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浮屠界,有座高山,终年积雪。直耸入云霄之中。
其上有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小路。向来是人迹罕至!
小路尽头是一片平坦的山顶,萌着一座白墙黑瓦的小屋。
屋外,一个身着白袍的长发男子正抚摸着身边的一条大黑狗。
突然,山顶上散出一团氤氲,在这氤氲之中滴溜溜的滚出一个八卦。
紧接着,从那氤氲之中摔落一衣衫褴褛,全身黝黑的男子。
“至于吗?这么小气。”他爬起身,揉了揉自己的牙齿,盯着身前的八卦,嘴上嘟囔着:“不就是拿了块破八卦吗?就要砍我。”
“哐啷哐啷!”将地上那罗盘捡起,居然还有点生气。拿在手里,又往地上敲了几下。
当他想要再次尝试将心神与那八卦连接,却发现那八卦不知为何,竟然将江末初排斥,主动断开了与江末初的联系。
“怎么回事?”江末初摩挲着那八卦,其造型古朴,光洁如镜,光华流转。
在卦象中间有七个圆点,仿若八卦上镶嵌了星辰之光,中间空洞内隐约散发着幽幽光芒。
江末初仔细一看,正是之前那七枚压胜花钱摆放的位置。
那一日江末初趁师傅去城里办白事。
偷拿了他的压胜钱,将其压在那块八卦上,那块八卦竟然滴溜溜的自己转动起来。
不一会,江末初便置身于一阵雾霭之中。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空中那块八卦将他使劲往里扯。
这时候他师父刚做完白事回来,就看见江末初在摆弄那块祖传的八卦。
当下急声喝道:“小混蛋!格老子放手……”
然后右手一甩,手中那把桃木剑就从手中飞出,朝着江末初激射而来!
桃木剑却是穿透雾霾,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等江末初再次醒来,已经在出现在这里。
此时天空虽是夜晚,却格外明亮,将山顶映的有如白昼。
江末初揉着发疼的脑袋,从地上缓缓爬起。
“这到底是哪儿?”他想不明白,那块平日里用来装神弄鬼的八卦,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神秘,将自己送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他心中腹诽:“不是说建国后不可以成精的吗?”
四周寂静无声,唯有风吹过山顶时带起的轻微沙沙声。
江末初低头瞧着自己手中的罗盘,心里烦躁不已,“什么鬼玩意儿,拿了也没用,老子白遭这场罪!”
正打算将那八卦丢在一旁,忽听一声怒喝!
“何方鼠辈,竟敢擅闯我仙山?”一道洪亮的声音在四周响起,声音如雷震般回荡在天地之间,震得江末初耳中嗡嗡作响。
江末初吃了一惊,眼见平台上隐隐现出一人身影,渐渐清晰。
这人高大威武,身披白袍,一身黄金白银打就!
手持一把三尖两刃刀,眉宇间透露出一股无比的威严,仿若天神临凡。他站定之后,锐利的目光落在了江末初身上。直射的江末初睁不开眼。
江末初看不清来人,但是心中一沉:“完撩,小爷我这是穿越了?”
他此刻心中虽然慌乱,但是表面上却尽量装作镇定,跪在地上猛猛磕头:“大、大侠!小的不过是个读书人,误入此地,还请见谅!”
白袍男子微微眯了眯眼睛,冷哼一声:“此地凡人岂能随意踏入?你如何能来到此地?”
江末初听此人怪罪,趴在苦笑道:“误会,误会!我不过是无意间碰了块我师父那块破八卦,谁知就被扔到了这儿。真不是有意冒犯!”
白袍神将却并未因此有所动容,他目光锐利,像是在审视江末初,突然沉声问道:“你可知我是谁?”
江末初一愣,仔细打量眼前之人,额生竖眼,手持三尖两刃刀。
忽然想起民间传闻,脑中一闪,脱口道:“你是……二郎险胜真君?”
二郎神闻言,轻轻颔首,神情中看不出喜怒。
“既然知道本神之名,那你也该明白,此地岂是你这等凡人可以随意踏足的。”
江末初心下一凛,虽听闻二郎神威名赫赫,但如今亲眼所见,才知传闻果然不假。
见二郎神目光如炬,江末初不敢再言语,只觉这场面极其不妙,误打误撞到这神仙之地,现如今连命都可能保不住了。
正当江末初暗自叫苦时,二郎神忽然眉头微皱,似乎若有所思,随即淡淡道:“不过,既是见我,也是有缘。”
“我有一故人,在花果山中。我观你虽非天命之人,却有一丝机缘。此番既能得见我,想来命运自有安排。”
江末初心头一动,听他语气似乎并无杀意,连忙问道:“不知大仙所言何意?小的实在愚钝,望大人指点!”
二郎神看着他,眼神渐渐柔和下来,长叹一声:“你虽未得天命,却能走出我辈宿命的桎梏,但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说罢,二郎神抬手一挥,空气中似有无形力量凝聚。随后轻喝一声:
“开!”
一道金光骤然射出,直入江末初体内。
江末初只觉体内一股炽热的力量瞬间涌入,宛若被天雷击中,全身剧震。
顷刻之间,他的身体仿佛被重新洗炼了一遍,筋骨中传来阵阵轻鸣。
等他再回过神来时,竟发现自己全身充满了力量,甚至有一种异样的感知能力浮现于心头。
“这是?系统??”江末初还未来的及查看。
二郎神却是将江末初拉回现实:“我已赐予你神力,从今以后,你的五感将远胜常人,此番妙用,你日后自知。
但记住,凡事不可妄动因果,违逆天道。此间凶险,你能走多远,全靠你自己来!”
江末初大喜过望,连连拜谢:“多谢神君赐恩!小的定当谨记教诲,绝不妄动!”
二郎神点了点头,随后轻轻挥手,一道炫目的金光再次笼罩江末初,瞬间将他送离了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