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里面究竟什么样?只有你们自己知道。”
“那个世界也只有你们生活过。”
“可如今,你居然将我接纳进去了!”
“如月!你知不知道当我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有多么开心。”
“所以,我想让你重新跟我说一遍。”
余如月虽然十分不好意思,但她知道,不论是沈愁还是沈之恒,他们两个其实都有些偏执,占有欲极强。
从小到大没有得过多少的善意,反而被绝望和痛苦包裹着。
这样的人,心思敏感,总是会胡思乱想,只有绝对的偏爱,才能让他们感觉到安全。
于是,她捧着他的脸,十分坚定的说道:“没错,这话就是真的在我的心里,你同我的父母一样重要。”
“我在那个世界每天都在忙着工作赚钱,想要让自己父母过上更好的日子,而且我恐婚恐育,不想结婚,不想生孩子,在你们这个世界这种想法十分离经叛道,其实在我们那个世界这个想法也不是主流,但!我是真的下定决心,甚至连养老院,还有我们一家三口的墓地都已经看好了。”
“但没想到发生意外来到了这个地方。”
“可,这也改变不了我不想成婚生孩子的决心。”
“毕竟,在我们那个一夫一妻的世界,成婚后都有很多麻烦事情,更何况在你们这儿,一妻多妾,才是常态。”
“这也是为什么,咱们两个发生那件事情之后,我依然没想过跟你在一起的原因。”
“所以,你能够明白,我是下定了多大的决心对你多么喜欢,才能如此冒险的同你成婚,跟你生下了两个孩子。”
沈之恒看着余如月眼中的坚定,他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假话。
更知道,能够得到这样的真心相待有多么不容易。
沈之恒附身,身体力行的告诉余如月自己究竟有多么开心。
等余如月再起来的时候,发现沈之恒还睡着,但他的嘴角一直挂着笑。
看来是做了一个顶好的美梦。
余如月小心翼翼的跨过他,在旁边儿开始练字。
不知道为什么,写写字,看看他,总有一种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幸福感……
日升日落!
这几天,沈之恒一直在教余如月如何能写出更加工整的字迹。
在沈之恒和余如月共同努力下,终于有了一张能够拿得出手的字。
于是,余如月兴冲冲的就去宫里面,将这字迹递给秦浩文!
结果一不小心看见桌案上那圣旨上写着的内容。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字还没有认全?
为什么这上面似乎写着给自己封公主的旨意?
公主?
不是县主吗?
她这个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虽然,她算是帮了秦浩文他们挺多的忙。
但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家,保住她的相公。
而,她同秦浩文满打满算相处了也就几个月的时间。
怎么会直接封为公主呢?
秦文浩看着身旁人呆愣的脸庞,英俊的脸上也满是笑意。
“怎么不说话?这是高兴傻了。”
“还是觉得公主不够?”
余如月连连摆手,“不是!陛下!您还是重新改一个吧,如果县主你觉得太小,其实封为郡主也行,毕竟,我跟你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而且,我们家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户,帮助你,也是帮助我们自己,没有必要,搞个这么大的位份!”
秦浩文看着余如月此时有些惶恐的样子,笑道:“这个位置是你应得的,不要推脱,我母亲真的很喜欢你,她真心实意将你当成自己的女儿看!”
“而且,你们家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农户,你们救了我,救了我的母后!无论什么样的赏赐,都是你们应得的。”
“况且!公主可没有国师和皇后大哦。”
“说来说去还是我欠你的。”
余如月顿时想起秦时和秦国安对他的承诺。
想来,那些话全都传入了秦浩文的耳中,若是自己继续推辞也有些不太好。
于是,便磕头谢恩。
其实,她对于公主,皇后,并不是特别感兴趣,只是希望秦浩文能够安心。
毕竟自己手里面掌握的东西可不少。
那些都是能够动摇国之根本的……
公主之位,也是在安抚她……
等余如月回来,立马跟沈之恒宣布了这个好消息。
很快,玉玺刻好!
盖在了一道道圣旨之上。
余德厚和梁淑兰也被沈之恒从另一个世界接了回来。
毕竟,不论是接下来宫内的宴席还是沈之恒和余如月婚礼,都需要老两口在。
只不过,安安和宁宁没有带过来。
毕竟,表面上看着是没有什么敌人,但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两个孩子还是在沈愁那边,更安全一些……
他们一家五口人再次相聚在一起。
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一样。
纷纷想着,明天会被封个什么官儿呢?
只不过,谁也没有提,前几天的危险。
余德厚和梁淑兰看着自己的孩子们似乎都瘦了,只觉得心酸难受。
其实他们两个也不算是老,但这几个孩子就是不忍心让他们涉险!
不过还好,终归是苦尽甘来了!以后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暮色四合时,皇宫的九重金钉门,再次打开,余如月在沈之恒搀扶下,从马车下来。
而这次,再也没有人敢蛐蛐他们!
看向他们目光里还是带着羡慕和嫉妒,他们知道,这个沈将军怕是要飞黄腾达了。
余德厚和梁淑兰没有跟着他们两个坐在一辆马车上,而是跟着余石和余田!
他们多多少少也听见了许多流言蜚语。
其实外面那些人说的也对,他们一家几口人总是待在女婿的将军府可不好。
就算沈之恒再三挽留,可是他们依然要出去住……
皇宫前十八盏鎏金宫灯,将整个门都映照成了金色!
将皇宫衬得更加金碧辉煌!
“将军,将军夫人请这边走!”引路太监的拂尘扫过蟠龙柱上新漆,余如月嗅到松烟混着金粉的气息。
果然,新帝新气象!
不过这么简单的一倒饬,彻底将已经渗入木头里面的血迹,遮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