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茶呆愣了一秒。
狂喜。
总算遇见一个正常人!
看看这才是被绿以后真情实感的反应,其他几个都不生气,一看就是假喜欢她。
当然,她也没说郁笙是真喜欢,男人嘛,低劣的占有欲,不喜欢,也不可能容许自己名义上的女朋友给自己戴绿帽哒。
“对啊,我特别有成就感,我为自己感到骄傲。”
“但这事是我做得不厚道,我给你道歉,对不起,
你把手机壳上的喜羊羊还给我吧,今天开始,我们彻底断了,我吃相很好看,不会缠着你,你的东西我回去以后整理好会寄给你的。”
听茶学着自己看过的电视剧中的分手桥段认真分着手,自认,嗯,她也算是个体面人。
至于被临时拿来充当分手信物的“喜羊羊”,要不是郁笙刚刚在哪儿玩手机被她看见了,她不一定想得起来这茬。
这下换郁笙一愣。
她怎么可以这么没心没肺?
众人则暗地嘲笑:
看来某人要玩脱了呢。
众人还在暗地庆祝:
又少个竞争对手,不费吹灰之力,还是他自己送得菜哈哈
“呵,一个破挂件,谁稀罕?”郁笙说着,面无表情地把“喜羊羊”扯下,随手便朝着窗外一个不远处的大水池丢去。
听茶猜,“喜羊羊”这下肯定要被摔得个稀巴碎了,她在心里为可怜而无辜,她花八块钱买的“喜羊羊”默哀三秒钟。
“我还要脸,就先走了,不耽搁哥几个在这里摇尾乞怜了。”
郁笙冷冰冰丢下这句讽刺,人就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听茶拿亮晶晶的眼神看向剩下的人,你们也走吧要不?
她没有说话,但眼睛里全是这个意思。
“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沈青燃挣开周眷的桎梏来到听茶面前不死心地要答案。
听茶很奇怪,他不应该先问她为什么要劈腿吗?
但她还是老实地给他答案:
“因为我不喜欢你。”
“为什么?”
“老子有钱有颜有身材,守男德还tm可以没下限给你当狗,你究竟是哪点不满意?嗯?”
他语气凶,但眼睛红了。
糟糕,他玩真的啊?
不管怎么说,
听茶不想伤害人。
所以只有快刀斩乱麻了。
“你太黏人了,我喜欢不理我的,你的爱给了我太大压力。”
“放狗屁,老子一周只敢找你见一次面,”他气得咳嗽,怒极反笑,“元听茶你真好样的,你怎么说的出口这种鬼话?压力大,你谈四个怎么没把你累死呢?”
听茶想反驳一句。
可沈青燃的话太密,搞得她根本插不了一句。
“你现在和他们分手。”
“我就当不知道这事。”
“校园网的事情我们已经处理好了,如果你觉得我粘人我可以适当调整,但如果你再被我发现红杏出墙,你就……”
“你就怎么样?”听茶头铁。
这嘴可算插进去了。
“那我先就把奸夫的腿打断,”沈青燃想到什么,阴森森地补充道,“我说得是第三条腿。”
“沈青燃!你有没有弄清楚状况啊,今天不管有没有他们,我都是要和你分手的。”
场面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沈青燃欲言又止几次。
“凭什么?”
他停顿,似是在斟酌用词,而后又慢慢吐了句话:
“你说分就分,我沈青燃不要面子吗? ”
听茶觉得也是。
“好,我不分了,你说吧,你甩的我,这总行了吧?”
“不行,我不想和你分手。”
沈青燃冥顽不灵道。
“沈青燃!”
听茶那个小暴脾气哦。受不了他拖拖拉拉,反反复复。
带着点杀鸡儆猴的意思,听茶直接冷下脸色,用上自己觉得最伤人且最恶毒的语句怼他,
“你舔狗啊?
听得懂人话吗?“
“我不喜欢你,
和你在一起我感到腻味,
我要分手,分手,
听得懂意思吗?”
“听不懂。”沈青燃话落,一滴泪珠从对方纤长漂亮的睫毛啪嗒应声滚落,带着什么碎裂的温度,砸在听茶的额头上。
他……他哭了?
沈青燃也被迫冷静下来,他在思考自己当下的丢脸行为。
他怎么这么贱啊?
出轨的又不是他,
他从昨晚生气以后是浓重的委屈与漫长的害怕。
他最在意的居然是她会不会看了校园网难受和伤心,她会不会离开他,对于她劈腿的怒气越来越少,底线就是这么没得。
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要这么卑微挽留?
她有什么?
要身材有软乎乎的可爱小肚腩?要脸蛋有笑起来可爱得要命的小梨涡……无可救药了!这种时候他还是好喜欢她怎么办?
沈青燃感到无助。
怀着不让她看扁的念头,也为了给自己留得最后一丝尊严,沈青燃说完这句就离开了。
剩下的两个人没有拦着听茶,结局是不欢而散。
听茶回到宿舍就持续开启了躺平模式,她请了两个星期的心灵创伤假。
虽然借口离谱,但导员二话不说就给批了。
事情闹得这么大。
整个海大都人尽皆知了。
幕后元凶算是熟人。
和听茶还是一个系的同学。
是江桉的兄弟兼室友陈骓干得,他的目的也简单,替好兄弟出一口恶气,只是他没想到元听茶在四人心里地位会这么重要。
听茶想着摆烂处理,
顺其自然地看看还能不能再薅点任务进度,擦边碰瓷也是一种手段,不至于再得个F等级嘛。
可她想摆,只是她想摆。
她已经被盯上了。
被很多人。
翡翠湾。
包厢。
“你周家横刀夺爱有一套,难怪令弟爱抢人家女朋友。”
郁淮看完黑心资本家毫不留情地“腕人血肉”,那“被打劫”的对家走时脸黑得要死还要笑脸相迎,啧,精彩,
这嘴一个没把门,这槽就当着当事人的面吐了出来。
不过郁淮一点不慌。
周珩之闻言蹙眉,温和扎刀,“还请你准确用词,我听小眷说,郁笙做得是小四吧?”
“我理解你心灵脆弱,分手到现在还没有走出来,但小辈的事,你我不插手不插嘴为妙。”
“那周总你也承认,你家沉稳乖巧的好弟弟做了人家小三了?”
郁淮皮笑肉不笑。
一旁的虞惊弦眼观鼻鼻观心,只做个安静吃瓜的美男子,周珩之这个死腹黑,明明知道郁淮最恨人在人前提起起前女友这事,还非要招惹他不快。
啧,年纪也一大把了,恶趣味还是一点不少。
姗姗来迟的沈凛音见周郁二人之间的氛围颇为剑拔弩张,落座后,只能低声询问虞惊弦这个不靠谱的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他们在进行弟媳扞卫之战而已,
你知道的,
这年头自己虽然‘嫁’不出去了,但弟弟们,该往火坑里推的,还是不能心慈手软。”
虞惊弦慢条斯理地道,
“毕竟爱情的苦,
哪里只能让哥哥们吃呢?”
虞惊弦惯来说话乱七八糟没个正形,一向没人搭理他,然而今天,破天荒的,
沈凛音居然回应了他,他点了点头,很是一本正经,
一个“嗯”字叫虞惊弦也不免为之一愣。
都疯了这是?
“打住,凛音来了,先别争了。”虞惊弦压下心头诧异,勉强主持起局面道。
谁知郁淮坐下,无差别攻击,略掀了个眼皮,道:
“你家虞衡也不是个好东西。”
虞惊弦:……
行吧。
“嗯,那小畜生就是洗衣机里的纸,爱搅屎的棍,我也深恶痛绝家门不幸,”陡然他话锋一转,“所以怎么了?听说你俩最近网恋小姑娘被甩了?”
杀人诛心。
某过于此。
而虞惊弦深谙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