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块令牌,可否让器阁通融通融?”
器阁的服务人员看着林天涯递过来的那块令牌,有些迟疑。
“林天涯,你不会是随便掏出一块令牌来,就想在器阁招摇撞骗吧?”
“器阁势力遍布天下,惹恼了器阁的大人物,就算是齐长老也保不住你!”
郑越和余成见到这一幕,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一块令牌,就想要让器阁通融?
众所周知,器阁只认贵宾卡和源币,没有这两样东西,就算你是人位境高手,也会被器阁给赶出来。
“喂!你可别被他骗了,他就是我们云阳宗一个普普通通的外门弟子,他不可能会炼器,那块令牌肯定也是假的!”郑越对着器阁的服务人员说道。
“不错,林天涯,我好心劝你一句,别为了一时的面子,连累了我们云阳宗,你知不知道欺骗器阁是什么下场?”
余成面露不屑之色,在他看来,林天涯就是因为他们二人的话,伤到了自尊心,才会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块令牌,想要骗过这个器阁的服务人员,进入器阁。
听到郑越、余成二人的话,那名器阁的服务人员心中也不禁有些质疑之意。
云阳宗的外门弟子?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只是一名云阳宗的外门弟子?
区区一个外门弟子,还能拿出什么证明身份的令牌?
证明你是云阳宗弟子?
就算是云阳宗门主来了,也得支付源币!
他在风河城器阁工作了这么多年,也的确没有见过有人仅凭一块令牌,就能在器阁内随意出入、肆意赊账的。
林天涯也看出了面前的这名器阁的服务人员也对他产生了质疑,眉头一皱。
“如果你不能做主,就让你们器阁能做主的人过来!”
器阁的服务人员见林天涯面露不悦之色,心里又是一咯噔,他在器阁工作这么多年,察言观色也学了不少。
眼前的这名年轻人,相貌堂堂,气质出众,不像是什么招摇撞骗之徒。
从对方的语气和神态看起来,似乎也是颇有底气。
而且只要不是傻子,就应该清楚,在器阁闹事的下场。
难道对方真的是有什么非凡的身份?
“客人,不如这样,您将这块令牌先交给我,我去问问管事?”
器阁的服务人员还是比较谨慎,没有立刻回绝。
林天涯点了点头,将手中的令牌递了过去。
器阁的服务人员接过令牌,连忙朝着二楼跑去。
林天涯负手而立,就在这里等待。
他拿出的令牌,自然就是陆远震给的那块令牌。
他倒是没有想到,对方给的令牌,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其实林天涯心里也没底,毕竟他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不过既然对方自称是京都陆家,想必应该不是什么寻常之人。
而且陆远震至少是一位人位境九重的高手,在大乾国应该也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就算不能让器阁同意赊账,不过看在那块令牌的主人的面子上,器阁应该也不至于把他给赶出去吧?
“林天涯,你完蛋了!你死就死了,可不要连累我们云阳宗!”郑越有些幸灾乐祸地道。
“要不我们先走吧?万一待会儿器阁被他激怒了,连累到我们俩怎么办?”余成说道。
“不,我们就在这里,我倒是要看看,他今天会是什么下场!”郑越仿佛已经看到了林天涯被器阁丢出大门的场景,神情激动,“用不着担心,又不是我们招惹到器阁,器阁不会找我们麻烦的。”
很快,就有几个人从二楼方向急匆匆地走了下来。
这也令得在一楼的一些器阁的服务人员有些错愕,都有些奇怪,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能惊动这几位一起出动?
走在最前面引路的,正是刚刚接过令牌去找器阁分部管事的那名服务人员。
在后面,还有两名中年男子和一名白发老者,这三个人皆是身穿器阁统一的炼器师长袍,胸口处挂着一颗星标。
三名一阶炼器师!
“是谁手持温平令来我器阁的?”那名居中的白发老者问道。
白发老者双目炯炯有神,不怒自威,当他出现的时候,器阁一层的所有人都是躬身行礼,大气都不敢喘。
“阁主,是这位公子拿出的令牌。”那名器阁的服务人员此时也是满头大汗。
他先前拿着令牌去见管事,也就是这名白发老者身后的两名中年男子其中之一。
结果那名管事接到令牌时脸色一变,连忙去三楼寻找阁主,然后阁主又派人去请另一位管事。
接下来,就发生了眼前的这一幕。
器阁风河城分部的三位一阶炼器师,竟然全部都出动了。
而原因,竟然是因为这名年轻人拿出的一块令牌。
天呐,就算是云阳宗门主来了,也未必有这个待遇吧?
此时,郑越和余成已经愣在原地,目瞪口呆。
他们当然不认识器阁风河城阁主和两位管事,但是他们认得出来这三位身上穿着的是器阁统一的炼器师长袍啊。
胸前一颗星标,那是一阶炼器师的标志啊!
风河城器阁分部好像只有三位一阶炼器师吧?
竟然都来了?
郑越和余成二人的脑子里同时闪过一个念头。
林天涯死定了!
竟然惊动了器阁风河城分部的三位一阶炼器师!
这一次,就算是齐若水长老来了,也保不住他!
郑越先反应过来,连忙上前,道:“拜见阁主大人,在下云阳宗外门弟子郑越。”
余成也连忙上前,解释道:“阁主大人,此人虽然是我们云阳宗弟子,但是他的行为,不能代表我们云阳宗。若是有冒犯之处,还望阁主大人莫要怪罪我们云阳宗。”
“我们二人之前也劝过他,但是说什么他也不听,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此事这位大哥也能为我们作证。”
郑越说着,指向站在器阁阁主身旁的那名服务人员。
白发老者根本就没有理会郑越和余成,区区两个云阳宗弟子,还没有资格和他对话。
白发老者看向林天涯时,也是一怔,虽然之前那名服务人员已经说过对方很年轻,但是当真正见面时,他还是感到有些不敢相信。
手持温平侯的身份令牌之人,竟然如此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