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着急,我永远在你身后。不会离开你,更不会伤害你,别怕我。”
时闻徊再次搂上安从然的腰,用鼻尖蹭了蹭他,试探性地在安从然的嘴唇上轻啄了一口,见他不排斥才敢一下又一下深入、索取、占有。
乌木佛手柑的气味深入口腔,绵软的舌尖相抵、缠绵,安从然被时闻徊吻得大脑一片空白,直到他感觉有些窒息,才回过神推了推时闻徊的肩膀。
“唔……”
时闻徊及时放开了眼下一片潮红的安从然,安从然顺势倒在时闻徊胸口,靠着他勉强站稳。
不得不说,时闻徊很会接吻。
时闻徊扶着他,让他缓了一会儿。
晚上安从然做了几道时闻徊以前爱吃的菜,时闻徊吃得心满意足后,得寸进尺还想留宿在老婆孩子的卧室。
最终喜提西屋。
怎么说呢,没有被赶回去也算一件好事,时闻徊自我安慰。
又在村里住了几天,三人就准备回安海,安从然既然重新接纳了他,自然是要回去的。
走之前,他们把小白送到了花奶奶的院子,让小白陪伴独自生活的花奶奶。
安乐明显还没玩够,虽然不舍得,但也没说什么。花奶奶自己一个人很可怜,希望小白能让花奶奶不那么寂寞。
………
2030年3月28日
安海市·下午2点左右
时闻徊带着安从然和安乐回到家,进门后安乐一直牵着安从然的手,小眼神在屋子里四下打量,目光忽然落在坐在客厅里的易文荣身上。
易文荣看向门口的眼神满是诧异,定睛看清回来的人真的是自己的儿子和安从然时,立马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趴在易文荣脚边的“茉莉”也站了起来,吠叫了几声飞奔扑向时闻徊。
安乐被突如其来的边牧吓了一跳,紧紧抱着安从然的大腿喊了一声“爸爸”,安从然见状就把儿子抱了起来。
“茉莉,回房。”时闻徊打了个手势制止茉莉扑过来,命令它回自己的狗窝。
边牧欢快摇摆的尾巴瞬间垂了下去,耷拉着脑袋回窝了。
易文荣看着安从然怀里的孩子愣神,久久挪不开眼睛,这孩子简直跟她儿子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放在一起一看就是父子俩,都不需要做亲子鉴定的那种。
没记错的话,他儿子应该…只出去了半个月吧?上哪儿领回来这么大个孩子?
这这这…跟谁生的呀?
…那安从然还能乐意跟她儿子吗?她可实在受不住这俩人再闹腾了,他们每次分手都把她折腾的够呛。
尤其是四年前那一次。
易文荣讪讪回神,看着安从然露出笑容,第一个跟他打招呼,说道:“小然回来了,来,快进屋。”
安从然微笑点头,眸中带着一丝心虚和愧疚,放下安乐低低地喊了一声:“荣姨。”
四年前的事情易文荣肯定知情,自己把她儿子捅进了医院,如今又堂而皇之的跟着时闻徊回来。
易文荣还笑呵呵地跟他打招呼,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看在时闻徊的面子上,易文荣才会对他和和气气的。
“妈,孩子叫安乐。”
时闻徊也跟着看向易文荣,随后又摸了摸安乐的脑袋,对他说道:“乐乐,这是奶奶,以后要叫奶奶。”
易文荣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孩子…姓安?是…安从然的安?还是其他女人的姓?
“爸爸?”安乐拽了拽安从然的手,仰头看向爸爸,似乎在等安从然表态。
“是奶奶。”安从然淡笑回应儿子的小动作。
安乐…叫安从然爸爸?看样子,安乐好像跟安从然更亲近?易文荣脸上虽然挂着笑意,但却满心不解。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安乐不明所以,爸爸明明叫她荣姨,但爸爸的妈妈才是奶奶吧?
既然爸爸说她是奶奶,那就是奶奶吧,于是大大方方地喊了声:“奶奶。”
易文荣笑呵呵地应了一声,招手想把安乐叫过去仔细瞧瞧,安从然放手让乐乐过去,自己则和时闻徊一起放行李。
时闻徊二话不说拉着老婆孩子的行李就往自己的卧室走,安从然拽住他道:“…我和乐乐先住我以前睡的那间房。”
“那间房现在改成狗窝了。”时闻徊不冷不淡地说道。
易文荣牵着安乐往沙发的方向走去,微微皱眉,……这就是她儿子连夜让她把那间房改成狗窝的原因吗?
只为了让安从然跟他住?
心眼还挺多。
“狗…窝……”安从然蹙眉,把他带回来连间卧室都不给他准备,狗都有一间卧室……
莫名有种没有归属的感觉。
“别想太多,我们一家三口住一起才正常吧?”时闻徊一只手拉着行李箱,一只手牵着安从然说道。
安从然低头看着两人紧握的手,一家三口…家……
是啊,现在才像家。
以前他带着乐乐走到哪算哪,喜欢就暂住一段时间,不喜欢就换一座城市。
安从然握紧时闻徊的手,跟着他回房间收拾行李,他们这趟没带太多行李,乐乐的生活用品更换的很快,不需要带什么。
衣服穿一季度就小了。
来年全都要换新的。
安从然也没什么东西,这些年四处游玩,东西自然是越精简越方便。
两人在屋里收拾行李,易文荣在客厅陪安乐聊天玩耍,看着安乐她有种看到自己儿子小时候的感觉。
其实,安从然又何尝不是她养大的?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算得上是半个儿子。
兜兜转转,他还是放不下安从然,她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如果他们能稳定下来,他们自己愿意的话,那以后的人生就随他们吧。
前些天,时闻徊告诉她安从然还活着,而后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她原以为,这俩孩子又要磋磨一阵子,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四年不见,安从然比以前更加清瘦了,不过…这孩子怎么染了这么个浮夸的头发?
算了,不理解,尊重吧。
时闻徊陪着安从然收拾完行李后,就把易文荣单独叫走聊了聊,告诉她安从然的情况和安乐的来历。
易文荣听完只觉得天旋地转,这简直是太离谱了,她甚至想立马打电话问一下时闻徊的主治医生,她儿子的病到底治好了没。
安乐…安从然……
他…他们?
什么异世界,什么omega,她都有点怀疑自己儿子的病情是不是更严重了!?这都开始胡言乱语,怪力乱神了。
易文荣接受不了。
但…又看了看安乐,算了就这样吧。
只要这俩人别再你死我活,其他的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扯淡的人生,得过且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