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李安画,性格内敛愚钝,甚至还讨厌过自己。
李安棋还是第一次,在李安画眼中,看到她对自己深深的眷恋。
夏姨娘含泪微笑,满眼温馨,轻抚着李安画的后背,声音温柔而慈爱,“傻孩子……”
李安棋模糊的视线看向夏姨娘,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
沈子瑜与李安画的婚礼在沈宅举行。
朱门红绸高悬,金色喜字璀璨夺目,宅内庭中花团锦簇,处处皆是喜气洋洋之景。
喜堂之中,红烛摇曳,光影交错。
沈子瑜身着红色婚服,头戴玉冠,丰神俊朗,气宇轩昂。
李安画则身披凤冠霞帔,面若桃花,眼含秋水,端的是清澈可人。
两人携手而立,四目相对,情意绵绵,仿佛世间万物皆化为虚无,唯有彼此。
喜堂高位上。
沈母喜笑颜开,和略微紧绷着脸的李淼坐在最中间。
李安棋和夏姨娘则分别坐在两边。
随着礼官一声高呼,新人拜天地、高堂,夫妻对拜……随后在众人的祝福声中,被送入洞房。
宴饮之处,佳肴美酒琳琅满目,香气四溢。
宾客们推杯换盏,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李安棋来到李安修和左斯芸在的这桌,发现夏晚清也来了。
“娘娘来了!”
左斯芸今日似是异常高兴,多喝了几杯酒。
她脸颊红彤彤的,明显泛着几分醉意。
左斯芸起身给李安棋敬酒的时候,竟因为太醉而踉跄了一下。
李安修急忙伸出手想要去扶,却因为身体不便无法站起身,只能坐在原地,满脸焦急。
关键时刻,夏晚清迅速起身,稳稳地扶住左斯芸。
左斯芸整个身体倚靠在夏晚清怀里,尴尬地笑着转过头,同夏晚清道。
“谢谢夏先生。”
夏晚清眉眼微微含笑,笑容如春风拂面。
左斯芸从夏晚清怀中起身,定了定神,而后再次同李安棋蹲身行礼。
“让娘娘见笑了。”左斯芸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
“无妨。”
李安棋浅笑回应,随后视线落在李安修紧握着酒杯的手上。
只见他修长好看的手指紧紧攥着小巧的酒杯,力气大到指节泛白。
他脸色也不尽好看,显得有些阴沉。
谁曾想,从前那个遗憾无法迎娶未来意中人的李安修,那个曾经嫌恶左斯芸的李安修……
如今竟在吃夏晚清的醋。
“兄长好像醉了,嫂嫂不妨陪本宫,一起将兄长送回秀云斋歇息?”李安棋轻声提议。
秀云斋后院有一间左斯芸和李安修常住的偏房。
李安修微微一怔,抬头看李安棋。
见李安棋朝他浅笑的模样。
李安修一下便明白了李安棋的用意,脸颊不禁一下子涨红。
左斯芸笑着点了点头。
李安棋在李安修身后推着轮椅。
芷兰一只手提着灯笼,一只手扶着左斯芸。
四人离开沈府,朝着秀云斋所在的方向走去。
夜晚的街道寂静漆黑。
周围一片静谧。
除了四人的脚步声和偶尔的谈笑声。
不知是不是李安棋的错觉。
她总感觉有人在街道的阴影处看着她。
但这种感觉并不强烈。
将李安修和左斯芸送至秀云斋。
李安棋正欲再回沈府。
不料,刚出秀云斋的大门。
便碰到了前来报急信的絮儿。
絮儿满脸焦急,声音急切地喊道。
“不好了棋娘娘!秋姨娘刚才忽然大出血!”
“现在宁安庄一个人都没有,奴婢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