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燃!”
“嗯,我在。”
为了避免麻烦,听茶决定,还是装傻好了。
“我要睡觉。”
“好,那我们先把头发擦干?”沈青燃依依不舍松开她。
什么事情都讲究一个分寸,她不想做的事,他不会强迫。
“我不知道你家吹风机在哪里。”听茶说着与他对视一瞬。
有什么东西深不见底的浓烈,她连忙错开,不敢再多看。
“跟我来。”
对方把她牵到主卧,从壁橱里拿出吹风机,这也太隐蔽了。
听茶接过吹风机,插上电源,二话不说准备开吹。
沈青燃半天没等到她说句什么,只能自己将吹风机夺了过去,一条毛巾盖在听茶头上。
对方轻柔为她拭发,“笨蛋,吹头发之前不擦干会伤发质的,还有,男朋友是摆设吗?”
“我在这,还轮得到你尊贵公主殿下亲自动手?”
听茶想反驳她当然知道,这不是没找到擦头发的毛巾给忘记这事儿了吗。
可她更想说,哈哈,幼稚男朋友他土土的。
他们居然也会冲浪。
虽然貌似是2G。
这个梗都已经过去了。
可由于对方的手法很棒,她被伺候得非常舒服,眼睛都眯起来,便忘了开口和他说话。
没想到沈青燃人看着笨手笨脚,手法倒是很专业,还会时不时询问她,力道轻重温度合不合适,有没有弄疼她之类的。
听茶像被顺毛撸的小猫。
惬意地享受。
全程都乖巧配合。
结束时甚至有些意犹未尽。
沈青燃笑了笑,停手后,忍不住地俯身亲吻了她的发顶。
她眼睛微眯,懒懒地半靠着自己,茶茶还是头次在他怀里这么乖,他心又软得一塌涂地。
救命,自己似乎更爱她了。
他要给茶茶吹一辈子头发。
情不知所起,一句很烂大街的话,在遇见茶茶之后在他眼前被具象化,爱也是,它们确确实实在一往而深。
他不能清清楚楚说明白,自己到底喜欢她什么,可看见她笑,他会说不出得开心。
她爱时不时得胡言乱语,说话一会儿一个频道,可他觉得世界上再没有谁有她这么特别,这么可爱,这么让他怦然心动。
越相处,他越会被她不经意的一句话一个动作打动。
她对他起初也许只像其他女孩盲目追星一样得喜欢自己,她是糊涂的,可他不是,他卑鄙且心黑,利用那么点单纯的情感把她骗成了自己的女朋友。
他什么时候发现她是假喜欢他的呢?很多时候。
他没谈过恋爱,但不是傻子,能感觉到。
可没有关系,以后有那么多时间,等她满二十岁,他就可以向她求婚了,把证先领了,当然,如果她今年不愿意,他可以一直求婚,每年求一次,如果她真得不想结婚,那也没关系,只要他们能永远在一起也行。
反正他打定主意,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会和她分开。
明天去普陀寺也是听说那里求得姻缘符非常灵验。
他想为他们的未来,多求一个保障。
他不信佛,更不迷信。
但只要和她有关,什么荒唐的尝试都变得合理。
他不太会说话,便想着日后多用自己的行动表达出来,
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她每天能多喜欢他一点点就好。
不喜欢他沈青燃也可以,但,绝对不能喜欢别人。
“吹好了,温度也给你调好了,你今天就在这间房睡吧。”
说完他似是要走。
听茶鬼使神差拉住他手腕。
“怎么了?”沈青燃笑问。
“这个主卧平常是你在睡吗?”听茶问。
“你嫌弃?”
沈青燃故作受伤地道。
“没有,你房间太空旷了,还黑漆漆的,我怕,我想让你留下来给我守夜。”
听茶想折腾他。
沈青燃看了眼极简全黑系的风格,确实不太适合粉粉嫩嫩的小女朋友住。
是他疏忽了。
但他也有意逗她。
或者说想谋个福利,亲下嘴什么的。
他今晚本就馋她馋得厉害。
她提这种可遐想的要求的次数也实在是屈指可数,
他不想错失良机。
“好,可是你确定今晚要和我睡?”他偷换概念,低下身子凑近她茫然的小脸,沉声道,“我自制力有限,要是今晚欺负你了,你可没得反悔药吃。”
“你怎么那么多话啊,小燃子,我让你做什么,你做什么不就好了么。”听茶吧唧一口亲他脖子上,实在高度有限,“赏你了,快去守夜,我要睡了。”
说完她嘚啵嘚啵要往床的位置跑去。
结果没跑几步便被沈青燃截胡,反手拽回了怀里,听茶惊吓一秒,转眼淡定如老狗,“你要干嘛?别闹,我要睡觉了。”
“你就这么敷衍我?”
听茶一脸你还想咋地?
不然呢?
“我们很久没有接吻了吧。”沈青燃假模假样得若有所思道。
“哒咩哦,”听茶双手护在胸前比叉,“你想当小狗吗?”
她的自信就来源于这啊?
沈青燃笑了,低哑地笑出声,艹,救大命,他宝贝老婆上辈子是可爱多吗,可爱到他想一口吞掉,这么想着,他捧起她后脑勺,忽地就吻了上去,
依旧毫无技巧,全凭感情。
不说话还好,她话落嘴巴还没闭上,便被人以吻封缄,这是什么反骨仔啊?!
他不忘手按上她腰,提前将可能会挣扎的人圈在怀里。
他吻得急切且霸道,不容拒绝将舌探入她口中,节奏凌乱却依依不舍地绕着舌尖,画圈似的舔吻吮吸,还刻意弄出声音。
听茶被他这种逐渐加深,愈加大胆孟浪的亲法弄傻。
这么凶猛了一会儿,他忽然慢了节拍。
之后对方一改往日野蛮侵占,泼天的温柔攻势向她袭涌。
极富耐心的诱敌深入。
他吻得温柔而涩情。
烧死了!
这人什么时候吃了她最爱的青梅水蜜桃软糖啊?
还是她最爱的那一款。
不是说,得下个月再让人从国外的“礼拜六糖果屋”进吗?
居然背着她偷吃!
她身体发软,但这不影响她分神怪他。
他似乎察觉到什么,吻依旧和风细雨,却更加密密麻麻起来,她一下就被亲得无心乱想。
他满意了,继续好好亲。
直到真得不咋会换气的听茶被亲到快断气,对方才大发慈悲地放过她。
她露在外面的眸子沾满雾气,从他的视角看去,水眸清澈,却楚楚可怜极了。
看不得一点。
他又想了。
听茶觉得自己好没用。
她被亲哭了。
生理性眼泪。
丢脸死了!
沈青燃则笑着伸手勾掉身下人脸颊旁的泪珠,眸底晦暗深涩一片,他压下更多不堪的念头,
把无力的女孩抱起来,让人挂在自己的腰腹上,单手托住她臀,一边与她耳鬓厮磨,极尽讨好之意,软声哄她,
“汪汪汪。”
“公主殿下不要生气好不好,你的小狗心疼死了,嗯,可能搞不好还会想再欺负你一下。”
听茶没什么力气,还是想踹他,“滚犊子,花言巧语少cpU我,我是公主你还敢欺负?”
他把人抱到床上,又拿出一条干净毛巾,给她擦脚,擦腿,
“我没有,是虞衡和我说,现在女孩子喜欢这样,他交上女朋友就是因为他能说会道……”
“我以后不乱学了对不起,茶茶你别生气好不好。”
“我生气是因为这个吗?”
听茶听见虞衡名字时,被狠狠吓了一下,这叫什么事啊,虞衡看着挺精明的,怎么敢在正主面前贴脸开大啊!
沈青燃知道她没有真生气还是抱着她各种哄,和他接吻这事,听茶本身就不吃亏,这次还可耻地出乎意料舒服,她做不出“占了便宜还卖乖”的事情,纯粹觉得这次有点丢脸。
“好吧,这次原谅你以下犯上!下不为例!”听茶努力娇纵。
“宝贝茶茶大人大量,我下次肯定不亲这么久了!”
“别给我戴高帽!”
沈青燃从善如流点头,
“嗯嗯。”
转瞬他又问:
“还需要我暖床吗?”
听茶:?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你出去吧,我自己睡。”
沈青燃起身但还没走,
“你不怕了?”
“您比鬼可怕。”
听茶躺平回。
“确实。”沈青燃深有同感。
听茶:……
这自知之明。
“实在担心我,你有本事蹲门口睡啊,让我晚上随叫随到。”
听茶翻过身随口怼道。
对方没说话了。
听茶也有点累,很快睡着了。
同一时间。
虞衡处。
“凌晨六点?”
“你有病吧?”郁笙无语。
“附议。”周眷冷静加一。
“你们真不去?”
“这次的姻缘符可是四年才能求一次的,要不是想着你们两个好不容易脱单了,哥们儿出于好心,才不会叫你们。”
虞衡松散地靠着沙发,二郎腿翘着,一杯红酒摇了又摇,像在致力于摇匀谁的脑浆。
“你个搅屎棍,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郁笙有点心动。
但他对虞衡的单身狗道德品格保持极度怀疑。
“我和她之间不需要用这些东西牵绊。”
“你们去吧。”
话落周眷便驱车离开。
郁笙内心哭丧着,他需要。
茶茶最近都不怎么理他了,虽然解释是说学业上忙,抽不开身,他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最好别骗我。”
郁笙面上冷酷道。
虞衡得逞地笑:
“我是这样的人吗?”
他可不玩阴谋,他玩阳谋,茶茶不知道怎样主动分手,他旁敲侧击他们两个也没有分手的意思,那只能他来推波助澜了。
过两天是白色情人节。
不算个大节。
两人都不知道这个节日。
知道也无妨。
他和郁笙凌晨六点徒步上普陀山求四年一度的姻缘符。
哦,这是郁笙求。
他求得是财运亨通符。
相比送姻缘符,只顾着自己,就知道谈恋爱,束缚着缠着茶茶的郁笙,他投其所好,省心省力,还祝茶茶财运滚滚……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始。
这样的对比会越来越多。
这两个讨厌的前夫哥都跑不掉。
他能看出来茶茶是个讨厌麻烦的人,她会知道怎么选。
他的爱才是最轻松的。
第二天凌晨六点,听茶被尿憋醒,看房门半掩。
怀着好奇心去瞅了眼。
只见,沈青燃拿了张垫子垫在地上,巨大身体蜷缩成小小一团,披了个小毛毯睡那里。
啊t_t不是,
听茶一下子就内疚起来。
他怎么这么听话啊?
听茶把他晃醒,让人去床上睡,万一感冒了咋办?
马上就要分手了,可别出这些岔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