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行动前,具体了解全部计划的只有亨利;
即便是朱利安·罗伯逊,虽然也察觉到了白银市场的诡异波动,但对其中较为隐秘的各种形势也把握不准。
毕竟,在此之前,他在基德尔·皮博迪(Kidder, peabody & co.),也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仔而已。
若非亨利对他的一系列点拨,他很难在当下了解这背后的惊人事实。
亨利之所以在成功做多石油后没有立即展开此次行动,也是因为他要给予朱利安一定的时间去消化这一切。
这一次的情况与上次截然不同:不仅资金规模比之前大了十倍,而且白银和黄金的市场容量远不如石油市场广阔。
要想在这样一个市场上安全地操作,即便是亨利有着先知先觉的能力,也需随时警惕可能遇到的翻船风险。
因此,他非常需要像朱利安·罗伯逊这样的资深金融老炮来为他保驾护航。
亨利面带微笑地回答提问者:“大家不用担心,在我们的前面,有亨特家族在为我们开路;
我们要做的就是保持低调,逐步增加仓位,同时密切关注市场动态。
白银价格波动频繁,只有我们灵活应对,才能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
亨利的策略虽然听上去简单,但实际上却充满了复杂性。
不仅要避免引起市场的过度注意,还要确保能在亨特家族的影响下维持足够的灵活性。
作为新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朱利安此刻坐在会议室里,感觉压力重重。
他非常清楚这次行动的重要性。
回想在基德尔·皮博迪的日子,他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罢了;
亨利为何突然指名道姓找上门来,如此信重自己这位“无名小卒”,他并不清楚其中具体原因;
但料想,其中必然绕不过自己多年积累的宝贵行业经验。
这次行动对他来说,可以说是一场极为重大的人生考验;
如果能够成功,自然皆大欢喜,成功鱼跃龙门;
但若稍有不慎,资本世界的残酷他非常明白。
其目光不由逐渐充斥无尽的坚定与决绝:“老板,我们这次要使用多少倍的金融杠杆?”
亨利到来之前,他已经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研究了当下的白银市场,并利用自己在基德尔·皮博迪积累的人脉,收集了许多信息进行了数据分析。
如今,充分理解市场微妙之处的他,早已做好了利用杠杆效应来放大他们未来收益的准备。
“十倍。”
亨利十分果断,显然心中早有腹稿:“公司账上留存的1亿美元平均一分为二,分散对冲,做多黄金、白银。”
“至于银行,我也早已安排好了。
美国银行会全力支持你们。
我也会调动自己所有的流动资金进来作为此次行动的保证金。”
朱利安·罗伯逊点头道:“好的,老板,那我现在就带人前往芝加哥。”
贵金属期货的主要市场位于芝加哥,纽约只是其中一小部分。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亨利和朱利安早讨论过,由朱利安亲自坐镇芝加哥这个主战场,以避免任何操作不当而可能造成的损失。
亨利:“嗯,芝加哥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我们在期货交易市场附近的阿波罗资本分部已经准备完毕,你可以放心带人过去。
一些必要的安保人员,也会随你们一同过去。”
上次申请专利注册时,亨利一并委托了迈克尔·格兰特律所帮忙寻找和操作阿波罗资本的芝加哥分部。
如今,一切已经准备就绪,物业距离期货交易市场仅一公里左右。
随着一阵紧张的忙碌,屋外夜色已悄然降临;
安排好阿波罗资本的阶段性规划后,亨利坐车来到曼哈顿上西区的哥伦比亚大学附近。
接上一名身姿婀娜,面容秀丽的双十女子,有说有笑地走进了一家华夏湘菜馆。
“哈哈!凯瑟琳,菜已经上齐了,吃呀!愣着做什么?”
看着满桌的佳肴,以及自家‘叛徒’三姐磕磕绊绊的持筷模样,亨利觉得无比愉悦。
他在发出一声调笑后,娴熟地挥舞起竹筷,开始上下翻飞,大快朵颐。
而凯瑟琳,在看到自己弟弟吃得津津有味时,也费尽全力,尝到了食物的第一口。
“呼!!!”
“亨利!!这里的食物实在是太辣了!我请你去别的地方吃饭好不好?”
一次简单的尝试,却换来一辈子的阴影。
老外的口味和华夏人完全不同。
鲜少有人吃了中餐后会高呼“amazing”。
绝大部分的老外,其实对中餐都是无感的,尤其是对川湘菜这种重口辣菜。
凯瑟琳迅速抓起桌边的冰水,将其一饮而尽,涕泪横流地说道。
。。
然而,她的请求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坐在她对面的亨利,此刻正沉浸在往昔的回忆中无法自拔。
穿越已有半年时光的他,已经很久没有品尝到这样正宗的湘菜了。
“爽!”
享受了一阵久违的味蕾刺激,亨利口中下意识蹦出一个国际通用的汉字语言。
“what?”
“亨利,你说的是汉语?”
自小的精英教育,让凯瑟琳听懂了亨利话中的意思。
但她此刻仍是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亨利。
据他了解,自己弟弟以往是特别讨厌华人有关的事物的呀!
“那是当然。”
轻轻放下筷子,用餐巾轻轻擦拭嘴角,亨利满脸得意的朝凯瑟琳挤眉弄眼。
一副我是天才的表情。
不过,他在察觉凯瑟琳即将情绪失控,开始张牙舞爪时,急忙转换表情,满眼真诚地看着对方:“亲爱的凯瑟琳,你知道吗?妈妈前两天打电话了。”
“哦!是吗?”
凯瑟琳在听到亨利的话后,原先饱含怒火的眼神瞬间划过短暂的飘忽;
她强自表现出无知懵懂的样子,回道:“妈妈给我们打电话很正常啊,她最近也给我打了。”
“恩,你说的对。”
亨利接着问:“只是我很好奇,你有没有在和妈妈通话时提到我呢?”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我们只是简单沟通了各自近期的近况而已,哪有时间提到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