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保安认了怂，洪宇也没再说什么。
“你俩以后他玛注意点。”
小五骂了一句，被我拉到了一边。
“行了，我知道你们也不容易，该干啥干啥去吧。”
保安只说让他们快点收，他们也是上指下派没办法。
我对大娘说，称一下多少斤，我好转钱给他。
洪宇也跟着催，大娘这个才是把东西都放到了称。
最后算了一下，这些东西加到一起还不到二百。
我问大娘，这些菜是不是家里种的？
大娘说，是她家小园的菜，园里还不少呢！
“我这样， 我去家，有多少要多少。”一
这样大娘急了，“你要这些菜，干啥啊？ 吃不了放坏了。”
我撒了个谎，说自己是学校食堂的，这个歇菜是买回去给学生做午餐的。
听我这么说，大娘这个才是同意。
洪宇和小五两人将大娘扶上了车，按他说的地址直奔“二甲屯。”
我有些疑惑，便问大娘早上是怎么来的？
“走着呗，起早没车。”
洪宇一脸惊愕地问道：“这么远，你啥走的。”
大娘笑笑，说是有时会搭会车，没车就慢慢呗。
看着憨笑的大娘，我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20多分钟之后，我们终于到了大娘。
院子收拾得很干净，前后园子是种了不少菜。
我直接取出五千现金，“这些菜我都要了，你看看钱够不？”
大娘们看到立刻有些懂，说是太多了，太多说了。
我告诉她，明年我要，这些钱算定金。
洪宇、带着小五和大伟，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是将菜都栽完了。
谢过大娘我们开出下奔，小五说的那家子弟小学。
说是子弟小学，其实就是几间破教室，校园也不大看上去破烂不堪。
小五带着我们直接去了办公室，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找了一圈，最后在厨房找到赵校长。
赵校长，看上去更像个农民工，除了他那副厚厚的大眼镜，哪有半点校长的样子。
“赵老头，我要给你送菜来了。”
小五笑嘻嘻地凑了过去，赵校长一看是他，张嘴就骂，“你一个小犊子，还知道回来看看我？”
两人斗了一会儿嘴，洪宇将车开了过来，看到满满的一车青菜赵校长高兴直蹦。
“太好了，太好了，我正愁着没啥给孩子吃的呢？”
小五依旧是嬉皮笑脸地说道：“除了菜，还有猪肉，给孩子的，你可别偷摸拿家去喝酒。”
赵校长一言不发，抓起身边的扫帚追着小五打。
走的时候，赵校长将学校的学生都叫了出来，站成一排给我们敬了个队礼。
这一瞬间，我差一点哭出声。
看着这些满脸菜色的孩子，我真心不知道说什么。
“以后，我们还会来，缺啥少啥你尽管开口。”
说着我又取出一沓钱，塞到赵校长的手里。
“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过冬的煤，不过已经有老板答应会送过来的。”
赵校长看了看手的钱，叹了口气又继续道：“这钱我不应该要，可房租就要到期……”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见一辆黑色的轿车横冲直撞开进了操场。
瞬间我注意到赵校长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还没等我开口，轿车已经在不远处停下。
随即车门一开， 一个矮胖子从车里钻了出来。
“老赵。”
那人挺了挺.腰板向赵校长招了招。
“钱总，房租不是下个月到期吗？你这是？”
赵校长有些结巴，甚至带着几分讨好的口吻。
“你说啥呢？我的房子我还不能来了？”
姓钱满脸嫌弃地看了那些孩子一眼，挥挥手道：“都滚，都滚，一个个埋了吧汰的。”
“你他玛，咋说话呢？”
小五不干了，从车里抓出甩棍就要动手，赵校长连忙上前把他拦住。
“这他玛的谁啊？你私生子？”
姓钱的还真欠揍，我都想上去扇他。
“别和孩子一样的。”
赵校长推了推小五，示意应该快走。
“别他玛的得瑟，朝你染个黄毛就知道自己姓啥了？”
以前的依旧是骂骂咧咧，根本没拿小五当回事。
我把小五拉到一边，想看看事情怎么个进展。
“房租，明年涨一万，也就是四万，三天后交钱，交不上滚蛋。”
就这破地方，几间破房子，他居然敢要四万？
要知道这地方不仅交通不便，而且还没有集中供暖，三万有人租就不错了。
“钱总，你不能这样，咱不是签了五年的合同吗？”
赵校长都快哭了，我给他的那点钱远远不够。
“签合同咋的？签合同我就不能涨价了？”
赵钱的是一点脸都要不，我真有一种想抽他的冲动。
“那行，我想想办法。”
赵校长只能是唯唯诺诺答应，姓钱的像我们这边看一眼，“别他玛的得瑟，知道我是谁不?”
见没人说话,,他来了个自问自答，“出去打听打听，我就钱三儿。”
说完他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很快又探出脑袋骂道：“我混的时候，你们还穿开裆裤呢！”
小五甩开我就要上前，结果这家伙一调头，轿车很快就消失不见。
“赵校长，还差多少钱？你说个数。”
赵校长看着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不行，我们换个地方。”
我估计，至少差三万五，因为我刚刚给他五千。
“这样，你等等，我看看能不能换个学校。”
这个地方太破。连个集体供热的，我想着给赵校长转个地方。
学校叫子弟小学，70不过百十来个孩子，租两三个教室也就够了。
现在很多小学，都因为生源不足倒闭了。
所以说，想租几室教室应该不错，不过价钱应该会高一点。
哪知道赵校长开口说道：“我也想过，可一般的学校，多少钱也不租给我。”
我想问原因，不过我很快就猜到，是什么原因了。
“这事你别管了，我来办。”
我招呼洪宇他们上车，出了学校我问洪宇，知道那个钱三儿是干啥的不？
洪宇说，钱三儿啥也不是，不过他哥挺是当地皮鞋？
我笑了，问他，比起“宋老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