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两名绑匪早得知苏平要跑?”
“嗯,而且绑匪都戴了口罩和鸭舌帽,为什么不给苏平也戴鸭舌帽?”张溢阳又说道。
“兴许觉得没必要,或者戴了,在车上被苏平蹭掉了。”警察说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苏平为什么身上,鞋子到上衣都脏兮兮的,为什么脸上没有伤口也没有污垢?他的头发就不提了,毕竟本就短而少。所以苏平的脑袋可以用异常干净来形容。”张溢阳说道。
警察托着下巴道:“对方是想让大家都认出他是苏平?!可是他为什么还要戴口罩?不戴口罩不是更能认出来吗?”
张溢阳越来越觉得自己推理的方向是正确的,笑道:“这可能就和呼救声有关了。那呼救声显然不是嘴里发出来的,但是绑匪怕苏平胡乱说话,兴许堵住了他的嘴、或舌头被割,为了避免被人看见,就用口罩遮挡起来,且苏平的双手被在身后绑着,他没法摘下口罩。”
“听你们说苏平消失有一阵子了,为什么现在突然出现?而且绑匪为什么要在人多的地方下车?而且西汇广场还有几个监控、报社,少不了记者在周围走动。绑匪就是想让苏平暴露在大众视野,让大家听到他说的话。”张溢阳继续说道。
“所以苏平的突然出现就是为了诬陷蒋振华和曹昆?”警察把视线又落在曹昆身上。
曹昆很满意张溢阳的表现,没想到自己歌舞厅还有这么一人才,曹昆得意地看着警察笑着。
“至少从这些看来,苏平说的话不可信,而且事情刚发生不久,说是老板手下的人就找上你们警察自首,这几十号群众也都找上门来了,就像背后有一直无形的手在推波助澜。”
“那你觉得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我不知道,我不清楚这些事情和人员关系,我只是凭那个视频看出了那些不正常的点。而且如果是我们老板绑架的苏平的话,应该不至于在歌舞厅大庭广众之下带走苏平,第二天就说苏平不见了,苏平最后出现的地方是歌舞厅,那歌舞厅岂不是很可疑...”张溢阳摇摇头说道,他也不是想给曹昆脱罪,只是视频确实太可疑。
警察也没想到他们忽略了这么多细节,他们找了苏平很久了,看见苏平出现很激动,视线都转移到苏平出现说的话上了...
“把这些人都带回去好好审!看是谁在背后搞鬼!”警察有些生闷气,也是生自己的气,对其它警员说道。
警察们脸上都有些无光,没有好好审视视频,就仓促来找上曹昆,被一个小子说得头头是道,暂时曹昆的嫌疑也随着视频的疑点解除了...
“打扰了,刚刚说的那些,我们回去还会接着查证,如果后续还有什么问题,希望你协助配合调查。”警察也怕冤枉了曹昆,惹恼曹昆和蒋振华。
曹昆看着这事儿妥了,应该跟自己和蒋总没关系了,看着警察吃瘪,他心情也变好了,笑得满脸得意的样子:“欢迎来咨询,再见,不送。”
门口来了好几辆多人座的车,警察收队把那几十号闹事的人带回了局里。
曹昆立即到角落处低声给蒋总汇报着这边的情况。
警察那边也给自己饭局上的局长汇报着情况。
陆浩天起身拍了拍张溢阳的肩,一脸崇拜说:“溢阳,你真厉害!你可以当神探了!”
张溢阳谦虚,淡淡笑道:“观察仔细一点,你也能发现那些。”
陆浩天突然想起刚刚溢阳为自己挨了一棍连忙抬起他的手问道:“你哪只手刚刚为我挨了一棍啊?我看看。”
张溢阳说:“没事,刚刚被打的时候有点疼,现在好多了。”
陆浩天还是仔细瞧了瞧,自责道:“都淤青了。我真没用,老是让你替我挨打。你等着我,我去拿药包出来给你抹点药。”歌舞厅难免有打斗,所以备好了那些跌打损伤的药。
经过这茬,其他人也很佩服张溢阳,看着老大在这里打电话,大家也不敢说太多,只是冲张溢阳笑可笑,有的还偷偷给张溢阳竖起大拇指,便弯腰去拾起地上的桌椅板凳等,后台的舞女和其它工作人员都瞧见了这一幕,几个花痴更花痴了:“人不仅帅,头脑还那么好使。”
陆浩天走开后,张溢阳也跟着其他人一样收拾歌舞厅打斗过的场面...
不一会儿,阿威就过来叫道:“溢阳,老大叫你过去。”
张溢阳抬头看了看那边坐在沙发上的曹昆,曹昆满脸笑容地看着张溢阳,点了点头。
张溢阳和阿威走到曹昆跟前,阿威叫道:“老大。”
张溢阳觉得老大的称呼像黑社会一样,称道:“老板。”
曹昆以欣赏的眼光看着张溢阳说道:“我看你这小子才思敏捷,脑袋瓜挺好使啊,听说你还在上大学,将来肯定是国家栋梁之材!今天多亏有你啊!”曹昆高兴地大笑道。
张溢阳不想强出头,但是他不想有人被冤枉,他也不想因为这个和曹昆这些人有更深的关系,说道:“一切都是威哥提醒了我,如果不是威哥提出那可疑之处,我也不会想到后面那些。”
阿威看着张溢阳不忘给他捞功,也开心笑了笑。
曹昆张大嘴笑道:“好!好!还是个不贪功的人。阿威你今天也做得好!”
“谢谢老大!”阿威笑道。
“你们俩想要什么呢?”曹昆问道。
“不敢,我是老大你的人,我做这点儿事应该的。”阿威不敢提要求,而且也觉得自己有愧要赏。张溢阳在一边也摇摇头不说话。
曹昆看两人都不提说:“我是一个赏罚分明的人,做了事就该赏!这样吧,阿威升为总管,工资涨一千,张溢阳是吧,你今后就是主管了,工资一样涨一千。”
总管就是比那些主管还要高一级。“谢谢老大。”阿威愉快地接受了。
张溢阳只想在这打工攒点钱,之后再干别的营生,他没想过一辈子就待在这里,升职责任更大,自己和这里的关系也更近了,说道:“老板,如果你硬要赏我点什么,我可以要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