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段时间,李莫愁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沉迷练功,除了吃饭时间王兮几乎见不到她。
而王兮,不止要监督黄蓉练功,还要顺便指点一下刚开始接触九阴真经的龙乐。
忙忙碌碌的,很快就到了该走的时候。
李莫愁难得的主动找上王兮,还不等王兮惊喜的喊她一声姐姐,她就率先开口:“小兮,蒙古那边,我就不陪你去了。”
王兮脸上的笑容一顿:“为什么?”
“我练功心有所得,需要闭关一段时间。”这是李莫愁的决定,她知道自己对王兮动了不该动的念头,想控制却又控制不住。
这些天她虽然不出门,可也没有真的在练功,隔着那扇门,她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王兮。
这样不行,她必须和小兮分开一段时间,见不到王兮,或许她就能慢慢调整好自己,不再生出那些令人羞耻的念头。
王兮直直看着李莫愁:“姐姐放心我吗?”
李莫愁笑了笑,目光温柔的看着她:“小兮一直很厉害,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姐姐要闭关多久?”王兮又问。
李莫愁摇摇头:“不知道。”
她不知道自己需要多久才能收回对小兮的喜欢,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够做到。
“那我把迦楼罗留下,等姐姐出关了,就来找我。”王兮走到李莫愁面前,眼神中带着期盼。
李莫愁抿了抿唇,摇头拒绝:“不用了,出关了我就在这儿等你回来,我师父师祖都不怎么会带孩子,龙儿还小,我总不能不管她。”
听出李莫愁的意思,王兮有些焦躁,却也不想逼她:“那好吧,我会尽快回来的。”
“不用。”李莫愁再次拒绝:“蓉儿难得出来,你当姐姐的,该带她好好玩玩。”
她不敢看王兮,就怕看到她失望的模样,于是说完话后便匆匆离开。
王兮伸手,却没能抓住人,失笑摇头:“躲得真快。”
“哟~宿主,被拒绝了难过不?”系统贱贱的声音传来。
王兮哼笑一声:“你懂什么?”
和系统拌了几句嘴,王兮就带着黄蓉去和林朝英她们告了别。
“姐,莫愁姐姐不去了吗?”黄蓉东张西望的找人。
“你莫愁姐姐要闭关。”王兮敷衍的回答。
其实她知道,那人就在不远处看着她们。
“不能回来再闭关吗?”黄蓉有些可惜,她还以为可以看表姐的热闹了呢!
“修炼上的事不能马虎,反正去蒙古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她不去就不去吧!”王兮说着,将黄蓉塞进通道。
“那我能骑迦楼罗去吗?”没了乐子看,黄蓉就想给自己争取福利。
“不行,这次去不带它。”王兮果断拒绝,她就是要把迦楼罗留下,她要看李莫愁会不会主动去找她。
听着熟悉的声音渐渐消失,李莫愁从暗处走出,望着出口的方向,喃喃自语:“小兮,等你再次回来,我就又是你的姐姐了。”
王兮离开的第一天,李莫愁并没有修炼,她躺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旁边,心里也跟着空荡荡的。
闭上眼,空气中再无一丝熟悉的味道,孤独和寒冷包裹着她,让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小兮……”她后悔了,为什么要分开呢?只要、只要她掩饰好,小兮不一定能发现的不是吗?
她给自己留下了迦楼罗,她说迦楼罗能够找到她,那么自己要不要跟上去呢?
不露面,就远远的看着她就行。
李莫愁越想越心动,可很快又醒悟过来,她不能这样,她瞒不住的。
小兮那么厉害,自己怎么可能躲得了?
胡思乱想着,李莫愁慢慢进入梦乡。
梦里,依旧有王兮,可却不再和之前那样旖旎。
她的小兮目光嫌恶的看着她,语气冰冷:“你怎么这么恶心?我从小就叫你姐姐,我们都是女子,你怎么能对我动心思?”
梦里的李莫愁无法回答小兮这么尖锐的问题,只是双眼含泪看着王兮,卑微祈求:“小兮,你别走,别让我看不到你。”
她伸手想去触碰王兮,却被躲开。
她眼睁睁看着王兮往后退了好几步,皱着眉嫌弃道:“你别碰我,好恶心!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见了。”
说完,她的小兮转身就走,十分决绝。
她想去追,可是却怎么也无法追上。
她想去找,可走遍了整个中原都没有小兮的消息。
“不!不要!”李莫愁再次被惊醒,她坐起身下意识看向旁边。
没有王兮,她庆幸又恐慌,庆幸小兮没看到她此时的狼狈,恐慌小兮会和她梦里一样,永远的消失在她的世界。
心脏被揪着一般发疼,李莫愁伸手按住,一直强忍着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掉落。
身边却没人再心疼的安慰。
她知道,若小兮想不让她找到,那自己是真的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她的。
李莫愁冲动起身,拿过衣服一边穿一边往外走,顾不得擦去眼泪,她只想去找小兮。
只是刚踏出房门,被冷风一吹,李莫愁又冷静下来,她不能去,她不能让小兮知道。
李莫愁一个人在黑夜中在房门口站了许久,一直到听到孙婆婆屋里传来动静她才转身回房。
回到床上,她躺到了平时王兮睡觉的位置,闭上双眼:“小兮,我不会让你知道的。”
这一次,李莫愁没再做梦,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恢复了表情,犹如往常一般和林朝英林霜说话,代替王兮指点龙乐练功。
就连夜晚,她也坐在寒玉蒲团上努力练功,根本不去触碰那张床。
一个月、两个月……李莫愁以为她已经恢复了“正常”。
可这天,林霜看着出谷的方向,叹息了一声:“天亮了,也不知道小兮那丫头现在在哪里。”
熟悉的名字传入耳中,李莫愁的心犹如被重锤敲击,痛的她差点无法呼吸。
那骤然凌乱的呼吸引来林朝英和林霜的注视。
“莫愁,你怎么了?”林朝英关切的询问。
李莫愁逼着自己露出笑容,摇了摇头:“师祖我没事。”
“姐姐,莫愁估计也是惦记小兮,她们已经很久没分开这么长时间了。”林霜不喜欢她家小姐把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就算是她的徒弟也不行。
林朝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安抚了一句:“你别担心,小兮武功好,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
“我知道的。”李莫愁垂下眼帘,点了点头。
“师姐,小兮姐姐不是把迦楼罗留下了吗?你可以去找她呀!”龙乐天真的开口。
李莫愁摇头:“不了,我还要练功。”
她说着站起身:“我先回房了。”
说完也不等人回应,自顾自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房门一关,李莫愁便捂住了心口:“为什么?”
为什么她明明已经很长时间没再想起小兮了,却还是会在听到她的名字时忍不住心痛?
为什么她已经那么努力了,却还是没办法将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彻底抛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