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萧合的穿着已经恢复了正常,一身玄色亲传弟子服,搭配着铸器峰的暗红色滚边,玄色的法衣上还绣有暗纹,把萧合本就绝美的面容衬托的更加惊艳。
与萧合绝美容貌不同的是他粗犷的声音和性格,他一张嘴就是妥妥的糙汉子。
萧合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粗犷地说:“大师兄,你有事就直说。”
他本意是送回纪桑桑的就离开,不过看大师兄这架势,八成是走不掉了。
因为幼年的一些经历,萧合不喜欢待在宗门里,反而喜欢到处游历。
他的本事强,可以越级战斗,再加上是炼器师,只要小心一点,基本上不会出事。
这些年在外面混的不错,要不是之前张子穆喊他回宗,他根本没打算回来。
本来他都想好了,回来悄悄晃一圈,看看师父新收的小师妹就走。
谁知道小师妹竟然被人弄到北域,别人去接他不放心,干脆亲自跑了一趟。
结果就是被张子穆给抓住了,跑都跑不掉。
听到萧合那粗犷的声音,张子穆用关节揉了揉眉间,严肃地看着萧合:“小合,好好说话。”
看出张子穆有些生气了,萧合这才掏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来一粒药丸吞了下来。
一边倒药丸,他还一边嘀嘀咕咕:“这个声音可是我好不容易随机到的,下次想随机到这种声音可不容易!”
萧合吞下药丸不过几息,再度开口时的声音已经变回了他原本的声音。
“大师兄,现在可以说是什么事了吗?”萧合声音变回来后,整个人也变得懒散了不少。
慵懒而又悠长的声音在张子穆耳边响起,像是柳叶轻抚过湖面,泛起的涟漪,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浸在其中。
张子穆紧皱的眉头终于松散开,他不是不能接受萧合变声,但刚才那个声音实在是辣耳朵,他怕再听两句就要把萧合扔出去。
要是平日里就算了,如今有事要他做,把他扔出门,他下一秒肯定开心地下山了。
“近来宗里不太平,前有镜玄尊者试图扶植傀儡宗主,后有魔修在山下村子里埋伏。师尊在闭关,秋水粗心,慕青跳脱,秦渊身后有秦家,桑桑还小,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得在宗里帮我。”张子穆直接说出自己要求。
从“近来”二字开始,萧合就知道他这次逃不过张子穆的手掌心。
果然杂七杂八说了一大堆之后,最重要的就最后的那几个字。
“你直接说最后七个字不行么?”萧合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和下面的师弟师妹们不一样,他和张子穆前后脚入得宗门,张子穆拜入詹宇真人门下只比他早一年,两人是一起长大的。
因此比起下面的师弟师妹们,萧合和张子穆的相处更平等,两人相处时也更轻松自在一些。
“只说后面的话显得我没诚意。”张子穆带着笑意说,和萧合私下相处的时候,他明显和平时不一样。
“还有一方面是为了小师妹,我和秦渊最近都忙没时间教她,想让你带带她。她的天赋好,需要一位好老师。”张子穆开完玩笑后说起了正事。
“行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留一段时间。”萧合听到张子穆的话后反应过来,他为何要自己回来。
既然是为了可爱的小师妹,这点忙也不是不能帮。
见萧合答应下来后张子穆对着他挥挥手:“事情谈完了,我要去忙了,你自己在峰里转转吧。”
说完也不管萧合,直接去旁边的书房处理峰里的事情,也不管萧合想要做什么。
萧合早就习惯了张子穆做事的风格,张子穆刚离开,他就拿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
一边吃一边自言自语:“希望这次的生音可以像上次一样男人一些!”
可惜事与愿违,他第一次的效果是一个活泼的女声,一听就是一个小姑娘。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用女娃娃的声音,太扯了!
没想到他今天运气不好,随机到的声音不是女的就是老者,要么就是清脆的少年音,他想要的充满男子气概的声音一直都没有。
最后实在没办法,一瓶[易声丹]都快吃完了,才勉勉强强随机到一个比较稳重的声音。
选完新的声音之后,萧合这才施施然地离开了主殿,回自己的峰头休息一下。
虽说这段时间他要暂时替代一下师尊教师妹,但不能上来直接就教,还是要先摸个底,再做个适合纪桑桑的计划。
回到自己居所的纪桑桑打开阵法后总算能歇一口气,这段时间在外面她没睡过一个好觉,她现在急需补觉。
虽说到了现在的修为不睡觉仅靠修炼也不会累,但纪桑桑睡习惯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好好睡一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每次睡完之后修炼都顺畅了好几分。
不过这次真的是压力太大了,特别是一个人在梦魇秘境的那段时间,纪桑桑真的是眼睛都不敢合一下。
要不是修为高了,她怀疑撑不住离开秘境,她就要原地睡着了。
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好好泡个澡。
昨天实在是太累,只来得及给自己拍一个清洁术,就去找周公了。
今天就不一样了,有足够的时间来放松。
其实上辈子的纪桑桑并不是一个很内向的人,她的生活虽然平凡,但有不少好朋友一起哭、一起笑、一起闹。
可能是这辈子的遭遇和环境,再加上她的身世,纪桑桑更喜欢一个人待着,总觉得这样更舒服一些。
一边悠闲地泡着澡,一边开始整理这次出门的收获。
虽说这次出门的收获不多,但也需要整理一下。
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个诡异的白雾,关于这个白雾,纪桑桑打算一会儿去藏书阁找找有没有相关信息。
如果藏书阁都没有相关的信息,估计只能去问师兄和师姐了。
不是纪桑桑不相信他们,而是她觉得这东西有些诡异,不想被人发现她不怕这个东西,算是自己的一个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