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雨可真是大啊,怕不是二十年来,最大的暴雨了。”
其中一人看着已经漫过脚底的雨水,感叹道。
“是极,是极,这种天气,还打什么仗。”又有一名副官说道。
而林边烽似乎想到了什么,朝着几位副将询问道:“那关羽最近在做什么?”
几位副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只好有些敷衍的答道:“我见那关羽的军队,到了小河上方。
不过主力未曾离开,如今道路泥泞,水雾又大,很难探查消息。”
林边烽听到这话,有些皱眉,不过也不好责罚这些跟着自己守了不知道多少年关的好兄弟。
却只好有些严厉地责怪道:
“莫要如此懈怠了,立马派斥候去打探敌军的动向。”
而几位副将,听着林边烽没有太过责怪的意思,连连说是。
“我等下次绝不如此松懈。”
至于他们有没有下次,谁又知道呢?
原本到脚底的雨水已经到了膝盖处,林边烽见状,连连吼道:
“难道城中的出水口堵住了吗?那些工匠干什么吃的?”
水口城在设计的时候,就考虑过排水问题,像现在这样的洪涝,却从来没有发生过。
“报告将军,我们已经派人看过了,排水都没有问题,这些水,都是从上方漫下来的。”
林边烽听着这话,突然一惊,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来到了城墙上,看着上方。
突然,在暴雨之中,天空仿若翻出一道白帘。
那白帘不停地翻涌着,朝着下方冲击而来。
临近了,林边烽这才看清楚是什么,正是翻涌而下的河水。
“快逃,快逃。”
却见他连连喊道,可是能够逃到哪里来。
他的声音也被淹没在巨大的浪潮冲击声。
巨大的冲击声直接冲破了城墙,吞噬了整个城池。
汹涌的波涛从上而下,卷起无数的石块,树木,朝着那些军队而来。
普通的士兵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在这种情况之下,只能够卷在水中。
当然,有修为的,哪怕是先天,都能够短暂飞行,何况是先天之上。
这些人确实能够逃命,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这些人和破碎的城池,又何谈再次守住水口关,只好冲着水口关之后的关隘逃去。
而关羽等人也未追击,待到河水稍稍小了一些。
后方没了敌人的阻拦,轻轻松松的就渡过了小河,朝着前方的齐京而去。
从徐州到京城,共有五关,已破其一,耗时十四天。
而在冀州的另一边,王翦同样看着前方坚固的城池,名曰拒北城。此地山川居多。
“诸位,有何办法?”王翦看着吕布、高顺等人询问道。
“可佯攻数日,等敌军懈怠,我等派精锐夜晚偷袭。”高顺思索一二,提议道。
王翦是不太喜欢这种奇招的,但是想到了高顺手中陷阵营的精锐,却也是点了点头。
“那便试上一试。”
一连七天,王翦手下都不停攻势,攻势却都不猛烈,以此轻敌。
而此刻的城中守将,见到自己已经打退了敌军十余次,更是看不起下方的军队。
“好好,听闻这周王麾下有强军,就连曲元帅都曾经败给了他。
可如今一见,却也不过如此。”
守城的将领江余城见到自己又一次打退了敌军,傲慢的大笑了起来。
“是啊,我们在将军的指挥下,如虎添翼。江将军的指挥才能,怕不是已经胜过了曲元帅。”
下方的副将连连附和道,听着这江余城心花怒放,眉开眼笑,却也摇头说道。
“我哪里敢和曲元帅比拟,想必是这些人用了阴谋诡计,这才败了元帅,我等只要据城死守便是。
待到这敌军撤退,我必向朝廷给你们请功。”
接连胜利,让众将领均有些飘飘然了。
却不知道,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整个陷阵营裹甲携枚。
伴着夜色,悄默默的登上了城墙,将城墙上巡逻的守军击杀。
不过虽然陷阵营强大,却也不过八百人。
而守在城门的军队不下于几千,根本无法快速地冲破城门,迎接援军。
此刻的高顺却早已经想好了对策,将原本飘扬的大齐旗帜,换成了周王旗帜。
而后又寻到了吹号角的士兵,将那军号抢了过来。
这军号是撤退的军号,所谓鸣金收兵,说的就是这个。
每个军队的军号制作不同,发出的声音也不尽相同,难以模仿。
待到天刚蒙蒙亮,一些换岗的士兵却见到了满地的尸体。
抬头一望,原本大齐的旗帜却已经换成了大周的旗帜。
心中更是震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后又听见了嘹亮的撤退军号。
那军号声音,瞬间响彻了全城,顿时搞得原本素质就不高的士兵有些懵逼。
听着撤退的声音,看着旗帜,连连后退。
而一些大齐的士兵大声的吼道:“快撤退,敌军已经杀进来啦,夺了城门,快撤退啊。”
随着一个传着一个,大齐的士兵在城中到处奔逃。
而王翦听到这军号声音,就知道高顺成功了,连忙派遣步兵攻城,敌军现在混乱,根本难以守城。
而江余城此刻才刚刚醒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到处逃跑的士兵。
听着这军号声音,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连声哀叹:“我军不是一直胜势,怎会如此?”
也只能朝着后方撤去。
很快,没了反抗的敌军,王翦就攻破了此等城池,对着高顺夸奖道:“不愧是陷阵营,真乃勇士。”
如此,冀州七关,已破其一,耗时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