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她的后手。
虎天毁容后愈发沉默,也不愿意出门,他年纪不大,还没有伴侣,脸上的伤口也可怕。
她暂时没有办法去除他的伤疤,于是就想到了人皮面具,打算给虎天做个人皮面具,掩盖他的伤疤。
在之前的几天里,她没事就找虎天研究这东西,在出发前,他们弄出来了。
这是她做得最好的一张。
这种人皮面具薄如蝉翼,贴在脸上也不会难受,也不影响做表情,戴上后,会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月瑶戴好后,把身上代表身份的东西和可能露馅的东西都藏到了山洞里,在木板上给沧衡留了话后,出了山洞。
想了想,走到花田附近收集了一些花粉藏在衣服内袋里,最后折了几朵花,捏在手里把玩。
等到了傍晚时,她已经嚯嚯了十几朵迷魂花了。
终于,她听到了动静:“谁在哪里!”
哗啦一声,一个兽人钻了出来,和月瑶大眼瞪小眼。
“你你你……”
那兽人指着月瑶你个不停,说不出什么又揉了揉眼睛,确认那个雌性坐在花田旁,还在玩一小把红花后,他脸色都变了。
“你对我们的大红花做了什么?!”那兽人声音大得都快破音了。
“少对我大呼小叫!你又是谁?”月瑶一脸的不悦。
“河念不会放过你的!你一定会死得很惨!”
月瑶当下又折了好几朵花,那兽人双手抓着头发,眼神惊恐。
“住手!住手!快住手!”
月瑶折花的手越来越快,他连忙上前,抓着月瑶的胳膊,把她硬从花田里拖了出来。
月瑶神色一冷,用指甲划破了他的胳膊。
那兽人只觉得胳膊像是被火灼烧一般,疼得透骨,低头看胳膊,却只见一点小小的划伤,渐渐的他感觉不到手臂的存在,连动一根手指都困难。
“我不喜欢有人碰我。”月瑶说完后,随手把花揉碎,擦了擦胳膊,鲜红的汁水在雪白的皮肤上留下了印子,衬得皮肤更加白皙。
“你对我做了什么?”那兽人大声质问。
月瑶只道:“你的胳膊再不治,就再也用不了了喔。”
那兽人面色大变:“你是个巫医?”
“错!我是毒医。”月瑶摆了摆手指,笑眯眯的道。
那个兽人不懂什么叫毒医,怕自己的胳膊真没有了,犹豫了几秒后道:“巫……毒医,是,是我冒犯了,请您帮我解毒。”
“解毒可以,但你今晚得保护我。”月瑶道。
“这……”那兽人有些犹豫。
“要不是保护我的兽人死了,我才不需要你这种兽人保护。”月瑶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兽人,眼里的嫌弃和勉强明明白白。
“您要不和我一起去见我们公子吧?保护您的事,还需要我们公子点头。”那兽人道。
月瑶佯装思索了一阵后,点了点头道:“行吧,你可别想骗我,杀你比踩死一只蚁兽容易多了。”
那兽人咬牙没答话,闷头在前面带路。
月瑶慢吞吞的跟着,看不到那兽人的背影,就站着不动。
几次之后,那兽人面色黑沉,走在月瑶前一步。
感觉有了快走了三个小时后,眼前陡然开阔了起来。
眼前的一小片密林都被砍了,留下了一地的树桩子,看这些树桩子的成色,它们被砍还没多久。
月瑶看着前方石壁上几个冒出炊烟的山洞,环视了一周。
这附近只有这座崖壁最高,把山洞挖在这里也正常。
“公子!羿九回来了,似乎还带了一个雌性。”
“雌性?”羿晗走出山洞站在羿图身后,探头往下看发现羿九确实带了一个雌性回来。
“怎么回事?他不是去巡视花田了吗?怎么会带个雌性回来。”
羿图摇头表示不清楚。
两人变成兽型,落到了地面后,打量着眼前的雌性。
她看起来有些狼狈,乌黑的头发有些乱,身上穿着的兽皮都沾上了一道道泥灰,雪白的皮肤上有不少划痕,看起来吃了不少的苦。
长得不算漂亮,面容勉强算是清秀,但她的皮肤很白,增了几分颜色,也算是中等姿色。
这样的雌性能被羿晗捡到?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把羿九拉到一旁,羿晗低声问“怎么回事?”
“公子,我和你说……”羿九苦着脸,一顿嘚啵得把整件事情倒了个干干净净。
“你说她自称是毒医?还不怕大红花?”羿晗皱着眉头。
“公子,现在的问题是我被她下毒了,我的胳膊完全没感觉了。”羿九急着道。
“羿图,把羿九带去河念那里治疗。”
羿晗刚说完,羿图就变成了兽型抓着羿九飞去了最高的山洞。
月瑶此时想着那个刀疤脸,虽然他整张脸都毁了,刀疤遍布,甚至看不清五官,但她确信那人就是羿晗!鹰兽人部落的七公子羿晗!
她猜测他可能是故意把自己的脸划烂,让人认不出来,再屏气,让他们没查到他是活着的。
月瑶和沧衡在荒原山脉的月永季时讲过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
所以沧衡有检查人死透了没有的习惯,弄死这些人后都会查探一番。
可羿晗能活下来,估计是因为他的脸让人认不出来,加之沧衡急着找人,所以检查得比较潦草的缘故。
“小雌性,你的兽夫呢?”羿晗远远的站着问。
“我可没有兽夫,你别乱讲话!”月瑶道。
羿晗一愣,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上前一步后,观察着眼前的小雌性,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害怕他。
“你不怕我?”羿晗问。
“有什么可怕的。”这脸要是她划的,就更好了。
“我脸上的伤疤你不怕?”羿九又凑近了些。
“你不也是兽人?”月瑶反问。
羿晗盯着月瑶没有丝毫畏惧的双眼,突然笑了出来。
“你是第一个不怕我脸的雌性。”
“怎么,你见过很多雌性?”月瑶反问。
“那倒也没有。”羿晗道,他怕被华夏部落发现,平日里都藏头藏尾的,根本不会去人多的地方。
“你叫什么名字?”羿晗问。
“你可以叫我毒医。”月瑶道。
“毒医?和巫医的性质一样吗?”
“你的话怎么这么多。”月瑶不耐烦的道,扭头就不理羿晗了。
“那我闭嘴。”羿晗闭上了嘴,视线落在月瑶的耳垂上。
月瑶发现后,也不在意,耳朵上的兽神赐福在来时,已经做过伪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