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那个人偶嘴里一张一合,好像在和我们说话,但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接着她双手放在小腹前处,向我们微微鞠了一个躬。
此时我身上的三盏阳灯开始不断的闪烁,其实自从我进到教堂时候起就已经有了反应,现在更是跳个不停。
张子彤就像配合我一样,拿着灯笼的手吓得抖成一团,身体跟触电了一样,
“别害怕,咱们带着面具、身上穿着我处理过的衣服,它绝不会主动攻击我们。”
我急忙和杜军一左一右站在张子彤的身旁。
我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个人偶,头皮一阵发麻。
这不对呀?
其实这人偶并没有多大的杀伤力,只是眼前的一切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我使用的是五鬼炼魂反引术,利用咒语让这人偶主动回到刘小雨的身边。
现在我穿着在死囚监里放了三天的黑衣服、脸上戴着鬼面具、额头又画了符。
人偶应该不声不响一直把我们带到刘的尸体旁才对呀,怎么突然之间与我们打上招呼了。
要知道这世界上可没有鬼,所谓的鬼无非就是一种人死之后的脑电波而已。
难道说刘小雨残留下来的意志附在了这人偶身上?
要这么看?那给她做法的刘慧中可不是等闲之辈。
我突然间想起了一种可怕的后果,急忙扣住一枚紫金钱。
可没等我有所动作。
突然那人偶一转身,如一缕青烟一样,飞速的冲到前边,一个转弯消失不见。
“跑,跑了,小刀,那鬼跑了?”
张子彤已经用双手举着灯笼了。
“嫂子,你别怕,把灯笼给我,咱们三个拉开距离,大军你在后面。”
我接过张子彤手中的纸灯笼,到了这里已经不需要她再点灯了。
之所以一定要带着张子彤进来,主要是让她照前面这段路,再有我们夺回那个李成的男人偶时,必须得有张子彤这样的女儿身把它们埋到指定地点。
走在中间的张子彤心里踏实了一点,我们顺着人偶消失的方向转过那道弯,眼前出现的竟然不是楼梯了,而是一条长长的通道。
“哎呀,这不对,怎么可能又出现了一个走廊,明明尽头是地下室啊?”
张子彤惊叫一声。
“别动,我先看看。”
我启动天眼,这条走廊充满着阴邪之气,八米左右好像有一个转弯。
“先过去看看吧,我就不信找不到头儿。”
我左手提着绿灯笼,右手把桃木剑抽出来,带头向前走去。
到了尽头向左一转,又是一个走廊,这次有十米左右。
再走,又是走廊,这回十几米了!
我停了下来。
怎么走廊越来越多,一次比一次长呢?
“小刀,这鬼地方太邪门了,要不然我打两枪试试?
“我这个枪可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这玩意儿辟邪!”
杜军从腰里掏出了一把老式的盒子炮。
燕京不比山里,不可能背着把步枪上火车。
杜军来之前特意申请了***枪,本来想给他配一把五四。
但是杜军觉得盒子炮装子弹多,卡上枪托还能当个冲锋枪用,别看它难看,实际上很多时候比其他手枪要管用的多。
于是就要了一只保养的非常好的德国造的驳壳枪。
用杜军的话说,将来不用的时候还有珍藏的价值。
“没到你开枪的时候呢,先等一等,咱们与见了鬼打墙。”
“鬼打墙?”
张子彤站在我身后问了一句,从小在燕京长大的她,一直听说过这个熟悉又恐怖的词,但是可从来没经历过。
我一边计算着方位,一边简单给她解释一下。
鬼打墙就是夜晚在比较偏僻的地方,或郊外行走时突然之间大脑变得茫然、分不清方向,看似脚下正常行走,其实总是在原地转圈。
对于鬼打墙形成的原因,有很多种解释,从科学的角度分析就是那个地方的地脉磁场比较特殊,导致人的思想发生短暂的紊乱。
加上生物本能是圆周运动,如果没有目标几乎所有生物的本能都是按圆圈行走。
我们江湖奇门认为,这就是此地阴气丛生,阳气减弱。
阴邪之气必定会让人产生变化,此时这个人的状态介于被鬼上身和清醒之间。
所以才会在原地打转。
这里本就是一个阴气汇聚之地,再加上又死过太多的人,都是些冤死鬼。
冤魂不散聚集在这里,刘慧中稍加利用,就形成了一个怨气冲天的鬼地方。
这要比鬼打强厉害的多,包括我们的视觉、神智、甚至周围的环境真的会有一些改变。
很快,我选中了一个地点,把手里的纸灯笼交还给张子彤,掏出一枚紫金钱,拿出一根筷子放到地上。
仙人指路!
筷子飞速的转动起来,可丝毫不见停顿。
啪!
筷子从中间断裂。
不好,这地方邪气太重。
我急忙上前捡起金钱,还没等站直。
噗!
整个走廊的地面突然飘出了无数团绿色的火苗。
啊!
紧接着身后传来了张子彤的尖叫。
我一回头,就看见张子彤的脚下冒出了团团的鬼火。
张子彤吓得往旁边一跳,身体正好贴在了一边的走廊上。
那走廊突然现出一扇门。
张子彤一个踉跄,顺着这个门消失不见。
杜军在后面冲过去伸手要拉她,可一下子抓了个空。
“快,进去。”
这个时候来不及考虑别的,无论如何张子彤不能出事。我们眼睛顿时红了,急忙跟着冲了进去。
刚推开木门就觉得脚下一沉,地面下沉了有半米多,我们两个差点没摔倒,等站稳了身体。
眼前是一间宽敞的地下室,整个空间飘着一团团鬼火,把这里照得清晰可见。
正面的墙上贴着一个大大的,“喜,”字,墙壁两侧挂着纸花。
不过,这字和花都是白色的。
靠墙处摆着一张桌子,左右是两把太师椅,桌子上摆着四个果盘、一壶茶,椅子上端坐着两名中年男女,
可让人感到恐惧的是,这一切都是用纸糊而成。
更可怕的是旁边一张黑色木头打的婚床,两旁挂着纸糊的蚊帐。
就在婚床上右边躺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那个女人偶就躺在她的旁边。
左边空出了大半个床位,最边上放着一个眉清目秀的男人偶。
“这,这他娘的是阴婚吧,一个人?”
杜军愣了一下,怀疑的看了看左右。
“不,那里是两个人!”
我盯着那黑木婚床,而在我天眼的注视下,那女子的左边还躺着一个人。
他的模样正是还在李家那院里昏迷着李成。
果然找到了地方。
这小人偶终于带我们来到了刘小雨的藏尸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