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为了我?”诸葛明渊伸手,将南浅浅的后脑勺摁下,与自己额头相抵。
那眼中仿佛在说:你要是再敢否认,我就亲你。
南浅浅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只能故作镇定道:“好吧,是有那么一丁点为了你。”
听到这话,诸葛明渊原本要冷下去的面容,忽然像那开了的桃花般,满面春风。
垂眸看着对方倔强的模样,诸葛明渊忽然在南浅浅的唇瓣上亲了一口。
南浅浅眼眸微眨,震惊道:“我还没刷牙洗漱……”
却不想,这话将诸葛明渊又逗笑了一番,紧接着又往南浅浅唇瓣上亲了几口,道:“我又不在乎。”
南浅浅双手捂脸道:“可是我在乎啊。”
她现在的这番模样,别提,肯定很丑。
但诸葛明渊却不觉得,只觉得今日的南浅浅,异常的可爱迷人。
让人更加爱不释手了。
或许,在她的梦中再死上几次,也不是不可以。
又不是真死。
“那好,你去洗漱吧。”诸葛明渊松开抱住南浅浅的双手。
南浅浅起身,往楼下跑去。
乌依此刻正在院子里喂小鸡仔,只觉得什么风从身后“擦”地就过去了。
回头看去,只瞧见南浅浅慌忙跑进厨房的身影。
“她身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捷了?”乌依歪着脑袋想了许久,最后不得解,继续喂鸡。
争取把这二十个小鸡崽养得白白胖胖的,别说,那黄澄澄圆滚滚的模样,别提多招人稀罕。
南浅浅洗漱完出来的时候,便瞧见蹲在厨房旁边角落的乌依。
因为有了小鸡的存在,所以一大早,乌依便同普尔斯在厨房门口旁边挨墙的那片空地上,用木棍和小麻绳围了一个小圈,刚好可以让小鸡崽们在里面自由活动。
南浅浅蹲在乌依边上,伸手抢过对方手上的大米,道:“你喂生米啊?”
乌依懵着脸:“不可以吗?”
“……”南浅浅无语了一阵子,“可以,不过为了有助于它们的消化,还是尽量喂米饭和稀粥吧,偶尔扔几片菜叶子也行。”
乌依这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道:“我这还是第一次养鸡。”
南浅浅拍拍乌依的肩道:“问题不大,凡事都有第一次。它们一次性不能吃太多,容易撑坏肚子,现在就很好了,不用喂了。”
南浅浅说罢,将手中装着大米的小竹筒拿回了厨房。
随后又从厨房走了出来,跑回房间,看到仍坐在桌旁的诸葛明渊道:“对了,你刚刚敲门是有什么事情想跟我说吗?”
此时的诸葛明渊,手中正摆弄着从床里侧掏出来的黑白子,放在白布上自己跟自己下棋。
听到南浅浅的问话,才将视线从棋局中挪开,“我来给你送些绿豆点心。”
“点心呢?”
诸葛明渊从第一层衣襟里,掏出一个黄色的纸包裹。
南浅浅凑近,拿过打开。
里面的绿豆点心已经碎成了渣渣。
诸葛明渊想将点心收回,道:“可能是刚刚……被压碎了,不好看那便不吃。”
南浅浅转了个身,将东西护在怀中,道:“哪有给出去的东西再要回去的道理?不给!”
说罢,还将一块没碎得彻底的捏起,放入口中,入口即化,根本就不用嚼。
“好吃。”
“真有这么好吃?”诸葛明渊起身,来到南浅浅旁边。
在南浅浅准备又将一块放入口中的时候,手腕忽然被对方擒住了,随后便是诸葛明渊低下头,将她手中的糕点吃下的画面。
温润柔软的唇瓣触碰到指尖,南浅浅面色忽然变红,忙将自己的手挣脱出来。
“确实,好吃。”诸葛明渊说罢,不忘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瓣。
南浅浅:“……”
默默吞了口唾沫,逃离般地带着手中的东西逃离出了房间。
房间内,诸葛明渊伸手抚上自己的唇瓣,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怎么办呢?本来只是想逗逗她,却好像越陷越深了。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南浅浅一溜风地跑回后院。
此时的乌依正在后院里晒药材,瞧见南浅浅这么风风火火地跑来,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你跑这么急,后面有鬼追你啊?”
南浅浅闻言瞅她一眼,道:“没有,被人调戏了。”
这话一出,乌依眼中立马变出了八卦的味道:“芜湖~”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新型毒药吗?”
南浅浅嘴角微抽,“什么毒药,这是绿豆糕!”
乌依上前凑近看了看,“哪家的绿豆糕卖相那么烂?你跟我说一下,我下次避雷。”
“不是,被不小心压坏的。”
“好吃吗?”
“好吃。”
“给我来一些。”
“不给。”南浅浅直接将纸上的绿豆糕残渣炫干净。
乌依:“……”
忽然也不是那么想吃了。
下午,诸葛明渊被南浅浅拉到了后院锄地。
十二月的天,被拉到后院锄地。
诸葛明渊站在那块空地上,风中凌乱。
看向旁边被拉去继续修鸡笼的普尔斯,他最终拿起了南浅浅给自己的锄头。
后院中,厨房门口右边的空地被用来种菜,左边的空地被用来做鸡窝。
可谓是,将土地合理利用到了极致。
诸葛明渊开采好地之后,南浅浅往上面撒了些许耐寒的菜种子,往上面洒了些水,再从厨房旁边的小柴房中拿出一捆稻草,铺开盖在了泥土上。
普尔斯修好鸡笼后,也被乌依支配去了前院。
说是也要在前院挖一块地,种药草。
南浅浅铺好稻草的时候,普尔斯还在挥着锄头锄地松土中。
乌依在挑选着,适合种哪种药种子。
南浅浅拎着菜篮子,扯着诸葛明渊要出门。
“买些肉回来,今晚我想吃肉。”乌依见南浅浅往大门方向走,赶紧喊道。
“好嘞!”南浅浅笑着,将手中的菜篮子塞到了诸葛明渊的手中,出了门。
诸葛明渊看着手中的菜篮子,佯装苦笑道:“你还真是不客气啊,把我当仆人使唤。”
南浅浅回头,给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怎么?不可以吗?”
诸葛明渊苦笑的神情消失,面上露出些许宠溺的笑容,伸手摸了摸南浅浅的脑袋,道:“可以,只要是你喜欢的,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