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尚书收敛思绪,看向于氏和柳雨嫣,一脸严肃地询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跑到这里来了?”
于氏闻言,冲柳尚书俯身行礼,然后回答道;“老爷,您刚刚也听到了!雨嫣说颜汐没死,我这个做母亲的甚是担心,就赶过来看看。可谁知,这孩子不仅不感恩,还殴打陈嬷嬷,并诬陷雨嫣打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
闻言,柳颜汐也不再继续装了。反正原主这个爹的反应,她也都看到了,就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她目光如炬的盯着于氏,反驳道:“母亲说的这是什么话?大姐姐打我,那可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只要是长眼睛的人,应该都看到了!只有某些不长眼的畜生,才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其次,在母亲进来后,一口一个小贱人的叫着,就连陈嬷嬷也叫本小姐,小贱人丑八怪。难道,这尚书府的下人,就是这么胆大妄为,可以随便叫主子贱人,丑八怪的吗?还是说京城达官贵人家的奴才,都可以称呼主子是贱人?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母亲叫我小贱人,陈嬷嬷也这么叫我,那母亲和父亲又是什么?老贱人吗?听到奴才叫自己女儿小贱人,母亲和父亲的脸上,是不是很有光啊?”
“放肆!你在这胡言乱语什么?你怎么能这么和自己的父母说话?你的眼里还有没有尊卑了?”柳尚书一脸阴沉,眼神冷冽,直直射向柳颜汐,恨不得将她瞪出窟窿来。
于氏虽然很生气,却没有开口说话,但她的目光,却紧紧盯着柳颜汐,心里直犯嘀咕;这小贱人不傻了吗?为何脑子如此灵活?
听到柳尚书的呵斥,柳颜汐不为所动,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椅子上,目光如炬的盯着柳尚书,吊儿郎当地说道;“柳大人,不要把官场上的那套,用在我的身上。你的大女儿打我的时候,她骂我是傻子。请问柳尚书,傻子会懂尊卑吗?再者说了,你与其在这和我讨论尊卑,不如好好管管你这尚书府。一个主母骂自己的女儿是贱人也就罢了,一个狗奴才,也敢骂我是贱人,柳尚书家的奴才,可真是懂尊卑,我自愧不如呢!还有,若是尚书大人看我不顺眼,也可以弄死我,反正我都死过一回了,也不怕再死一回。”
柳尚书闻言,顿时怒火中烧,却又找不到话反驳。就算他再怎么不喜欢柳颜汐,她也是家中的嫡二小姐。堂堂尚书府家的二小姐,却被奴才骂做是贱人,他的脸上也确实是没光。
于氏看到自家夫君阴沉地脸色,深知若是不重罚陈婆子,这事怕是不能平息了。再者柳颜汐现在不能死,若是她死了,就没人替雨嫣出嫁了。虽心有不甘,可她也只能咬牙喊道:“来人!将陈婆子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罚半年月钱,以儆效尤。”
听到于氏的命令后,陈婆子装模作样地求饶道:“夫人饶命啊!老奴知错了,求夫人开恩啊!”她知道夫人只不过是做做样子,那她也不能拖后腿,还是要装出害怕的样子来。
“慢着......”柳颜汐出言制止,紧紧地盯着于氏,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母亲,女儿想亲自动手。毕竟这府中,对女儿不敬的,可不是只有一个陈嬷嬷,与其让其他下人动手,还不如让女儿动手,这样才能让其他奴才引以为戒。”柳颜汐轻声说道,语气坚定而有力。
闻言,于氏皱起眉头,不悦地看着柳颜汐,心中暗自嘀咕:这个贱丫头,竟然敢反驳我的决定?还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然而,面对柳颜汐的话,于氏无法拒绝,因为还指着她替雨嫣出嫁呢!这会儿不让柳颜汐满意,那替雨嫣出嫁一事,就很难办成了!如果,柳颜汐还是个傻子,那根本就不用怕她。只要用点儿手段,将人塞进花轿,以后她是生是死与尚书府在也没有任何关系。可如今,柳颜汐突然不傻了,还变得牙尖嘴利,若是不将她安抚好。真要是让她上了花轿,等到了冥王府后,她在胡言乱语的话,那倒霉的可就不是柳颜汐一个人了,而是整个尚书府。
权衡利弊之后,于氏只好妥协道:“既然如此,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柳颜汐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她转身走到家丁面前,一把夺过家丁手中的棍棒,还在半空中挥舞了几下。然后,才走到陈嬷嬷身边,目光锐利地盯着陈嬷嬷,唇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被下人按在长凳上的陈婆子,不屑地瞥了一眼柳颜汐,显然是没将她放在眼里。
陈嬷嬷眼中的神情,被柳颜汐尽收眼底。她冷冷地看着陈婆子,心想;老杂毛,你很硬气是吧?一会儿姑奶奶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柳颜汐紧握手中的木棍,对准陈嬷嬷的屁股,狠狠地打了下去。她打人很有技巧,不会打死对方,却也会让对方生不如死。
“啊啊啊—— ”陈嬷嬷的哀嚎声,犹如杀猪的声音,在半空中不停地回荡着。
周围的奴才们,听着陈嬷嬷的哀嚎声,不由得胆战心惊。他们意识到这位嫡二小姐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软弱可欺的人了。
柳颜汐每扬起一次木棍,不仅仅是抽打在陈婆子的身上,也是打在于氏的脸上。每一棍都带着她的愤怒和不满,打得陈婆子惨叫连连。
于氏和柳尚书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得吓人。他们心中明白,今天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掌控范围。
柳颜汐不停地挥动着木棍,直到打完五十大板为止。
此刻,陈婆子瘫倒在地,奄奄一息地哼哼着。
柳颜汐把木棍扔到地上,冷漠地看了一眼陈婆子,然后对着众人说道:“以后若还有谁敢以下犯上,就别怪本小姐不客气了!”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进破屋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