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艾维斯恢复了神志。
简池也终于能安心的继续睡觉了。
不过在这之后,艾维斯就不敢再睡了。
他怕自己睡着后又会做出那样的行为,如果真的伤害了雄主,他会愧疚到死。
就这样,艾维斯一直睁着眼睛到早上。
等快到简池醒来的时候,他先下床洗漱完,去做了早饭。
做完正好看到吉恩和卢西恩。
“艾维斯上将,早安。”
吉恩笑着跟艾维斯打招呼。
艾维斯点点头,也跟吉恩和卢西恩道了声早安。
来这里的这两天,他们俩非常的安静,在家里就跟隐形了似的。
这是卢西恩的吩咐。
他想着,他们既然帮不了简池,那就尽量做到不要给他招惹麻烦。
“吉恩,你应该也快一次进化了吧?”
吉恩点点头。
“有想过以后去干什么吗?”
“嗯,我想加入三军!”
听到三军,艾维斯脑海中划过自己死之前,看到三军全军覆没的场景。
他抿了抿唇。
“最近不太平,凶兽频繁出现,如果要参军的话,还是等半年后再说吧。”
“正因如此,不是更该早些加入军队,保护家虫和帝国吗?”吉恩一脸不解。
艾维斯知道吉恩说的对,他也找不到什么可以反驳的。
想了想,又道:“那我推荐你加入十三军。”
他记得,在九万多世的记忆中,十三军所驻扎守护的星系是凶兽肆虐比较少的地方。
如果吉恩参加十三军,会相对安全一些。
吉恩却依旧不解:“为什么?您不愿意我加入三军吗?”
“不……”
“在聊什么?”
简池的话从身后传来。
“哥!”吉恩眼睛顿时一亮,卡西恩也有些高兴,期期艾艾地看着简池。
“艾维斯、雌父、吉恩,早安。”
于是雌父脸上的小心翼翼减去一些,试探着回道:
“早安,小池。”
见简池没有因为他这么叫而生气,脸上露出笑容。
吃了早饭,亨特就带着亚雌下虫过来了。
亚雌下虫是亨特一个战友的家虫。
简池看了眼,嗯,看起来是个乖顺的。
他也不需要这个亚雌下虫多勤快,只要像吉恩一样,多跟雌父说说话聊聊天,照顾雌父的起居就行。
至于其他的做饭扫地,小拉都可以做。
解决完这事,亨特又问简池还有没有需要他去做的。
简池想了下,说道:“既然如此,就把吉恩交给你吧,他想参军,但是之前没有受过系统的学习,你这段时间就先教教他。”
闻言,亨特连忙激动应声,表示自己绝对不负所托。
阁下都把亲虫交给他了,说明阁下对他非常信任,他绝对不能辜负阁下的信任!
吉恩也是非常高兴。
离开前,他犹豫了下,把早饭前艾维斯说的那些话跟简池说了。
“哥,我不知道为什么艾维斯上将会那么说,他是不是不太喜欢我?”吉恩忐忑地问,表情很是沮丧。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艾维斯上将讨厌他,但是他真的很崇拜艾维斯上将,想要加入三军!
“别瞎想,他只是觉得紫蔷薇星系那边凶兽太多,不想你刚加入军队,就要面对这么危险的情况。”
安慰了吉恩两句,吉恩终于放下心。
而简池因为吉恩的话,就更确定艾维斯已经觉醒了。
简池眼底划过一抹精光。
他很好奇。
艾维斯觉醒之后,会怎么做,做些什么。
抱着这样的想法,接下来的一天时间里,简池都相当注意艾维斯的动向以及状态。
可以看出来,自从觉醒后,艾维斯的状况很不好。
如果说,之前只有个半虫化,但有简池的安抚,艾维斯还能保持理智。
那么现在,觉醒那么多世的记忆,艾维斯便一直处于痛苦之中。
他掩藏的很好,但也能从他偶尔泄露出的痛苦表情揣测出一二。
除此之外,他更多的是发呆。
总是精神恍惚在想着什么,想着想着,脸色就会变得无比惨白。
这个时候,如果简池在旁边,他会竭力忍住,实在忍不住,他会大步离开,躲到没虫的角落,独自一虫忍受痛苦。
而这种痛苦,似乎愈发强烈。
系统看到他这副模样,都急的不行。
【宿主,艾维斯到底是怎么了啊?】
它还没猜到艾维斯觉醒了。
简池没回,一整天也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吃了晚饭后,简池回到房间,问系统。
【你之前说,原身觉醒了,恢复了近十万次的记忆,无法承受庞大的记忆信息所以自爆了。】
【对啊,怎么了?】
【能不能跟我说说具体是怎么自爆的。】
系统茫然。
【啊?还能咋自爆啊,就是“嘭”的一声,灵魂爆了呀!】
【他恢复记忆的瞬间,就灵魂自爆了?】
【也不是瞬间吧,还是有那么两三秒的。】
简池若有所思。
【那如果,他没有自爆的话……】
【不可能,十万次那么庞大的记忆,他又只是个精神力只有b级的雄虫,不论是精神的高度还是强度都很弱,一旦觉醒,只有死路一条。】
听到这话,简池眼眸微闪。
【如果精神力高,是不是就能坚持的更久一点?】
【按理来说是这样的……咦,宿主你怎么突然关心这个问题了?】
【没什么。】
简池打了个哈欠:【好困,我睡觉了,晚安,宝。】
【……】
他闭上眼睛,却没有深睡,而是让自己保持在一个浅眠的状态。
旁边的艾维斯从白天起状态就不怎么对劲,他感觉到了晚上,应该会更不对劲。
或许会再一次经历昨晚发生的事情也不一定。
而事实也正如他所料,没过多久,果然发生了不对劲的事。
但是这个不对劲,却并非他想象中的不对劲……
他睡得模模糊糊间,先是感觉到艾维斯凑了过来。
但艾维斯却并没有像昨晚那样,用那种充满冰冷杀意的眼神盯着他。
反而整个虫都埋在他颈窝处,不停地拱,喉咙里也发出暧昧模糊的低哼,脖子很快被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