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目光落在第三队人身上,这队人不管武功还是实战经验都是顶尖的一队,他该不该赌一把?
万一赌对了,第三队破开了剑宗的一个缺口,他邬家的余下人马可以长驱直入杀了司言灼灭了剑宗呢?
他在犹豫。
身边的一女人说,“五少,你出发前可是立了军令状的,这西荒剑宗并不弱,我们带来的人已经死了一半。第三队是精心培养了很久的精兵强将,损失了回去难以交代。
进退两难了,不如暂时撤离,另做打算?”
然而,另外一好战男子说:“女人就是胆小,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这点场面就把你们吓成了这样,我就不信暗箭伤人埋满了整座剑宗的地下。
行了,我亲自带领第三队冲进去,领了头功可别说我一个人贪功?”
五少想阻止,“等一下。”
却被其中黑衣老者阻止,“让他去,老头子我也不信小小一个剑宗,区区两个余孽会那么强。”
五少看看余下人,没有人吱声,他也就同意了,“好,再冲一次,情况不对立即撤回。”
内心却高兴的不得了,有人替他冲,他当然不介意,这叔侄两人的小心思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就站着看愣头青带领一半的第三队猛然冲向剑宗的大门,这一次果然如他赌的一样,利箭少了很多。
而且射击出来的利箭没有之前的速度和力道了,说来说去不过是吓吓唬人的纸老虎,他忙下令余下的三队人:“速战速决,破开西荒剑宗的大门,第四队和第五队跟上。”
“是,五少。”
愣头青的功力果然不容小觑,带领第三队人“呼”的冲到了剑宗大门口,带领弟子们聚集力量砸在剑宗大门之上想一招轰开大门。
下一秒,距离他们最近的大门突然“嘭”一声自己平地炸开了,所有弟子被卷上天,没了命,快到来不及反应。但凡靠近的第三队尖端弟子无一存活。
大武宗级别的愣头青也被卷上高空,落下来时捡回一条命,却少了一条腿。
“啊!”他惨叫一声,腿部难以忍受的疼痛提醒着他,这辈子完了!
他的叔叔黑衣老者不要命的冲过来,“小岳?”
目光触及到侄子少了的一条腿时,这位平日里爱他的叔叔眼神一变,不动声色出手一掌打在了愣头青的腹部,结果了他。
愣头青死不瞑目的瞪大眼睛,“为···为什么?你是我亲叔叔。”
黑衣老者俯地身体靠近愣头青耳边说,“因为你的命可以换来我一家的扶摇直上荣华富贵,这是我自请跟来唯一的目的!”
“你?好狠!”愣头青怎么也没有想到,瞪大双眼断了气。
黑衣老者抱起尸体往回冲,一边痛苦嘶吼,“啊,小岳?你别睡撑住啊,叔叔这就救你,小岳!”
不知情的五少冲过来,按住了残碎愣头青的脉搏,愤怒地闭上眼,“他已经死了。”
“什么?不会的,小岳你醒醒?”黑衣老者还在装。
其他人有一瞬间的愣神,看着剑宗的大门,不是难过,邬家本就人人无情,他们愣神是因为剑宗的好手段。那剑宗的大门依旧好好的,岿然不动。
刚刚他们想破开的大门是假的,西荒剑宗居然在真的大门外重新拉起墙头铸造了一个假的大门,这一招灭了他们整队精英弟子。
就连冲在后面的第四队和第五队也被波及,死了一半。
可笑的是他们的人都快死绝了,却没有伤及西荒剑宗一草一木,一个弟子。
这让他们有什么脸回去?
有人不甘心,“五少,让我再冲一次吧?这样回去不死也要脱层皮。”
五少邬酒看着愣头青的尸体摇头,“冲什么冲?这个剑宗布满陷阱,被护得如铁桶一般,你冲也是死。回去重罚也比丢了命强,走吧,回去如实禀告,谁不服让谁来。”
邬酒丧气的转身,摆手让弟子跟他离开,忽然听到身后掠起的声音,他猛然转身:“都回来!”
可刚刚那刚刚第二愣头青,已经带领他的几人飞身掠向那高高的剑宗大门,同时对准大门凝聚杀招。却在杀招还没有凝聚完毕时,几枚特殊的暗器都对准他们射来。
第二愣头青冷哼,“还想偷袭?让你们尝尝老子的厉··害···呲···啊!”
几人从空中掉下来时,还没有搞清楚明明他们打飞了暗器,为什么还能被击穿心脏?为自己的自大就此送了命。
“不!”其中一女人撕心裂肺的哭了,那是她的未婚夫,下个月他们是要成亲的未婚夫。
她疯了,只身一人冲向大门,“我和你们拼了。”
“走!”邬酒打晕女人,扛起她以最快的速度撤离走,留下满地的尸体和身后刺耳的欢呼声。
快马加鞭,十天后回到剑宗,得到的是劈头盖脸的责骂和数不尽的嘲笑。
“这是个废物,还有脸回来?把西荒剑宗说的那么厉害,怎么不死在西荒剑宗?”
“所以啊,他也就平时在我们面前耍耍威风,笑死了,连出手都不敢出手,就被屁滚尿流的吓回来了。某人啊,真弱!”
邬酒听后,低下挨骂的头忽然抬起,笑眯眯对嘲笑他的人说,“你说得对,是,我没有出手就回来了,但我起码活着回来了。
而你敢去试试吗?定死在西荒剑宗的门口!”
他这明显煽风点火激将那人前去送死,他双眼看不起的睨着那人,如果能将这些平日里和他作对的族人清理掉,他要感谢司言灼。
邬酒这么想,眼神不敢多算计,赶紧收回来。
那人也不是傻子,“你不用用这低级的激将法,我本来在你之前就要去的,是你不识趣非要和我争。事实证明,你没那个本事,更没有当领队的能力。
族长,各位长老,让我去吧,我保证杀穿西荒剑宗,不留下一草一木。倘若失败,主动离开邬家,永不回来。”
“诸位长老意下如何?”
高高的主位上,坐着一位威严的中年男人,此人五十开外的年纪留着满嘴短胡须,一张老脸不怒自威,气场强大。
他并没有因为邬酒两人的争执和对方面色有所改变,而是语气淡漠的问下方的两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