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轻薄微透，该遮的不该遮的都能隐隐窥探到真实样貌。
这还怎么吃饭？
墨临风勾了勾唇角，把衣服上面的扣子系上。
衣服就这样靠两人的头支撑，形成了一个单独空间。
墨临风把菜上的盖子拿了下来，食物香气立即填满空间。
他遵皇命把筷子举起，道了一句：“主人，请用膳。”
外面的侍卫也跟着喊了一句：“沈公公请用膳。”
但是沈霜月看不到，也没了尴尬感觉。
只剩下墨临风叫主人时声音撩人，眼前的美男太过于下饭。
她的视线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墨临风本就长相妖娆，眉心朱砂痣勾人心魄，黑纱与他白皙肌肤相衬，再加上他的好身材。
沈霜月不经意放慢了吃饭的速度，脸色也越来越红润。
偏偏墨临风时不时在自己身上戳一下，那一点就红的肌肤是真真撩人心弦。
她心里不由得浮现些不让写的变态想法，呼吸更急促了几分。
与此同时，禁欲五皇子静静站在窗前，脸色比刚才苍白了几分，眼神微黯。
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凉意，他下意识摸向袖口，却意识到佛珠早已被他收起。
皇上走到他身旁，低声问：“如此不懂避嫌，你还要坚持吗？”
禁欲五皇子不答反问，“父皇，你说母妃看到你与别的嫔妃一起，是不是也跟我一样感受？”
正午阳光炙热，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他垂眸掩住眼底情绪，“母妃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你在怨朕？报复朕？”皇上声音隐隐含着怒火。
禁欲五皇子微微摇头，“父皇，我见过母妃的次数屈指可数，我只是想说，念星不输于男子，她有招赘的本事。
她能在怕见血的情况下，在眼睛上蒙一块黑布，击退山匪，解救无数百姓。
而她的方法朝中无一人想过，或者说有人想到过，但是没胆禀告与实施。
若儿臣没猜错，那公文是她的想法吧？只有她的想法才会如此与众不同，却一针见血。
儿臣不用猜就知道，您定会气她私看奏折、随意点评，可您节省阅览奏折的时间，就会有更多经历处理更棘手的事情，这才是她真实的心性，哪怕对世间没有眷恋，仍然会下意识奉献自己的力量。”
皇上沉默片刻，“有没有可能，你这番话连沈姑娘都没想过？”他就是觉得沈霜月只是单纯想气他！
却没想到小禁会对他说：“可是节省时间对您百利无害，不说别的，最起码能多休息一会儿。”
皇上无法反驳小禁的话，心里也不由得回想当时场景。
突然间发现“你是真闲”这几个字若是在寻常百姓家，也会是关心的话。
只是他是皇上，习惯被恭敬，听着不习惯。
想到这他面色古怪，怎么就能在明知沈姑娘想激怒他的前提下，还为她辩驳呢？
他只能冷哼一声：“牙尖嘴利。”
禁欲五皇子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真假参半道：“父皇，想必您知道沈姑娘想寻死的事情，而那日儿臣路过时，就听到她在默念：‘钻马车下面，虽然痛苦点，但应该不会痛苦太久。’可是当她看到小霸的马车失控后，忘记了自己的目的，第一时间起跳，控制马匹，救了小霸一命。
所以儿臣才说她心地善良。
儿臣心疼她，想救她。
她唯一的喜好只有男色，儿臣甚至不知道，若她不好色了，会不会对生活彻底失去了兴趣？”
他眼里含着心酸与宠溺，“所以儿臣是希望看到她不懂避嫌，最起码如今的她在享受生活。
父皇，您不觉得奇怪吗？君子和而不同；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为什么男子不愿意守的清白，要强加在女子身上？”
“是朕老了，随你们吧。”皇上叹了口气。
自家儿子都拥有了身为正夫大度的觉悟，他能说什么？
而且……
他看着这偌大的皇宫，突然觉得自己渺小。
正如小禁所言，这世间的一切仿佛是被灌输进脑海的，很多他认为的理所应当，细想之下充满不公。
但也不得不承认，哪怕他是帝王，有些事他终其一生都无法改变。
想到这，他突然问：“既然沈姑娘希望女子能得到公正，那你愿意放弃她，掌权创一个新的制度吗？”
禁欲五皇子拳头突然攥紧，跪到地上，“父皇正值壮年，儿臣愿私下辅佐父皇，不瞒父皇，此等大任儿臣力不从心，最起码儿臣没当过女子，很多时候无法体谅到她们的真实痛苦。”
“朕把话先放着，等你想通再与朕说。”皇上回到座位上，看着小禁再次看向沈霜月，脑子突然浮现一个想法。
“五皇子，朕观你心情不愉，念及你刚才如此希望亲朕，朕允了，过来让朕亲一口。”
禁欲五皇子错愣地瞪大双眼，哪有一点刚才凄凉？
连淡定都做不到了，几乎是靠挪才走到皇上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