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围绕着天剑山此次炼制出的天阶丹药议论纷纷,现场嘈杂得如同炸开了锅一般时,原本晴朗湛蓝的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钟声。那钟声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带着一种空灵而神秘的韵律,每一声都好似重锤般敲在众人的心头,让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纷纷抬起头,朝着钟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突然间,一道令人目眩神迷的流光如流星般从遥远的天边疾驰而来。这道流光速度之快,犹如闪电划破夜空,令人瞠目结舌。眨眼之间,它便穿越了漫长的距离,如同被一只看不见的巨手操控着一般,直直地降落在赛场中央。
流光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间收拢并迅速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然而,就在流光散去的一刹那,一个身影缓缓浮现出来。那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的白发如同冬日里的积雪,洁白而纯净,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尽管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但他的双眼却明亮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透露出无尽的睿智和深邃。这双眼睛仿佛能够洞悉世间万物,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老者身着一袭古朴的长袍,长袍上绣着一些神秘而古老的符文。这些符文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飘动,仿佛每一道符文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他的周身散发出一种强大而温和的气息,宛如春日里的暖阳,既给人以威严之感,又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
“拜见丹圣前辈!”陆大师的声音在寂静的赛场上回荡,带着些许的颤抖和敬畏。他的身体微微前倾,腰弯得几乎要贴到地面,仿佛眼前的老者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其他裁判们也如梦初醒,急忙效仿着陆大师的动作,整齐划一地向老者行礼。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恭敬,没有丝毫的迟疑,显然对这位丹圣前辈充满了敬仰之情。
在场的众人,无论是参赛的炼丹师,还是前来观赛的观众,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然而,仅仅是一瞬间的惊愕之后,他们也纷纷回过神来,纷纷躬身行礼,不敢有丝毫怠慢。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位老者可不是一般人,他就是炼丹界传说中的丹圣!在炼丹界,丹圣的地位如同神明一般,是无数炼丹师梦寐以求的目标。据说,他已经多年未曾在江湖中露面,仿佛已经隐居在了某个神秘的地方,潜心钻研炼丹之术。
然而,今天,这位传说中的丹圣竟然因为这颗天阶丹药而现身于此,这怎能不让人震惊呢?
丹圣站在赛场中央,他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高大。他的目光如同火炬一般,紧紧地盯着天剑山的那颗丹药,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那光芒仿佛是压抑了多年的火焰,突然被点燃,熊熊燃烧起来。“多少年了,终于又感觉到那股气息了。小友,可否让老夫仔细瞧瞧?”丹圣看向张天命,眼中满是期待,就像是一个久未见到心爱宝贝的孩子。
张天命心中忐忑不安,仿佛有一只小鹿在乱撞,他担心自己拥有鸿蒙紫气的秘密会被眼前这位德高望重的丹圣识破。然而,在紧张之余,他内心深处更多的是感到无比的荣幸,毕竟能够得到丹圣的亲自接见,这可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啊!
张天命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迈着略显拘谨的步伐,缓缓地走到丹圣面前。他双手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地将那颗丹药捧在手心,仿佛手中捧着的不是一颗丹药,而是整个世界的希望一般。
丹圣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伸出那只布满老茧却又无比沉稳的手,轻轻地从张天命手中接过丹药。那一瞬间,张天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但同时也感受到了丹圣对这颗丹药的重视。
丹圣闭上双眼,将丹药放在鼻尖轻轻嗅了一下,然后将其放在掌心,用另一只手覆盖在上面。他的神情变得异常专注,仿佛进入了一个只有他和这颗丹药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他能够感受到丹药中蕴含的每一丝药力,每一种成分,甚至是那些隐藏在深处的奥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丹圣的眉头时而微微皱起,时而又缓缓舒展。他似乎在与这颗丹药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通过自己多年的经验和感悟,去解读丹药中所隐藏的信息。
赛场内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打扰到丹圣。整个场面异常安静,只能听到丹圣轻微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丹药滚动的声音。
终于,丹圣再次睁开了双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赞赏。他凝视着张天命,缓声道:“此丹不仅达到了天阶下品的品质,而且其中蕴含的那股气息更是精妙绝伦,绝非一般丹药所能拥有。小友,你能否告诉我,为何这颗丹药中会有如此独特的气息呢?”
丹圣的这番话说出来以后,让现场所有人都云里雾里的。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聚焦到了张天命的身上,他们都想知道丹圣嘴里所说的气息是什么?也许会对他们以后炼丹会有帮助。
张天命心中自然清楚丹圣所言的气息究竟所指何物,同时,他对丹圣并未将鸿蒙紫气之事直接道破心怀感激,毕竟如此一来,他的这个秘密便得以继续隐匿。张天命先是向着丹圣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才缓缓开口问道:“前辈,您过往可曾遭遇过此等气息?”
丹圣历经数百年岁月,可谓是老谋深算,他一听张天命如此发问,瞬间便洞悉了张天命的意图,显然张天命并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回答这个问题。于是,丹圣哈哈一笑,朗声道:“小友啊,待到天源大比落下帷幕之后,可否移步至老夫的洞府,咱们再详谈一番呢?”
张天命闻言,赶忙躬身施礼,恭恭敬敬地应道:“前辈既有此邀约,晚辈岂有不从之理!待得天源大比结束,晚辈必定如约登门拜访老前辈。”
然而,就在此时,天源国师步履匆匆地快步走来。他先是向着丹圣抱拳施礼,然后说道:“丹圣前辈,不过是一场寻常的炼丹比试而已,怎会劳动您的大驾亲临呢?”
原来这丹圣在天源国的地位竟然如此尊崇!他所炼制的高阶丹药,可是专供天源国君享用的。平日里,就连天源国君见到丹圣,都得毕恭毕敬、礼让有加呢。
只见丹圣面带微笑,对着国师微微颔首,和声说道:“国师大人,不知我的到来,是否会对大比的正常进行造成干扰呢?”
国师一听,赶忙摇头摆手,连声道:“丹圣您这是哪里的话呀!您能亲临天源大比现场,那可是我们梦寐以求的事情啊!您的到来,不仅不会影响大比,反而会让这场比赛更加精彩纷呈呢!”
丹圣呵呵一笑,接着说道:“国师大人过奖啦,只要没有给大比带来不便就好。毕竟,这大比可是关系到天源国选拔人才的大事,若是因为我个人的缘故而耽误了大比,那我的罪过可就大咯。好了,我的事情已经处理妥当,也该是时候跟大家道别啦。”言罢,他转身便要离去。
国师听到丹圣的话后,心中一喜,连忙说道:“丹圣前辈,您能留下来真是太好了!有您这样的高人在此,一定能够为我们挑选出真正的人才。”
丹圣微微一笑,他其实也正有此意。他对张天命这个年轻人很感兴趣,想要在大比结束后与他好好交流一番。于是,他爽快地答应道:“既然国师如此盛情,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罢,丹圣与国师一同迈步走向座位,两人边走边聊,气氛十分融洽。
此时,炼丹项目的比赛结果已经揭晓,毫无悬念地,第一名依旧是天剑山。当主持人宣布这个结果时,整个现场都沸腾了起来。
天剑山的弟子们兴奋得像是要炸开锅一般,有的相互拥抱,喜极而泣;有的高举双手,不停地挥舞,仿佛要将喜悦传递给每一个人;还有的则呆立当场,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宛如置身梦境之中。
就连一向沉稳的林副宗主,此时也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眼眶微微泛红。根据大比的规则,制符项目的第一名可以获得三分;斗阵比赛的第一名同样能获得三分;炼丹项目的第一名也能得到三分;而武道比试的第一名则可以获得高达六分的积分。即便天剑山不参加武道比试,他们现在也已经稳坐第一名的宝座了。这是他之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可如今却真真切切地发生了。
天剑山已经连续多少届都在大比中排名靠后了,一直都在后几名徘徊,谁能想到这次大比他们竟然能够一飞冲天呢?仅仅是结束了三个项目,天剑山就已经稳居第一名了。要是回到天剑山,那场面简直不敢想象啊!天剑山的弟子们肯定会像炸开了锅一样,兴奋得不得了。毕竟这么多年来,天剑山一直都备受屈辱,而这一切在张天命到来之后终于得到了彻底的洗刷。不仅如此,他们现在更是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一枝独秀,风光无限。
反观星海派的樊副宗主,他的脸色却如铁青一般,阴沉至极,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此时的他,内心充满了无比的愤怒,那怒火仿佛都要从他的眼睛里喷射出来了。他恶狠狠地盯着张天命,那眼神简直就像是要把张天命生吞活剥了一样,仿佛已经在心里将张天命杀死了无数次。
圣元教的郝雄副教主满脸怒容,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圣元教弟子们的耳边炸响:“你们这些废物!平日里一个个都如此嚣张跋扈,鼻孔朝天,耀武扬威,如今竟然连几个天剑山的弟子都无法战胜,你们还有什么脸面回到宗门?”
那些弟子们被郝雄副教主的斥责吓得不敢抬头,一个个都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低着头默不作声。
郝雄副教主见状,无奈地叹息一声,继续说道:“你们此次代表圣元教出战,我们圣元教可是天源国的第一大宗门啊!你们如此丢人现眼,不仅让自己蒙羞,更是让我们整个圣元教都颜面扫地。其他宗门会如何看待我们圣元教?我们恐怕会成为天源国的笑柄,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说到这里,郝雄副教主稍微停顿了一下,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周逸风和另外两名即将参加武道大比的弟子,大声喊道:“还有最后一项武道大比,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你们三人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夺得第一名!如果在比赛中遇到天剑山的弟子,绝对不能心慈手软,一定要全力以赴,给我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一定要让他们吃点苦头,就算是失手打死了,也不要害怕,什么事情都由我顶着。让他们知道我们圣元教的厉害!”
周逸风闻言连忙说道:“郝副教主请放心,待会武道大比,我们三人定然会拼尽全力,勇夺第一的。如果遇到天剑山弟子,自然不会手下留情的。”
郝雄闻言这才叹息一声放缓语气说道:“我们圣元教输不起了,如果再不能趁着武道大比挽回一点面子的话,我都没脸回去了。”
就在这时星海派的樊副宗主走过来说道:“郝副教主,我们何不多联系几家宗门,待会武道大比的时候,我们几家一起围剿天剑山?”
郝雄没好气的看向樊副宗主说道:“怎么联手?这可不是打群架,如何对阵这可是都要抽签决定的。”
樊副宗主呵呵一笑说道:“我们多联系几家宗门,如果他们遇到天剑山,让他们拼尽全力去消耗天剑山弟子的灵气,这样他们到了后面就会出现灵力不继甚至会出现灵力枯竭的情况了。”
郝雄闻言微微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他在考虑樊副宗主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