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萧然在顾江晚的耳边大吼了一声。
顾江晚眼眶突然红了,她一把将萧然推在沙发上,一把掐住萧然的脖子,满脸恨意的说:“你再说,我便杀了你。”
看着她的模样,萧然一下子挣脱出来,她推开了顾江晚,双手握住顾江晚的肩膀,满脸冷酷说:“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你再不清醒你跟齐宇会失去一切!你们的一切都会被外面那群狼瓜分殆尽!到时候,你们母子两能得到齐墨什么?”
“啪”的一声,顾江晚非常生气,一巴掌打在萧然的脸上,漂亮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红手印。
萧然捂住脸,脸上都是冷酷,没忍住一把将顾江晚推倒在沙发上,双手握住顾江晚的脸,不允许她移开视线。
歇斯底里大叫了起来,“齐墨死了!我告诉你,他永远不可能再回来,难道他没跟你说过吗?即使没有这场车祸,他身体里的毒素也不会放过他,他熬不过几年了,你认清楚现实好不好!”
顾江晚一把将她掀开,萧然撞在桌子上,她也没管她,满脸冷酷的说:“你胡说,我不会信得,这辈子都不会相信。”她硬着脖子,一滴眼泪都没有,也没有相信这件事情。
萧然哈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她凄凄惨惨的说:“是,我是很嫉妒你跟齐墨,但不是因为我很喜欢齐墨,而是因为我的朋友,她最爱的是齐墨而已,你明白吗?”
“这些年过去,我早已认清楚现实,我早已接受了你,是你一直以为我嫉妒你而已,你快一点醒来好不好,明盛需要你,你是齐墨的遗嘱唯一继承人,你再不动手,明盛会被那群吸血鬼吸干的,那是齐墨的心血,你舍得吗?”
萧然歇斯底里又极为痛苦,她捂住心脏,说:“齐墨也是我的亲人啊,我唯一的亲人也离开了我,你说我该怎么办?”
顾江晚依然什么动静都没有,萧然知道再也没了希望,转身离开了老宅。
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从这天开始,不断的有人来这儿。
先是齐名齐振天齐夫人,后来是公司高管,再到后来,阿猫阿狗都来了,最后王家的人也来了。
他们身上像是张着无数张血盆大口,就等着吸干这母子俩的一切,让他们干渴而死!
他们没有一丁点对孤儿寡母的仁慈,都在害怕自己要是晚了一点,少喝了一碗血少吃了一块肉。
顾江晚完全无惧于这群人,她坚信齐墨不会死,绝对不会死,他一会回来用雷霆手段叫这群吸血鬼害怕颤抖。
齐宇每天都照常上课,尽管学校里都在传他的爸爸死了,而他将失去一切,将成为班上最穷的人。
这一天同样如此,那群人早早的来了,顾江晚跟齐宇坚持着做广播体操,仿佛齐墨还在,还在翘着腿看着报纸监督着他们。
他们照常生活,像齐墨还在一样。
做完广播体操,顾江晚亲自开车送齐宇去上学,让王伯跟王姨守在家里,美其名曰以防小偷偷东西。
到学校门口时,有一个家长幸灾乐祸的看着顾江晚,故作一副很悲伤的样子,说:“节哀啊,齐宇妈妈,齐宇爸爸这样的事情真的很残酷,你一定要振作啊。”
“我爸爸没有死,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齐宇愤怒的大喊出声,上前推了一把女人。
女人冷笑一声,也一把推向了齐宇,顾江晚一把接住齐宇,看着齐宇说:“宝宝,跟阿姨道歉,阿姨可以没有礼貌,没有修养,但是身为齐墨的儿子,你不可以,知道吗?”
“你!”女人被顾江晚气到了,脸色气的青黑青黑的。
齐宇冷笑一声,“即使是伪装的道歉,你也没资格。”他冷冷的说完,从顾江晚的手上拿过书包,说:“妈妈,不要为难我。”
顾江晚乖巧的点头,蹲下来亲吻了一下齐宇,说:“齐墨的儿子,我可不敢勉强,快去上学吧。”她又摸了摸齐宇的头发。
“嗯。”齐宇也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转身跑向了学校。
看着他的背影,顾江晚转身,一双眼狠厉的看着女人,说:“我记得以前你总让你老公来送孩子上学,那么辛苦为的就是将一张名片送到我老公齐墨的手里,以求获得合作机会。”
“但是我老公说,你家公司经营不善,工作岗位冗长,亲戚人数太多,效益太低,他不愿意,现在,你倒是挺直腰板了?我告诉你,别说我老公没事,就是我老公有事,他的一切都是我的,你老公呢?他的一切是你的吗?”
她轻轻的勾起嘴角冷笑了一声,眼睛里带着满满的嘲讽,冷冷的看着女人。
说:“蠢货一个,真当我是被男人养着的金丝鸟什么都不知道吗?我也的确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个!你老公有情人了,还有孩子了,你可真可怜,与其管别人家的事,管管自己的秃头老公吧。”
她一贯得饶人处且饶人,但是,她也是一只刺猬。
别人不伤害她什么都好说,别人伤害她,她也不是好欺负的,她不是易碎的宝石,她是齐墨的钻石,最坚硬的石头。
任何人想要欺负她,都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
顾江晚上车,女人脸色一变,脚狠狠的在地上一跺,伸手一指她离开的方向,破口大骂,“贱人!你嚣张什么?我等着你办丧事的那天,我等着你哭上新闻的那天,等着你失去一切的那天,我等着!等着你变成乞丐,变成人人可怜的哈巴狗……”
她骂的话实在太难听,简直不堪入耳,老师都朝这边嫌恶的看了一眼,但也没有说什么。
顾江晚自然听见了,但她绝对不会哭,那些人现在就想看她哭的样子,所以她绝对不会哭!!
回到老宅,那群人又来了,纷纷让她给安排一个职位,说他们以前是做什么的,每个人的脸上都透着一股子喜悦,一股子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