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暗自思忖着:“就算不能成为我的儿媳,也要想办法成为一家人。这么好的女孩子,错过了实在太可惜了。”
接着,裴夫人满脸喜色地对苏扶楹说:“走,娘带你去前院看看。”
说罢,便牵着苏扶楹的手,兴高采烈地朝着前院走去。
苏扶楹还只是一味单纯的赏景,没想到一到前院都呆住了。
此刻从前厅向内延伸,张灯结彩,挂满了红绸布。大红灯笼高高挂起,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夫……干娘这是何意?家中可有喜事?”苏扶楹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有些疑惑和惊讶。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从这些布置来看,似乎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即将发生。
裴夫人神秘地笑了笑,眼中满是欢喜:“当然有喜事了,娘多了个乖女儿,这不是天大的喜事?”她拉着苏扶楹的手,笑容满面地说。
苏扶楹今日真的要被这位裴夫人弄得不好意思了,她本就不习惯与人如此亲密,今日的情况实在太奇怪了。
她低下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轻声说道:“干娘说笑了。”
裴夫人却不依不饶,再次听见“干娘”这个称呼,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故作不悦道:“干娘干娘不好听,还是个子好听,楹楹觉得如何?”她看着苏扶楹,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对上裴夫人那双闪烁着精明的目光,苏扶楹无奈地笑了笑,只好妥协:“好好好,都依娘亲的。”
她也看出来了,这位裴夫人对自己十分喜爱,也不想让她失望。
于是,她顺从地改了口,叫了一声“娘亲”。
“娘亲府中家丁几何?”苏扶楹心中充满好奇,她不禁想起刚才来到裴府时看到的萧条景象,那时前院的家丁寥寥无几。
然而,仅仅过了半个时辰,整个府邸已经焕然一新,仿佛被重新装扮过一般,这速度实在令人惊叹。
似乎察觉到了苏扶楹的疑惑,裴夫人微笑着解释道:“裴府中的家丁并非普通之人,他们皆是从战场上归来的士兵,因此行事果断且高效。”
“原来如此。”苏扶楹轻声呢喃,对裴府的家丁有了更深的了解。
“楹楹今日愿意陪伴母亲一同用午膳吗?”裴夫人满脸期待地望着苏扶楹,等待着她的回应。
直至此时,苏扶楹的脑海依然处于混乱之中,她无法理解为何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母亲。
“陪娘吃饭自然没有问题。”苏扶楹最终答应了下来,尽管内心仍有些许迷茫,但她决定暂时放下疑虑,顺其自然。
两人并肩漫步在庭院中,享受着宁静的氛围。
裴夫人突然凑近苏扶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道:“楹楹与摄政王很熟悉吗?”“额咳咳咳。”苏扶楹差点被口水呛住,忍住心中疑虑问道:“娘何出此言?”
裴夫人面上闪过一丝纠结,这样沉默着走到了饭厅。
待遣散下人后,裴夫人终究是憋不住,“这事本是保密,但是今日一见你,就觉得特别亲切,娘认你为女儿是娘的本意,这件事情还是要告诉你。”
苏扶楹一时间被这话绕昏了头,疑惑道:“娘这是何意?”
“是前段时间,摄政王就来找过我,他让我认你做女儿,我认为荒唐至极,便没有答应。
后来在皇后宴会上我见到你了,就想看看是什么样子女子让摄政王有了点人情味,那时我以为摄政王只是被美色诱惑。”
裴夫人说到这,神色有些佩服的看着苏扶楹,心道“自己这个女儿还是厉害,连摄政王都能被迷倒。”
“等等,娘你说他第一次找你是什么时候?”苏扶楹有些讶异,如果真如她所料想的那样,那么这个男人也太恐怖了吧。
她之前并没有打算脱离苏府,因为里面的人还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
后来她才发现,即使离开了,那些人也会自己找上门来。
而那个男人来找她母亲的时间,似乎是在她刚刚来到京城的时候,这难道是提前预判了她的预判吗?
“算起来,应该是你被封为郡主的第二天。”
听到这里,苏扶楹不由得拍桌而起,她现在迫不及待地想去质问他。
“莫急,先听娘说完。”裴夫人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坐下。
“那之后他又来找过我三次,每次都带来一些礼物和信件,但我并没有接受。直到昨日深夜,他再次来访,并提出了一个诱人的条件——只要我答应他,他就能让你的父兄在年前回家团聚,与我们共度佳节。我思考良久后,最终还是答应了他。”
“没想到的是,你竟然是我想要寻的人,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但既然如此,那就不算作我与他达成的协议。下次见到他时,我会跟他说明情况。”
“今天告诉你这些事情,是因为我不希望你日后得知真相而误解我,同时也想让你明白,有人一直在默默地为你布局谋划,为你的未来铺路。”
裴夫人轻轻叹息一声,目光温柔地看着眼前还在发愣的女子,接着说道:“我了解他的用心良苦,明日之后将举行你的及笄礼,他只是想确保你能风风光光地举办这个重要仪式。”
苏扶楹此刻的思绪变得异常混乱,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男人竟然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默默为她付出如此之多。
发生的一切原来是他精心策划的,连那日皇帝出宫帮助她都是他一手安排的。
那么她回京那天,陛下对她的袒护以及无缘无故地封她为郡主,这其中恐怕也少不了他在背后的推动。
想到这里,苏扶楹心里突然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母亲,摄政王他是何意?\"
苏扶楹实在不明白他这样做的意图何在。她为他治疗收取了报酬,那他又何必再费心思帮她呢?难道他还有其他企图吗?
然而,她一无所有,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值得他觊觎的地方。
\"我觉得摄政王并没有恶意。他虽被世人认为阴险残暴,但说到底他也是个可怜之人。\"
裴夫人提到此事时,脸上露出一丝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