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脸上的笑僵了一下，随即有些僵硬的重新扬起：“不答应就不答应呗，大不了追你一辈子。”
“那我要是死了呢？”
狐狸爪爪按在善九嘴上，狐狸脸表情严肃，“不要随便说这种话！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嗙”的一声，狐狸脑袋上wu的一声长出一个锃亮的大包。
“你干嘛啊！！”狐狸捂着脑袋飚眼泪。
善九面无表情的擦着嘴，“你拿踩在地上的爪子按我嘴上？”
白星：……
“对不起嘛！”(＞人＜；)
哦豁，装x装失败了。
善九白他一眼起身离开，白星忽然道：“你死了我依然会守你一辈子。”
善九回头，白星没让她回头，他变成人形从身后抱住她，“别回头，头上有包不好看。”
白星抓着善九的手，没让她挣开，“不殉情是因为，死了就会忘记你，活着还会留有对你的记忆，我不想忘记你。”
白星温热的体温从身后传来，他把头放在善九肩膀上，“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忽然这么问我，但我想告诉你，不管你是一辈子不答应我，还是……”
他深吸了一口气，“还是会死，我都不会忘记你，也不会去找别人。”
他微微颤抖，“但我求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不要死。
白星不是傻子。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他虽然不能完全想明白，却也能猜个七七八八。善九养的那些半妖很乖，一个比一个听话，尤其是善九的话。能让川柏那只兔子发疯的的原因，除了善九不做他想。
善九今天又问了这样的问题，他瞬间就确定了猜测。
善九拿出一套衣服丢他头上，“行了，别让别人看到他们妖族首领在这里裸奔。”
白星把衣服从头上抓下来，“喂！”
善九已经走远了。
白星捧着衣服站在原地，“太狡猾了，明明就是不想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可也几乎将答案放在他面前了。
“难怪明月生那小子让我珍惜时间……”白星喃喃。
“是应该珍惜时间。”
这之后，白星又重新黏上了善九，这次是时时刻刻都不愿意分开的那种。
“我要沐浴啊！！滚！！”一只狐狸满头是包的被扔出来，又飞快的跑回去扒在门上，“带我一起啊！！又不是没一起过！！”
“duang！”他脑袋上瞬间又被一个丹炉砸中，两眼冒金星的躺在地上。
“……”
看到的妖族：靠，好丢脸！
“变态！”明月生路过，留给他两个字。
温泉中烟雾缭绕，周围的翠竹隐隐绰绰，善九坐在温泉边并没有下水，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看清。
‘你说的是真的？’
系统醒来之后，就帮善九联系了主系统，一方面是为了帮善九给明月生做测试，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查善九的来历。
最开始的时候，主系统传来消息，善九以前并不是宿主，主系统的资料里没有关于善九的信息。
善九有些失望却也没有太失望，反正只要攒够积分她就能修复魂魄，只要找回爽灵，说不定就能找回记忆。
随即主系统告诉他们，做他们这个工作的也不止系统一家，还有其他组织在做，而且在他们之前还有很多前辈在做，给它一点时间，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
这一等就等到了现在。
‘没错。’系统道：‘虽然资料不多，但是确实找到了你的资料。’
系统将主系统传来的资料传给善九。
善九查阅起来。
善九原名叫余善九，取自《离骚》那句：“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只要是心之所向，九死也不悔。
她出生在一个王朝没落的时间点，成长在国家被外族入侵，烽火飘摇的时刻。
因为家庭还不错，接收到不少新思想，还去国外念过书，有着一腔热血，想要为同胞做一些事。
于是她成了一个特工。
就如同她的名字那样，为了理想倾尽了所有，最终死在了一次任务里。
魂魄被主神捡了去，成为了一个任务者。
主神是主系统的前辈。
那时候做任务要比现在残酷的多，就和早期的无限流小说一样，人权是没有保障的，完不成任务就是死，想要获得自由，就得拼命做任务，攒够积分获得自由身。
但和现在不一样，以前不是一个人单独做任务，而是组成小队一起。
善九也有属于她的队友。
所有人都是完成任务的消耗品，死了一个就会有新的人填充进来，就算是善九，身边的队友也换了好几批，直到后面强大起来才渐渐稳定。
也正是因为那样残酷的环境，每一个能活下来的任务者都是强者中的强者。
并非是说他们技能有多丰富，实力有多强大，而是他们的心性，韧性，决策力，反应能力，稳定性都要远远强于普通人。
先不说他们心性如何，但他们一定可以更轻易的完成任务。
善九又是其中的佼佼者。
她带着领着一支几乎不会失败的队伍，顺利的攒够了积分，拿到了自由。
她想回到自己那个风雨飘摇的世界去尽她所能帮助它，却发现那个世界早已稳定，变得繁荣富裕，已经不需要她了。
失去了原本所有坚持和目标的她，茫茫然选择留下来和队友们在一起，本以为她的生活就会这样一直过下去。
却没想到被主神是压迫的人发起了反抗。
善九他们虽然已经攒够了积分脱离出去，却也还是受到了波及。
虽然主神做的是好事，可是祂的手段太过暴力，更不用说祂选择的人中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为了别的世界奉献，他们想要安宁，想要和平，想要自由。
所以他们掀起了这场反抗。
那些人本来联系过善九，不过被善九拒绝了了，她虽然不满主神控制他们的行为太过残暴，却觉得主神的存在的确有其必要性。
更何况，被带来的人早就已经死了，是经过本人同意的，这也算是给他们一次重生的机会。
重生的机会本来也不容易得到。
可是善九的队友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参与了，而善九，也正是死在这个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