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地关,并不简单;至少常白云的实力,与千阙舞持平,不建议他们那么早行动。
人困力疲,要在丛林内,困个十天半个月,很容易过去;倘若弄不好,遇上怪物困半年。
他们这伙人,不够地关消耗,至少得有全面的办法,更得将修为调回巅峰。
退了‘半神人’之境,青面修罗的底,并不看好眼前这伙人,嗷嗷叫的闯入。
决定权还在,夏靖一的手中。千阙舞即醒来,地境并无过多的罣碍。
当即执行闯。地境之后还有水、火、风境,难道每一回都需要做足准备,才能进?
休心、止念、采羽、青梅带上三分之一的,参加风华会的灵修,从前头开路做先锋。
其他未点到名的亲传,带上千余灵修在后路。
三位仙尊及其他的嫡传、常白云护持中路。
安排、准备完毕,唯一不够分派的为资源;这为他们要提前上路,离开地境的主因。
正要走,乔木带上乔氏族人,咸望城的侍卫,从后相随,离开生存了数百年的城土。
夏靖一得到消息,眼里流过光芒,转瞬即逝;乔木足够机灵,即愿意加入。
咸望峰帮了大忙,任他们在后路,暗中转告区梁好生照顾。
洛川州的灵修,浩浩荡荡向天星城,蜿蜒逶迤而行,前头看不到后尾,找寻地关的入口,前往丛林闯关。
常白云望眼,这么长的队伍,造化真人给的储物袋,若上路,不消十天,物资必告急。
可进入丛林,无以生存,十天肯定过不去;修长的眉头不展,带丝困惑萦绕于心。
超凡不俗的公子,蹭到了旁边:“你为何不阻止衍息仙尊别冒进?”
“怎样了?”千阙舞笑道:“我们是来历练,并非长存。”
呵,他相随行时说:“罢了但愿你们的决定是对的;冒进与坐以待毙,都需要巨大的能力勇气,更得果敢与坚定。”
“优柔寡断随时会成为你最后一次选择。”
常白云讶异道:“本公子看起来很像有后顾之辈?”
人瞥过去:“自你来此地,变化好多。”
“是吗?”他敛去诸多忧虑,苦笑未多语。
千阙舞挑眉,对他欲言又止,更多为,想要寻问到底是谁伤得他。
到口的话,清醒过来,这样问不是办法,更找不到任何的答案,不如等待时机。
按捺下来,地关汇聚洛川州的人马,谁也不知会遇上什么,只道:“你当年怎么过来的?”
嗯?常白云边走边道:“杀过来的,除开自己,其他的都是敌人。”
千阙舞的错愕一闪而逝,笑道:“果真是青面修罗的成长路途么?”
“呵呵”他脑海里转过个快不及眼的念道:“物资不够,必须在进入地关后找办法寻些灵脉或者资源,至少十天过后,若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我们能坚持,灵修没那个实力。”
千阙舞扬笑:“除开路的四位嫡传携带相应的灵修,其他的都在后路。衍息的分派,保护中坚力量,不破坏倾烟的根本。要怎么过来还是个未知数,若只有妖兽的杀伐,暮空楼能出力,倘若有意外的”
“你要相信消遥境天本就是个意外。”常白云笑说:“我们的到来更为与狼烟宗对着干。”
他就算保持再好的笑。
千阙舞还是在眼里,察到了落寞、寂寥、若黄沙飞扬的荒漠。
有心要劝,徒留一声悠悠长叹,并非是个人的问题,又要拿什么来导回正轨呢?
肃绝尘眉头敛去愁,心头上了忧;望眼这个家伙与常大公子越聊越得心应手。
肠子都打结,几时会对自己也那么好,放下那身倒刺,明明常白云也想着她。
为什么她就是会区分对待呢?
不断的在心头反复的思量,得出个结论,不是自己的问题。
当然要来乱了:“你怎么有事无事都要来招惹我的仙尊?”
哦?常公子乜眼:“你有意思,五级六级嫡传还在此地,不想去会小女友了?”
“我”肃大公子叹声:“她们的亲传灵修,还在后路。衍息仙尊明确的分派了,她们任务管好暮空楼及天地城,一日一汇总。红枫居带上我加上你就四个,我有什么任务?还不是她们忙?”
“看来你是闲吃萝卜了。”常白云嘴角扬起来:“衍息仙尊忙的不可开交,连撼阳仙尊,都被他拉在中路的追风虎车里,处理临时堆放的事物,你无事也去吧,别来打扰我。”
肃绝尘那双拳头,特别痒,盯过去:“我告诉你别起歹心,听不懂人话么?”
他挑衅道:“你懂得是要跟我打么?”
千阙舞忙按下道:“你们少说两句,都赶路呢,还能吃火药么?”瞥向那货说:
“小蝶在后路煎茶,你若无事去相助,别来此处搅和;飘零姑娘笑公子亦在撼阳仙尊”
“你就不能别偏心?”肃绝尘打断道:“就他心术不正的模样,迟早会出事。”
自从说破了,要人留心,废去常白云功体的是谁之后,肃绝尘竟如炸毛。
看谁都不顺眼,更与笑谈斗过来的,每一回都会让他打从心头升起暴躁、烦闷、跳脚。
笑谈受够了,这货的无理取闹;花飘零拎着耳朵,将他们分开,没去讨嫌。
哪知他又来惹常大公子了。
千阙舞或多或少知晓原因,只是未曾说破。
常白云对他可从来没留过手;以损为乐,以刁难为荣;哪会削了眉角?
搞得平时,不管肃绝尘胡闹的,千阙舞都会站出来将两的围解开。
常白云眉头微挑,开口反怼前。
千阙舞冷声道:“你就不能安静,放耳根子清静会?”
肃绝尘瞥眼:“这场试练会有深不可测的事发生,你别那么一副八风不动好不好?”
人往前走,意有所指若有所思:“就你懂得又能未卜先知了,不能将话说明白点?”
“我”他顿住,瞅谁都不顺眼,不接话,转去了旁边,怒怼常大公子道:
“笑什么笑,牙都会掉呢,说的就是你,再敢拱我仙尊,是要与我决斗么;混蛋虚伪的货,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要打就来,本公子不会害怕你,搞的什么破事,藏头露尾哼”
常白云双肩耸动,有教训他的样:“你还真是吃多了猪油啊。”
撇眼旁边,双眸生火的姑娘说:“你别动,他打笑公子不能见人。还敢招惹起我来了,我来让他的火还是什么先收收吧。再下去他迟早会被你所留的,造化真人的灵识一掌拍死。”
边说手边拿出相柳棍,抡起来,就朝肃绝尘的腰上打去。
边打边念:不靠谱又是个惹祸的,不知天高地厚,还真不能给阳光,灿烂到无以复加。
千阙舞郁闷的望了眼,这个家伙还在追那人来打,那身法简直出神入化。
傻瓜又哪是他的对手,低下头,没有多去关心,两能打出个什么结果来。
以至于在追风虎车里,呆的无聊的笑大公子耐不住寂寞,下来走动时,遇上这幕。
乐的开怀:“哈哈,常兄使劲的打,别让他有本事翻天,没事连我都敢无理取闹,我是看仙尊的面子才让步,他还当本大爷为老小弟呢,打不死去层皮,别什么都惹到来啊。”
念完之后,又来到某人那儿,望了眼分明有丝暗沉,与师妹照眼。
两师兄妹分工合作,心有默契,一路同行都有许多的灵犀相印。笑公子往后退。
花飘零皱眉,与人并肩往前走时说:“我们赶去天星城的途中。夜里会下榻。”
千阙舞点头说:“野外么,必须提防妖潮。”
“呵,人很多,这支队伍撼阳与衍息仙尊算过,一般的妖潮不敢来,你别担心这点。”
千阙舞笑,赞成道:“没错。”
花飘零接续道:“后面紧随的,两支人马必是野雉与女萝的。”
嗯,沉缓说:“他们不动则已,若会动,必会给予我等致命的一击,必须有所防范。”
哈,花飘零知此言有理,又说:“绝尘自从醒来,就与师兄打斗。仙尊传来话,也许他想起什么了,这个凛冽又不按常理出牌的,阙舞老实说,你对他的改变知晓多少?”
哦?讶异的望了眼过去,笑说:“别多担心”
“才怪”笑谈很想套话:“仙尊明显有你们的事,没有与我俩说,更维护你们;你就不能老实交代,与他到底怎么了,我都被他打的倍郁闷,都当成出气筒了知晓么?
我估摸常兄打完了这货,必会拿我开刷,师妹,要不我先回去?”
花飘零看他如破布,不断的翻白眼,没有多接续,放任他就如千阙舞对肃绝尘漠视。
还真没错,常白云的身法,比肃绝尘快了数倍,后者被相柳棍打的苦不堪言。
待到常大公子的郁闷气出完了,教训也过了之后。
抱着肩,揉着后背回来,见到笑大公子,又炸毛了,刚想教训来着。
笑谈得不到师妹的支持,又有仙尊的提点,不与这货扯牛皮,顺溜又咧嘴。
回到追风虎车内,不再多与这货交接。惹不起,至少躲得起,哪会多去顾呢?
常白云气顺,优雅的抱胸说:“若地理位置未变化。我等或许可以,遇上一座残缺的遗迹,特意留给像我等境界寻宝。月圆之夜能找到入口,可以在天星城外等待。”
嗯?千阙舞、花飘零都在为资源而忧,来了兴趣:“有什么?”
肃绝尘酸不溜湫道:“连锁的遗迹你确定能进入,不会把我们吃进去吐不出来?”
常白云相柳棍又隐隐欲动,放下道:“千姑娘,我觉得他出了问题,你确定不需要关心?”
千阙舞闪过丝隐忧,很快的按下说:“随他去吧,你接着说。”
花飘零适时的阻止了,肃绝尘别再一副,拿所有,抵上无畏的事情。
任谁都看得出来,呆子这些天,发生了变化,只是最熟悉他的千阙舞并未多理会。
大家倒也更多了层放任,对他的闯劲,并非不知,即能开始就如此过来。
偶尔的变化去更广的地盘,还是别多去计较了。
常白云对他时不时的,走心又冲撞,总有似曾相识的感受。
时光的长河,随岁月流过,过往的繁华,不过为眼中的飞沙,大咧又优雅的公子。
高傲的睥睨所有,漠视了苍生的过程,不会主动去提及,那些漏在时光记忆里的熟悉。
更不会为了变异的呆子,而去思他的从前,有多少经历,是挂钩与相干的。
从旁开口:“那座遗迹唤虎岩谷,长期有雷霆封锁,雷霆褪去才会现世,我等亦可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