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不说,就怕对方给自己设圈套,自己还浑然不知地往下跳。
“怎么?不敢?”风墨熙挑眉,眼底尽是挑衅之意。
南浅浅瞬间感觉脚下如灌千斤铅般重。
关乎的不是自己的命,而是被对方安置在某间房内那七条性命。
南浅浅故作轻松地笑道:“怎会不敢,我这就来。”
知道对方是在用激将法,南浅浅还是往里跳了。
脚步刚迈出一步,对方已经收回视线,往桌上的两个酒杯中倒酒。
南浅浅瞧着这阵仗,刚迈出去的腿转而又收了回来。
“那啥,王爷,这饭我看就不必吃了,你还是说说,找我什么事吧?”
南浅浅慢慢退后一步,伸手往后面的门摸去,在触到结实的木头后,心中才松下口气。
仿佛吃了定心丸,恍惚的心得到安定。
风墨熙看出她的意图,默默叹出口气:“我寻你来,并无其他,只是想与你谈谈心。”
南浅浅嘴角勾起僵硬的笑意:“这风国之内,想要与殿下谈心的人,比比皆是,为何非得是我?”
风墨熙端起酒杯,将杯中酒尽数饮入,许久不说话。
空气中弥漫着寂静,气氛很是压抑。
身在皇宫之中,到处都是暗卫。
本是皇帝才能动用的权力,如今却全掌握在风墨熙的手中。
南浅浅心中有个不好的想法:风墨熙要篡位。
可是对方要篡位,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又能帮他做什么?
一个个问题在南浅浅脑海中旋转,形成团团乌云密布夹杂着雨水的闪电。
正当南浅浅准备悄悄开门偷溜的时候,风墨熙才开口说话。
“我同你讲个故事吧,等我将故事讲完,如若你不肯应允,我自会放你离开。”
南浅浅双手缩在身后,欲将打开门的手顿住,一脸不解:“应允你何事?”
风墨熙又给自己倒了杯酒饮下,面色露出一抹苦笑:“待我先将故事讲完,再同你说也不迟。”
“过来同我饮几杯如何?”
许是喝得有些醉了,风墨熙两颊泛起红晕,看向南浅浅的目光,却依旧清澈明亮。
这是这明亮之后,隐藏着让南浅浅不喜欢的气息。
南浅浅上前几步,找了个离风墨熙最远的位置坐下。
酒水已经被对方喝了两杯,应当是无毒的。
保险起见,南浅浅拿起酒杯闻了闻,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在对方看不见的角落,薄唇勾起。
“好,那我便陪你饮几杯。”南浅浅将酒给自己倒上,趁着袖子举起的空档,隔着视线将酒给倒在身后。
风墨熙瞧着南浅浅将酒饮下,嘴角带笑:“你就不怕,我在酒里下毒?”
周边隐隐传来一阵香气,南浅浅手撑桌面,用宽大的袖子遮挡住鼻翼,装作不经意疑惑道:“哦?殿下会吗?”
风墨熙淡笑。
南浅浅假意又拿起酒杯,欲要饮下,却忽然感到浑身无力。
手中的酒杯在指尖中脱落,咕噜咕噜地滚到地面上,将地面撒湿一片。
南浅浅趴在桌上,视线逐渐模糊地指着眼前晃动的人:“你......”
风墨熙唇角的笑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居高临下的视线。
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后,风墨熙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走到南浅浅边上,伸手捏住了对方的脸。
“仔细瞧瞧,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他到底是看上你哪一点?”
风墨熙将人重新扔回到餐桌上,抽出腰间的手帕擦拭着手心,眼中尽显嫌弃。
只听手掌拍打两声,有人推门而出。
“殿下。”柳夫拱手作揖,余光看了眼趴在桌上的南浅浅,似乎习以为常。
“处置干净些,别让那个人知道。”风墨熙将手中的手帕随手扔下,转身离开。
“是。”柳夫待风墨熙走后,上前欲将晕倒在桌的人带走。
转头的功夫,趴在桌上的人却不见了踪影,只觉脖子间一疼,柳夫便两眼一黑晕倒在地。
南浅浅拍拍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你做个好人,先替我在这好好待着。”
说罢,南浅浅便将房内的绫罗绸缎编织成绳,将柳夫绑在凳子上。
一时半会醒不了,好办事。
南浅浅提前将柳夫的衣服换下,套在自己身上。
屋内这么大的动静,屋外却无人把守,倒是件稀奇事。
可让南浅浅觉得更稀奇的是,风墨熙双腿的伤居然是假的。
如若不是她在伸袖捂鼻翼时偷偷吃了解百毒的药,说不定还真不知道这个劲爆的消息。
“不能让那个人知道,那个人是谁?”
带着疑惑,南浅浅决定偷偷跟踪风墨熙。
风墨熙不是从门离开的,显然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健全的事。
南浅浅隐匿气息,一路上是跟得小心翼翼。
瞧着对方入了偏殿,又从偏殿出来换了一套衣服和妆容。
如若不是偏殿里头没瞧见别人,南浅浅真的不会认出,眼前改头换面的人会是风墨熙。
这易容之术,风墨熙又是怎么会的?
随之,南浅浅便跟着他一路来到了关押诸葛明渊的几人屋中。
将屋门打开后,映入眼帘的便是几人昏倒在桌面的场景。
桌上不知何时被带进来一个茶壶几个碗,个别碗内还留存有晶莹剔透的液体。
显然是毫无防备喝了敌人送来的迷魂药。
南浅浅悬着一颗心,不敢接近,只能靠在房梁柱上,观察下面的一举一动。
如若对方做什么出格的事,她好第一时间下去阻止。
可风墨熙除了坐在诸葛明渊身旁外,其他事情什么也没做。
正当南浅浅准备放宽心时,便见风墨熙的手,已经抚上了诸葛明渊的面容,正在朝对方慢慢靠近。
南浅浅瞪大眼睛,捂着自己的嘴巴,生怕发出声音惊动下面的人。
好在风墨熙在靠近一半的时候,忽然撤离开来,只是抚摸着诸葛明渊脸颊的手,依旧没有收回。
南浅浅透着延长的空气,总觉得风墨熙在对诸葛明渊时,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爱慕。
南浅浅:不会这么狗血吧?当今六王爷,居然有龙阳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