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居然没死?!
一个蹒跚的身影被夕阳的照射拉的近四米长,映在高耸一眼望不到头的峭壁底部,峭壁上还镶嵌了十来个死状各异的人形挂件。
影子的主人看着头顶上方,表情恐惧,面目狰狞的神鸟族战士,冷笑一声。继续她的跋涉。
“神鸟族这次被挫伤了元气,短时间内定是缓不过来了!”女人一步一瘸的扶着岩石,自言自语道,“作恶多端,即使河岸族收拾不了你们,自有天神来收!”
“唳!~”
一只鹰从女人头顶上方飞过。
“这该死的神鸟,居然还活着!”女人抬头看天,指着鹰骂道,“你的主人都已经死了,你就该随着他去了!”
“唳!~”
鹰似乎听到了女人的咒骂,飞了回来,盘旋在她头顶的天空,声声叫不停。
“快走!你这只没人要的畜生!”女人破口大骂,鹰丝毫不理会,依旧唳声转着圈围着女人头上的三尺天空打转。
女人见驱赶根本起不到任何效果,干脆沿着上山的路,往上爬。她要爬到山顶,用石头把那只扰的人心惶惶的臭脚砸下来!
“唳!唳~”
神鸟依旧转着圈儿围着峭壁峰飞。
*
“是夫人!~~~”
“夫人竟然没有死!~”
“夫人果真是受到天神庇佑的!”
“这么说,小首领也还活着?”
娼仆们朝着雷伏地叩拜,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我回来救你们了!”雷说,“从今天起,你们再也不用受神鸟族的压迫,你们自由了!想要离开此处,回到原本属于自己的家乡,随时可以动身,想要留在此处继续生活的,也完全没有问题。从此东溟大陆,就是你们的了!”
“夫人,我们从小就生活在此处,已经不知道家乡在哪里了。”
“夫人,我们是河岸族的,我们几个大概记得来时的路,我们想回去,回到生养我们的溪流去。”
“带足了食粮,商量好出发就可以了。”雷看着似曾相识的面孔,微笑着说。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相信有一天可以摆脱娼仆的身份回到家园。激动的朝着雷拜了又拜。
“对了,你们可曾有人见过汝汝?知道她的下落?”
“汝汝,,她不正常了。”一位娼人指着脑袋回复道,“她早就不是河岸族的汝汝了。”
这点,雷又何尝不知呢。
“汝汝昨夜在首领的营帐伺候的。”一位仆人回复,“我为里面送过酒水。”
“然后呢?”雷追问。
“没过多久,溟渊就动怒了,汝汝,不清楚了。”
“她机灵着呢!而且她水性极好,定是逃了!”
“知道了,你们忙你们的去吧。”雷见问不出线索,便让他们自行离开了。
“夫人,找到那娼人的线索了。”鲨在河岸族人走后不久就找了回来。“她朝着峭壁峰的方向去了。 ”
“峭壁峰嚒。。。”雷若有所思道。“你陪我一同前往。”
雷对鱼人战士统领交代完,就让他们带着神鸟族的美酒佳肴,瓶瓶罐罐回西溟与北溟战士庆祝了。
“鲨,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追踪的,靠鼻子嚒?”
“可用的记号有很多。”鲨边走边回复,“拿血液来说,它就是独一无二的,人和人流淌的血的味道是不同的。我一旦闻到追踪对象的血液,tA不论天涯海角,也躲不掉了。”
“除此之外呢?”
“汗液也是,但汗液不太准,一旦洗过澡,或躲进水里,就很难追踪了。”
“还有什么?”
“足迹。每个人的足迹不一样,踩踏的深浅,脚与土地的着力点,尤其是雨后,很容易辨别。”
雷听说过根据足迹追踪,对于血液追踪的了解也仅限于受了伤的人,汗渍用犬类追踪;像鲨这般如此全能的倒是真牛!
“夫人,您看,这足迹从此处开始便一深一浅,那娼人定是跛脚了。”鲨判断道,“她这是朝着峭壁峰的方向去了。”
“唳!~”
二人看到了半山腰处盘旋的鹰。
“哈!”鲨指着神鸟回眸笑着说,“看来不需要我来追踪了,那娼人的位置已经被锁定了!”
“汝汝,好久不见!”雷眼睛跟着锁定了那座令她差点丧命的峭壁峰。“走!快跟上去!别让她跑了!”
雷和鲨三步并作两步,极速前进。
此时的汝汝手里杵着一根棍子,奋力的朝着山顶迈进。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把那揪着他不放的死鸟给解决了!
雷和鲨追到半山腰的时候,汝汝已经登顶。神鸟依旧在她头顶不停的叫嚷。
汝汝拿起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头,朝着鹰的位置砸去!一击未中。
“唳!”神鸟烦躁的向她扑来,汝汝挥舞着手中的长棍,骂道,“你这只死鸟!看我不打死你!”
神鸟挥舞着翅膀,用尖利的爪子试图抢走汝汝手中的长棍,几个回合下来,不分胜负,汝汝的胳膊舞不动了,神鸟的翅膀也扇动的累的。它飞向更高处的岩石,暂时歇脚。
汝汝则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依旧抵着长棍,随时准备再战。
她盯着湿漉漉的围帘,想到了什么。于是把衣服一脱,沿着下摆扯成不粗不细的布条,一头缠绕在木棍的顶端,系好;另一头像缠麻球一样绑在一颗拳头大的石头上。
汝汝看着自己空荡荡的下身,有些局促,看了眼周围,除了自己,并无他人。心一横,“待我砸死这臭鸟,拿她的羽毛做一条围帘,定比那湿漉漉的毛皮暖和!”
雷和鲨爬上了峭壁峰的山顶,二人都惊呆了。只见一个骨瘦如柴,光着屁股,蓬头垢面的疯女人挥舞着手中的长棍,棍子另一头拴着重物,不停的朝着高处的鹰挥打。
鹰的一只爪子当啷着,另一只张舞着,想必当啷的鹰爪被那硬石砸伤了。
察觉到救兵的降临,神鸟发出来一声凄惨的“唳”哭,接着单脚落在了雷的肩头。
“怎么是你?!”疯女人揉揉眼睛,不可思议的喊,“你居然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