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那扇门。
众人来到了一间教室,只见教室内整齐摆放着十五张桌椅。
其中十四张两两成对,相互紧挨着,唯独有一张孤零零地放置在最前排,且课桌上都有张卷子。
除此之外。
教室内还有人,两个戴着面具的人,一个站在教室最后面,一个站在讲台上。
讲桌上摆放着许多东西,有棒球棍,有剪刀,有锤子……
都是具有攻击性的武器。
在黑板上方的墙面上,左右各挂着一个停止转动的时钟。
左:时钟三针都指向6点。
右:时钟三针都指向12点。
“有意思,我们有十六人,却只有十五张课桌。”陈然呢喃。
闻言,老玩家们立即小跑过去抢占课桌,林枫略作犹豫,也跟着老玩家去抢占课桌。
很快,除了陈然与程思,其余人都抢占到一张。
两人对视一眼,陈然做了个请的手势,程思很是无奈的走到最前排,那张单独且没人坐的课桌。
嘭!
程思刚坐下,教室门就自动关闭,讲台上的面具人瞥了眼没有座位的陈然,双目喷射出火焰。
正当大家以为陈然要被这两股火焰烧死时,火焰绕过他,点燃身后的墙壁,且在不断蔓延。
瞬间,整间教室,都燃起熊熊烈火,可奇怪的是,按理说这种密室着火,会伴随这浓烟。
但,众人只感觉到烈火炙烤皮肤的灼热感,以及席卷而来的高温热浪,却并没有烟雾产生。
陈然热得脱下衣服,露出里面穿着的背心,又从烟盒里,抽一支烟,借用教室内的火焰点燃。
见其余人都看过来,他深吸一口烟,唇角勾起:“你们都看着我干嘛,我是局外人。”
“什么意思?”张远寒声问。
陈然还没回答,程思那冰冷的声音就响起:“你们是不是蠢?上一个密室,告诉我们,有八对夫妻丢了孩子,这八对夫妻中,唯一可以确定还活着的人,是谁?”
“哪来的八对夫妻?”刘长生脑袋一时转不过来。
倒是张远沉着脸,好像想到什么似的,恶狠狠看了眼陈然。
解释道:“通关第一个密室的条件是……八男八女。”
“且都是男人召唤女人,而在第一个密室中,丈夫利用沙人叫来了妻子,那么我们这八男八女就象征八对夫妻。”
程思:“不错,八对夫妻中唯一可以确定存活的是:第一个密室中有女儿的丈夫。至于证据,这十五张课桌就是最好的证据!”
“八对夫妻,应该有十六张课桌才对,但这里只有十五张,说明有一人没来,再联系唯一可以确定还活着是那位丈夫,那么答案呼之欲出:那位丈夫没来。”
“八位男性中,谁没有抢到课桌,谁就是那位丈夫。”
程思脸色越说越难看,如果陈然是那位没来的丈夫,那么来的就是那位丈夫的妻子。
其余七对夫妻都是成双成对的来,只有那位妻子是孤零零来。
因此,谁坐在单独的课桌上,谁就是那位妻子。
而在第一个密室的推理中,那位妻子必死无疑!
结论:程思就是那位妻子。
“你刚才在骗我们!!”之前想审判陈然的青年咬牙切齿道。
回应他的是……
“我忍你好久了。”陈然掏出别在腰间的杀谎者。
“你说谎了。”
说出口令的瞬间,他毫不犹豫扣动扳机,下一刻,子弹打在那人的脑门上,直挺挺倒下。
死了!
张远的临时合作队伍,已经死了三人,就剩他一个光杆司令。
他无语至极。
[这个傻逼,陈然刚才只是没提醒我们,并不代表他在说谎,你说他骗我们,你就是在说谎!]
[算了,死就死吧,留着的话老子迟早会被他害死!]
[既然那位妻子死了,这里剩余的七对夫妻,大概率也都死了。]
[我们是玩家,可以通过解密避免被剧情杀。]
[也就是说,能不能活着逃离密室,全靠个人本事。]
[那么这个密室,就没有通关人数上的限制,所以陈然敢审判。]
想到此处,张远面色难看,他转头看向百里强生,只见这老狐狸仿佛没看见一样。
[我们之中,唯一拥有杀谎者技能的人,绝对不会这么菜,他究竟打算什么时候出手?]
讲台上。
面具人来到青年尸体前,一手拎起尸体,一手收走青年课桌上的卷子,扔到燃烧的火焰中,不多时青年与卷子化作灰烬。
百里强生没理会这些,此刻他正死死盯着卷子。
卷子竟然是……
空白的!
[教室+卷子=考试。]
[提交卷子,就意味着,结束了这次考试,可以离开。]
[结论:要想逃离这间密室,就必须完成这次考试。]
[可问题是:考什么?]
不仅百里强生注意到这点,其余玩家看见空白的试卷,先是怀疑地翻个面,紧接着就是沉思。
程思壮着胆子起身,见讲台上的面具人没理会她。
[看来,这个考试,不仅可以交头接耳,还能随意走动。]
[虽说陈然有免死金牌,但如果没人解开密室,他也出不去。]
[他没有考试权,他现在要做的,是看着我们自相残杀,或者被面具人杀死,最终还剩一两位玩家时,再帮忙推理,带他出去……]
[在此之前,陈然的话,一个字也不能信!!]
“各位,卷子想必大家都看过了吧,没有考题,我们首先要把考题推理出来。”程思提议。
“不错。”林枫附和:“其实想推理出考题,也有迹可循。”
说着,他指了指陈然。
“你让他帮忙推理?”一位女玩家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是个人都知道,陈然现在稳坐钓鱼台,怎么可能帮他们推理?
“不,我的意思是,既然陈然是那位没来的丈夫,那他为什么还是出现在这里?只要把这个问题想明白,说不定能推理出考题。”
林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教室内的火势似乎比之前更大。
有几人热得受不了,把外套脱了,随意扔在地上。
“我同意他的观点。”百里强身罕见的参与推理:“陈然是那位唯一可以确定没死的丈夫,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为什么没有救他的前妻?”
说到这,百里强生掏出烟,在身上摸了一圈,才想起,自己的打火机被陈然顺走了。
放下烟,继续说道:“有两种可能:一是那位丈夫与人贩子本来就是一伙的;二是那位丈夫根本救不了他的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