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端起杯子,摸了一下杯壁,“太烫了,你是故意的?”
盛老大眼里有着一点怒火,出门,重新做了一杯端进来。
“这么凉,你喝?”
盛老大深深的看了星河一眼,又出门去了。
“哇,这什么东西,太苦了。”
“你怎么不干脆直接全部放糖算了。”
“不喝咖啡了,我要喝奶茶。”
“牛奶要最新鲜的那种。”
盛老大额头青筋暴起,因为做咖啡,熨帖的西装上多了一点褶子,气压低的房间里的温度都降低了几个度。
“星河,你不要太过分。”
“那不然,你们另请高明?”星河懒洋洋的。
盛老大怒不可遏,“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懂这些。”
星河,“喔,忘了告诉你,这个东西只有我能解决。”
“而且就在今晚,它要动手了。”
“你们所有人都被它打上了标记,逃不了的。”
“要试试吗?”星河歪了歪脑袋,“刚好我也讨厌你,你出事了,我只会拍手叫好。”
讨厌两个字,像根针一样,轻轻扎了盛老大的心口一下。
他其实,不讨厌星河。
盛老大胸口好像堵了个大石头,闷的厉害,“你到底想怎么样?”
星河,“我说过,你和盛月,我看见一次针对一次。”
“不是说我针对你们吗?就这一点都受不了了?”
星河靠在他的椅子上,微微扬起了小下巴,一片矜娇。
像只漂亮又昂贵的波斯猫,露着一双湛蓝的眼睛,踩了主人一脚又扬着尾巴离开。
蓬松的大尾巴刮过盛老大心尖。
盛老大的心,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
其实星河也没提出什么难办的事,连为难人都是这样的小把戏。
“奶茶要什么味道的?几分糖?红茶还是?”
星河眼睛在盛老大身上扫过,“我要你亲手做的。”
“我知道。”
星河说了要求。
盛老大去做去了。
盛老大从出生起,就是天之骄子,因为是第一个孩子,叶宁和盛修文对他都还不错。
他从小就被当做继承人培养,接触的都是商业上的东西,家里有阿姨,他连厨房都没进过。
做咖啡时他就研究了很长时间的咖啡机,衣服袖子上洒了好几滴水渍,有些狼狈。
现在更是要熬奶茶和奶茶里的小料。
每一项,对盛老大来说,都是一项巨大的挑战。
公司有专门的厨房,是为了那些中午不回去,带饭的人准备的,这是盛老大第一次来。
他失败了好几次,才总算成功了一杯,看上去还行的。
他端着奶茶,放到星河面前。
不出意外的,又被星河嫌弃了。
折腾了好几次,他身上昂贵的纯手工定制的西装,变得皱巴巴,脏兮兮的。
就连平时一丝不苟的发丝,也变得有些凌乱。
他站在星河旁边,一言不发,不管星河说什么都没有反驳。
星河只觉得没意思。
她站起来,叫上吃饱喝足的钟国福。
“钟叔,我们走了。”
钟国福打了个饱嗝,抹了把嘴角的痕迹,跟在了星河身后。
盛老大不确定星河的态度,上前两步,“这栋楼里的东西……”
星河,“收了钱,我自然会办好。”
盛老大声音有些低,“谢谢。”
他其实,欠了星河好几句谢谢,上次的事也是。
星河救了他们,他对星河一点都不好,但是星河还是救了他。
他那天还说出了那样的话。
其实说出口没多长时间,他就后悔了。
他就是想找个台阶下,想找块遮羞布,他从生下来就被人捧着,他不管做什么,都是同龄人里边的佼佼者。
那时,就是脑袋一空,口不择言的说出了那样的话。
盛老大垂了垂眸,“之前的事,能不能当做没发生过?我会把你和月月都当做亲妹妹。”
星河转头,眉间微蹙,“我寻思着,太阳今天也没打西边出来啊。”
星河,“我没骂你,只能代表我素质高。”
“你好大的脸,张嘴就是没发生过,老天爷是你爷?”
星河脸上有些不耐烦,“首先,我不知道这是你的公司,其次我收了钱,我有职业道德。”
“我就差把讨厌你们几个字写在脸上了,别来沾边,oK?”
钟国福听懂了一部分东西,面色严肃的挡在了星河面前。
都怪他,早知道再了解清楚一点就好了。
星河皱了皱小鼻子,头也不回的离开,“晦气。”
她真的和这几兄弟犯冲。
星河当场给自己画了个转运符,晦气全走开,好运全过来。
盛家几兄弟离她越远越好。
她感知了下自己身上的因果线。
盛老二和盛老四的彻底断了,就剩下其他三个人的了。
等彻底解决了他们,她就自由了。
从那时候开始,她就真的,只是爸妈的女儿,和其他几兄弟没有任何关系了。
正一道,不讲究血脉,讲究因果和缘分。
血脉代表不了太多东西,生而不养的案例太多太多。
血脉只能说明,你们上辈子有缘,上辈子的事,不能代表这辈子。
星河想到这些浑身都轻松了许多。
盛老大公司那个小东西,有点意思,今晚就让她去会会那个小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