踏入神秘而令人向往的内院!
一旦进入内院,那就意味着前程似锦、一片光明啊!
听到这番话,林沧炎挑了挑眉,随口应道:“哦!就只有这些么?”
说罢,他不紧不慢地从赵史今手中接过那块象征着特殊身份的烈火令,然而就在下一秒,他的目光却如闪电般直直地射向了对方手上戴着的那枚戒指!
与此同时,只见他从容地掏出一张洁白如雪的手帕,轻轻地擦拭起手中长剑上残留的斑斑血迹来。
那动作看似优雅,但其中蕴含的威胁之意却是不言而喻!
仿佛在无声地警告着赵史今,如果不乖乖交出些什么有用的东西,那么接下来等待他的将会是一场更为惊心动魄的游戏,好让他亲身领略一番猫捉老鼠的恐怖滋味儿!
赵史今满脸尴尬地望着眼前的林沧炎,心中叫苦不迭。
当他注意到林沧炎手中的长剑已被擦拭得寒光闪闪、锋利无比时,终于承受不住这种无形的压力,狠狠地一咬牙,颤抖着手从自己手指上取下了那枚珍贵的储物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