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希望自己的部下会是最得力之士。而有幸的是,自从马延带领这支军队起,就认为这支军队是最强大的!
“喂,张南,你听说过陷阵营吗?”马延的副将角触说着。
此时,先登死士正在夜色中行进,马延身为首领正在前方领队,紧跟着他的是副将角触和张南。先登死士最初的领袖是袁绍大将麹义,麹义死后,马延成为了继任者。曾经声名显赫的公孙瓒精锐白马义从就是败在了先登死士手下。
从编制上讲,先登死士并不属于郭图、沮授、淳于琼三督军中任意一人,他们直属于袁绍统辖,专门负责暗杀、尖兵等任务,都是由死囚组成。你是无法杀死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的。他们不畏惧死亡,装备精良,为了更好地发挥这支军队的用处,此次征讨曹操,袁绍特意又为马延配属了两位有胆略的副将——角触、张南。
“陷阵营?听说过,吕布手下那支被称为乱世第一军的家伙们。”张南虽然没能亲眼见过陷阵营,但是也有所耳闻。
“你觉得咱这先登死士和陷阵营相比如何?”角触又问张南。
张南看了看身后的士卒,他们的双眼中看不到一丝人类该有的感情,一具具如同机器一般服从着马延的指令。
“陷阵营只能跟人比。”张南回过了头,看向了角触,“而这些家伙——不是人!”
渐渐地,马延的先登死士们来到了第一处曹军营寨之下,在这里镇守的是曹军将领史涣。白天里,他率众力敌吕翔全军奋战一心,此时已经人困马乏,守备有所松懈。
马延带着先登死士,在夜色的掩护下摸到了寨边,他们露出了衣袖,在这衣袖之内,角触张南看到了他们所携带的袖箭。
马延做出了手势,角触和张南都没看懂,但是先登死士们迅速的分为了三队。第一队全部人把自己的箭口对准了寨门的守卫。马延一挥手,数箭齐发,只见寨门之人如同被收割的稻草一般纷纷到底,就在射完箭之后,第一队死士闪身至后,开始装填,第二队死士上前填充。也就在此时,寨门才死的曹军士兵惊动了其他人,周围的人跑过来看怎么回事,可是他们根本来不及通报,第二队死士箭又到,曹军士兵纷纷中箭,等再来人之时,就纷纷成为了第三队死士的箭下亡魂,角触张南注意到,第三队箭才射完,第一队的死士箭已装填完毕,先登死士就是借助这样的三段攻击,让自己的箭从不停歇,杀死了一切来通报之人。
没过多久,有一点点骚动的寨门又重归了死静。马延带着死士们向前行进,他们跨过了寨门曹军的尸体,角触张南这才注意到,死士箭无虚发,箭箭致命,绝不会留下活口。看到这种犀利的战法,身为自己人的角触张南都难免心中发毛。
就这样,本已疲惫的曹操军被钻了空子,先登死士在马延的带领下无声无息的屠戮了半营的曹军。等史涣军反应过来之时为时已晚。他所有派出打探消息的斥候一个也没回来。
“援军!呼叫援军!”打过不少仗的史涣知道此时情况万分危急,数十名斥候同时冲出帐外,可是无论跑往哪个方向,都被不知什么角落射出的冷箭射坠下马。直到最后,马延冷静的带着角触张南走进史涣的营帐。
“时机选得好,行动组织有序,你们是什么人。”史涣冷静的说,因为他知道现在什么都晚了。
史涣慢慢的为自己倒上了一杯酒凑到了嘴边。
马延根本不回答,一支冷箭从他的袖口飞出,击碎了史涣举起的酒杯穿过了史涣的脖颈,史涣喉咙里难过的发出了细微的声响,一头栽倒在了面前的桌子之上。
“走,下个营寨!”这是马延行动以来第一次说话,角触、张南面面相觑,看到马延转身离开,紧紧跟在了马延的后面。
曹操阵地,张辽营寨。
一切都算正常,张辽正在案桌前读兵书。
近些日子贾诩总是有意无意的在他面前提起陈宫,这让张辽多少有些焦虑。他知道贾诩不是有意要羞辱他,只是简单的询问,可也就是这点让张辽的心难以宁静。
陈宫死了,张辽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昔日里,那支和自己部队同奋战的陷阵营也在陈宫死的那天不复存在了。当初是陈宫教导了陷阵营陈家枪法,陈宫死后,世间只怕再无陈家枪法了。
张辽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书,可是突然间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账内居然多了一个人!
张辽下意识的掏出了佩剑指向了来者:“什么人!好大的胆子!安敢闯我营寨!”
这个人是谁!居然能如此无声无息的闯进我的营帐并不惊动任何守兵,此人真是可怕!
来者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谦卑的鞠了一躬,张辽见他并无恶意也就暂时放下了剑。
“张将军,你号令军队迅速撤离,我们已得到消息,史涣将军身死,敌人有支神秘的部队正在奔向此处。”来者说。
史涣身死?怎么可能?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张辽不敢相信:“你可知道我军身后是何人?我军驻扎地后面便是曹操大人军队所在地!你让我撤退到底是何居心!”
来者还没有回答,一个士卒跑了进来。士卒先是看到了那个陌生人,刚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但是在看到张辽将军点头之后,才再次说了出来:“张辽将军,前方有蹊跷,史涣将军的营帐没有了消息,几次派出斥候没有回应。”
张辽这才相信了陌生人的话,他示意士卒可以退下了,在士卒走后,他才再度看向了来者。
“看来理当是敌袭,你所言非假,只是越是如此,我越不能退!”张辽坚定地说。
“张将军英勇,但此股敌人不是将军您能挡住的,交给我们吧!”来者说。
“你们是何人?”张辽又绕回了这个问题。
来着不搭话,掏出了身后之枪舞动了起来,才挥舞了几式就让张辽瞪大了双眼,这是陷阵营的招式!
“陈宫是你们什么人!”张辽按捺不住好奇。
“陈宫先生是我的师叔。”来者收了招式。
来的人正是叛氐的首领成兴!既然陈到是成兴的师父,那么陈宫自然就是成兴的师叔!
原来后继有人!张辽突然放心了,是啊,如果这支军队都阻挡不住敌人神秘的军队,那只怕曹军寨内再无人可保主公了!
“我这就下令后退。”张辽站了起来,“对了,阁下,我总要对你有个称呼吧!?”
一时间,成兴想起了师父陈到经常说的话,成兴的内心再次涌起了波澜,他学着师父的模样说出了师父常说的话:
“无名无姓,汧地叛氐!”