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修注视着江可甁,云苏月在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暗自摇头:这两人没戏,薄修不喜欢江可甁。
她刚想说什么,江可甁反而主动站起身说,“好吧,我也不装了,抱歉了夫人,爹对不起,是女儿瞒了你们,我其实有喜欢的人了。
此次之所以前来,是想见见这百年大宗,也亲自前来向夫人说清楚并赔罪。”
江昌林怒了,这事他居然不知道,“胡闹,自古儿女婚事父母做主,媒妁之言,怎容得你私自做主?”
“呼!”薄修暗暗松口气。
云苏月扭头看了他一眼,意思是:你就这么不喜欢江可甁?人家姑娘长得不错,敢于说实话也算是真性情。
薄修暗暗摇头。
云苏月明白了,其实他也无所谓,薄修值得更好的,只能说江家和这江可甁没有这福气,不知道薄修有多好?
她扬手制止江昌林训斥女儿,“江家主,无妨。说句实话,女孩子一生都想能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这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自己的婚姻。
江小姐能由此觉悟和魄力我倒是觉得挺好的,男子和女子生来本就平等,不应该份三六九等。况且江小姐很真诚,并没有假意欺骗下去,已是难得。
你作为她的父亲,也就别责骂她了,回去为女儿掌掌眼未来女婿吧。”
“唉,让夫人见笑了,是江某教女不严。”江昌林叹气,本想亲上加亲,儿子能拜宗主为师,是他厚脸皮求来的。如果女儿能嫁给儿子师父身边的的得力心腹,多么好的亲戚啊。
可这不孝女干了什么?
云苏月淡然一笑,“江家主言重了,我说的是实话,而不是随口的敷衍话。”
“多谢夫人理解。”江昌林心里是佩服云苏月的,折腾了这么久,大张旗鼓的,错都在他这一边,夫人却丝毫没有生气。
反而还替他的不孝女说话,这是何等的心胸?
他这个半老男人都自愧不如。
云苏月吩咐田甜,“既然大小姐喜欢着剑宗,你哥哥也在这里,以后可以常来玩,让田甜带你去宗门逛逛吧。”
江可甁可太喜欢了,“多谢夫人厚爱,那小女就不客气了,小妹妹我们走吧?”
“江姐姐请。”田甜也被酒梨训练得越来越能独当一面了。
薄修趁机离开,“王妃,属下还有事,先去办了。”
“去吧。”云苏月点头。
为免尴尬,云苏月主动岔开话题,“江家主,你也看到了,我剑宗的外围被破坏得不成样子,我想请教一下,怎样修建才能更坚固?”
江昌林实话实说,“夫人想必知道,围墙想挡住九段以上的武者是不可能的,先前还是北斗剑宗时,他们用的是满外围的毒花毒草。
这点倒是可以继续延用,缺点就是也得小心自己人中毒。不过我想如果用特殊的坚硬石头砌围墙,即便是大武宗也破坏了围墙,也得用尽全力。
刚好顽劣的小儿在一个海边发现了这种岩石,我江家也采来了许多,可以先运来先用,余下的再命人去采,就当是为小女赔罪了。”
“呵呵呵,江家主太客气了,真的不必如此拘束。”云苏月打哈哈,要的就是你江家大大滴干活。
这回全都解决了,余下的事情不归她操心了,送走江昌林,她去睡觉了。
这一觉睡的很长很舒服,等醒来的时候司言灼就在她的身边,“你回来了?”
“阿月,你吓死为夫了,薄修和九焰已经来请罪了,是他们没有护好你。”司言灼把云苏月揽入怀里,为了不弄醒她,他回来一天一夜了都没敢抱她。
此刻抱住她的人,才感觉她是真真的没事的。
云苏月拍拍司言灼的后背,知道他受惊了,“没事了,不怪他们俩,当真事态紧急,忘记敌人会趁乱混进来了。
虽然燕家没有偷袭成功,但也造成了很大的损失,弟子死了上百人,他们都还那么年轻。”
“我知道了,事不宜迟,燕家要尽早灭,这两天让御谛在配备进阶药水,提升我们两族整体的实力。但凡八段以上的武者全部参与歼灭燕家行动,余下的就不必去了。
我爷爷已经接来了,两族安顿在距离我们不远的日月园,他老人家想见见你。”
云苏月赶紧起来,“你怎么不早叫醒我?”
司言灼按住她,示意她别动,他取来衣衫亲手给她穿上,“无碍,你且受伤又中毒,爷爷希望你完全好了再见,你是不知道爷爷得知你被偷袭,有多担心?”
“当然知道,和你一样担心。”云苏月享受着他的服侍,还坏坏的占老公便宜。
让司言灼无奈至极,“再使坏办了你。”
云苏月掐腰,“你威胁我,半个月不让你上床。”
司言灼苦笑,“好了,为夫错了。”
等云苏月梳洗打扮吃饱喝足之后,司言灼才允许她去见自家爷爷。
墨天凌哪舍不得孙媳妇挺着那么辛苦一个一大肚子前来见他啊,一听云苏月醒来了,立马就由古清泽扶着来了。当云苏月那张脸映入眼帘,他就老泪纵横了。
“孩子呀,你和你的母亲几乎一模一样,你母亲她命苦啊,看到你就像见到了你母亲。”
云苏月主动上前行礼参拜,“孙媳见过爷爷。”
“起来快起来,无关紧要的虚礼有什么好行的,你的身子要紧。好好,我两族人丁要兴旺起来了,听灼儿说你还有哥哥,我听后激动都睡不着了。”
“爷爷屋里请,我们坐下来慢慢谈。我原本有三个哥哥的,可惜造了难只剩下三个一人尚存。在您来之前,我已经让画师画下三哥的画像,俊美的很,还有了漂亮的小侄子。”
云苏月让酒梨把画像拿出来,在墨天凌面前展开。
墨天凌摸着那画像的俊脸,激动万分,“真好看,你们俩都像你们的母亲青萝。只可惜天妒我两族啊,否则回来就有你哥哥了。”
云苏月解释,“是啊,三哥本来坚持要来的,是我没有让他来,那边也有当初追杀我们母亲的敌人,我们所有的亲人都在那边,需要人守护。”
墨天凌摆摆手,“孩子,你无需解释,我都知道的。
爷爷活到这把年纪,该经历的都经历了,家族再繁荣都比不上族人的性命重要。
你做的很对,你三哥留下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